她奶凶奶凶的,像只小野猫,漂亮的脸蛋上带着三分桀骜。
胤礽眼神幽暗地盯着自己的食指,上头还有小女人留下的红色口脂。
拿拇指轻轻捻开,他暧昧一笑。
“太子妃要如何咬孤?是拿哪里的嘴咬?你确定最后哭的人是孤?”
他眼神幽幽暗暗,底下冒着一股子邪火。
宁容立马站到离他更远一些的地方。
他妈的,骚还是你骚。
太子骚起来,还有她什么事?
“好了,孤又不会吃了你,只有你会吃了我。过来坐。”
宁容:......疑车无据!
她期期艾艾坐过去,只沾了一小点边边,心里打算着等下太子要是有什么不轨之举,她拔腿就跑。
哪晓得她的小心思,被太子摸的透透的。
男人长臂一伸,一把把她抱在怀里,像只小狗似的,在她发间嗅了嗅。
见她要挣扎,太子无奈叹气,“孤真有事要告诉你,难道你就不好奇,你那位青梅竹马担了个什么样的差事?”
他在“青梅竹马”四个字上,狠狠磨了磨,眼底化开的冰川,复又一点点变得凝实起来。
宁容在他怀里翻了个白眼,纳兰元晋在她这里,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怎么在太子那儿就跟过不去了似的。
“昨日孤门下有门人来报,说是昭觉缺一名县令,孤就把纳兰元晋给举荐上去了。”
“昭觉可是个好地方,地势高、群山巍峨、四面环山,是个登高望远的好去处。”
“可惜,昭觉头一位县令赴任之时,过于沉溺于美景,一不小心落了马,就这么摔死了......”
地势高:有缺氧的风险。
群山巍峨:入了县,有可能就和外界彻底脱离了联系,也就别指望经济发达了。
四面环山:好家伙,进山是不是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啊?
难怪上一位县令“沉溺美景”“落马而亡”。
这地方掉下来,不死也伤。
得亏太子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来这么个好地方。
宁容:绝还是你绝,以后叫你绝绝子好不好?
宁容背对着太子,半晌没说话。
太子一万她心里还记挂着纳兰元晋,身体还保持着揽住她的动作,脸色却肉眼可见地阴沉起来。
他沉默着,仿佛下一瞬就要爆发。
宁容对此一无所觉,很是跳脱地换了个话题。
“殿下,妾身还不曾问过你,那日为何与妾身的姐姐纠缠不清。”
太子蓬发的怒气,像是刚鼓起来的气球,刚刚成形,便被宁容拿针戳了个小洞,“噗噗噗”地直漏气。
等宁容转了身看他,他已经忘了要发怒,只觉心虚了。
“殿下既然解释不出,妾身有个好主意,殿下要不要听呀?”
小女人娇娇媚媚地看过来,尾音微微扬起,像一只小猫,在他心口挠啊挠,只闹得人心痒难耐,却没半点脾气。
胤礽垂眼看她,“你说,孤听着呢。”
小女人不按常理出牌,趴在他耳边,这样那样。
胤礽半个字也没听进去,颈间的喉结,轻轻滚动两下。
*
“阿嚏阿嚏!”
盛夏的夜晚起了大风,不消片刻,细雨似丝线,淅淅沥沥地落下。
静宜守在窗户边上,可不就着了风。
“大小姐,夜里风凉,您可不能多吹风。”
珍珠把静宜拉到一边,顺手把窗户都关上了。
“您听外头的雨下得多密呀,改明儿地上全是水,又没法走了。”
珍珠有些泄气,不是她故意拿话刺静宜,实在是大小姐不知道和夫人闹什么,自个儿搬到这个偏院来了。
这四周可不是青砖地,不下雨还好,日子清苦些,却不是不能过。
一旦沾了水,再穿裙子出去走一遭试试。
不定裙摆怎么乌黑一片呢。
“大小姐,您不若跟夫人服个软?”珍珠大着胆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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