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福晋会顺着他这话问几句。
不想她听完,就跟得了圣旨似的,倒头便睡,丝毫没将他摆在心上。
得,福晋不理他,不是还有旁人么?
大皇子府里,又不止一个女人。
福晋这般,他倒是想起静宜的好了。
昨儿她还去书房寻他,还对着他嘘寒问暖,果然她才是把他放在心上的那个?
福晋没事,胎儿也稳,胤褆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想着想着,便利索地起床穿衣,准备去静宜那边瞧瞧。
人一出了内室,大福晋便睁了眼。
“福晋,要不要派人跟过去看看?”
一贯伺候她的贴身丫头如是道。
大福晋半坐起身,“不必,他要去便叫他去,若是连面也不见,只怕更惦记。”
“早上香柳探来的消息可属实?”
小丫头半点磕巴也没打,猛点头。
“绝对属实,看见的人可不止香柳一个。”
“奴婢听了原不信还去试探过,果真如此!”
“那便好。”大福晋说着,又缓缓躺下,“说不得不必咱们的人去喊,爷到时候,自己就回来了。”
“福晋说的是,您先睡吧,奴婢替您守着。”
这头胤褆出了正院,也没声张,自己提着灯笼,只带个随身的太监,便往静宜院子里走。
大皇子府是康熙命令工部,按照规制建起来的。
从外面看着不显,其实比胤礽住的毓庆宫还大些。
主要是宫外地方大,即便没有违制,也有许多可以活动的关节。
这本来是胤褆暗暗自喜,自以为压过太子的一个隐蔽之处。
到了这个时候,又觉得院子大不好了。
深秋的晚上还是挺冷的,北风裹夹着寒霜,一阵风来,把人的骨头缝都吹开了似的。
胤褆这会儿都沐浴过,换了里衣了,因为出门的突然,连披风也没穿。
一路上虽四处点灯,却还有些暗沉。
他走到半道上,便有些后悔。
不应该出正院的,就算要找人说说话,也可明日再去。
大晚上的,都落钥了,再着人打开,再提着灯笼去,着实有几分麻烦。
“爷,咱们要不回去吧?”
若风只吹一阵便罢了,可这风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呜呜呜”地,把手里灯笼吹得直打晃。
再配上四处暗沉沉一片,很是有些唬人。
胤褆还没说什么,小太监先打了退堂鼓。
胤褆是谁?越挫越勇说的就是他。
小太监要退,他倒非要进!
“胡扯什么?回去是走这么多路,去石侧妃那里,不也是走这么多路?”
“爷说去便去,再有二话,仔细爷抽你!”
小太监缩缩脖子,不敢再胡乱开口。
便老老实实走在前头,给胤褆提灯兼挡风。
静宜不知胤褆正往这边来,她这会儿正发脾气呢,把妆台上的镜子,砸了个稀巴烂。
白日里没完成任务,珍珠说不给她药,便真的一丝也不肯给她。
静宜寻了个借口,喊了珍珠出去办事,自家把她住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却也一无所获。
回来恼得哭了起来,结果一抬头。
正对上妆镜里,哭花了的女人脸。
饶是做了心里准备,还是被自己吓一跳。
这还是她吗?
原本一丝细小伤痕,已经变成了半掌宽,几乎横跨了她半张脸。
新长出来的肉,是粉红色的,在脸上显得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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