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里。
趁着邢大爷去了浴室,连翘迅速地翻出医药箱和干净衣物进了客房的浴室反拴上门儿。
深呼吸一口气,她做贼似的小心翼翼将被血痂沾连着的文胸脱下。
“咝……”
这一扯,疼得她直呲牙,瞅着干涸的血迹,眼圈儿红了。
王八蛋!她不知道骂谁——
快速的冲干净身体,用棉签蘸着双氧水将创口清洗干净,撒上云南白药,然后用纱布在胸前缠了一圈儿又一圈。
呃……像个束胸。
她的身体复原能力极强,这种伤口不出意外也就两三天的事儿,她不想让他知道。说不上来为啥,总觉着不像那么回事儿。而且,她摸不透那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结婚证来得就够莫名其妙了,还非得举行一场莫名其妙的婚礼。
婚礼?忒可笑了!
她反对来着,可他说,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一向霸道如斯的他,又怎会顾及她的想法?
飞快地收拾干净‘作案’现场,她踱进了卧室,脑子里寻思着那点小久久。
卧室里,俩字儿,乱。
她恨恨咬牙。
他大爷臭毛病真不少,自从他俩‘结婚’以后,勤务兵就被打发到了楼下,他还变态的不允许任何人进入这间卧室,美其名曰,**。
可这么一来,不**的活计就落到了她头上。
真作孽!
苦命地将微卷的长发绑起来,她认命地归置起乱成一团的屋子来。
刚将他看过的军事杂志放好,他就穿着浴袍出来了,刚洗过澡的男人,身上少了强健的凌厉,多了居家的慵懒,微敞的胸口……性感得一踏糊涂。
只瞄了一眼儿,她赶紧地收回视线。
——阿弥陀佛,莫看莫想,这世道,守心才是王道,认真你就输了!
擦拭着头发,邢烈火默默地坐到沙发上,锐利的双眸直视着忙碌的她。
一举手,一投足竟是那么和谐。
将床铺好,枕头放平,连翘没瞅他一眼,径直越过沙发就往外走。不过一步,手臂却被一股大力拽了过去,男人低沉的声音愠怒森冷。
“哪去?”
“来例假不太方便,想去客房睡。”
“不准!”
不准,不准,什么时候准一次?
连翘使劲儿甩手,可他那是手么?压根儿就是铁钳子,怎么都弄不开。
吸气,吐气,默念三遍忍字诀,她微微一笑:“我这不是怕污了首长的床么?”
大手一紧,拽她过来就圈在自个儿腿上坐好,他冷冷地说:“别耍心眼子,说,咋了?”
“好吧,你逼我的啊,说实话——邢烈火,我讨厌跟你睡觉,你臭毛病忒多,弄得我都休息不好!”
心肝儿一阵抽搐,邢大爷额头上青筋直跳,眸底泛着冷光,“扯淡!你哪天不是睡得像头猪?”
“那让小武给你准备一头猪得了,天天搂着睡觉,暖乎。”
“牙尖嘴利!”
那森寒的语气,那霸道的动作,连翘知道泡沫了,正寻思呢,一只大手就爬上胸前,“什么玩意儿?”
一阵激灵,她微微一顿没挣扎,反而斜睨着他,笑得一脸灿烂:“这叫束胸,为了训练方便。最重要的是,免得乱了您的军心,懂了吧?”
“这个好。”恶劣地捏了一把,他大爷满意的点着头,“天天给老子束着,少在外人跟前儿晃眼睛。”
咸猪手忒狠了,痛得她暗抽冷气。
斜眼一瞅,她默了!
从帝皇回来时还黑着脸,这位爷心情怎么好转了?
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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