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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米 活着,才是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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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异!

“火哥?”

没有反应。

别开脸,她条件反射地顺着他的视线望向那怪异的源头——NUA基地外的空地上,拉上了一溜儿的军用帐蓬,迷彩绿的帐蓬外,全副武装的战友们严阵以待的等待着首长。

而片片绿叶中,伫立着一朵红花。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但却瘦削得有些过份单薄,穿着一身儿红裙子站在那抹绿色中。

红,红裙子?!

脑子一激灵,连翘清醒了,记忆倒带,火哥卧室里那副诡异的油画,繁华大街上的惊鸿一瞥,那个让他急急下车追赶的红裙子女人。

‘旧识’,就是她了吧?

有奸情!

好巧啊,渊源啊,情根深种?失而不得?

是哪一种?!

女人的直觉和嗅觉都相当灵敏,大多时候比理智来得更快,鬼使神差一般,连翘勾唇淡笑,不假思索地伸出手亲热地揽住了火哥的脖子。

自动忽略心尖儿那股子来历不明的酸涩,她好整以暇地看着!

邢烈火愣了愣,揽紧她的腰大步走了过去,低低斥责——

“傻丫!”

咳!连翘脸上一烫,火哥大神火眼金睛,一眼就看穿她邪恶的本质。

算了,管他的,关她屁事?

缩回手,她诡异地假笑,“火哥,那女的挺漂亮,正主儿?”

“闭嘴!”狠狠瞪她,他那目光冷得像要掐死她。

凶什么凶?好歹他俩伪夫妻,真炮友不是?

连翘无奈叹息。

“烈火,烈火——”看到他俩走近,易安然抚了欣喜身上那件褪色红裙的褶皱,委屈地咬着下唇缓缓走近,怯生生地伸出手。

邢烈火危险地眯眼,一抹冷意扫过去,双手紧紧搂着连翘一动不动。

易安然手顿在半空,脸色苍白着身子一颤,往后退了退,神色焦躁不安,“……你,你是烈火么?我,我,烈火?”

反应,神情,动作,明显不像正常人。

眸色一沉,邢烈火望向谢铭诚。

上前两步,谢铭诚小声汇报:“老大,看押她那俩NUA份子召供说,她中枪殒伤了头部神经,又被关了好些年,脑子似乎不太清楚了。”

脑子不清楚?

邢烈火沉默了,复而一抹阴寒恐怖的气息开始弥漫——

“你为什么还活着?”

“我,我为什么活着?我不该活么?烈火,烈火,我不该活么?头,我头痛……”似乎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易安然突然抱着头蹲了下来,蜷缩着身体脑袋摇得像波浪鼓似的。

我见犹怜!

连翘嘴角勾起,微笑,再微笑,多震憾啊——

奈何郎心似铁,邢烈火不仅目光冷,说出的话更冷。

“死了,比活着好。”

邢烈火是普通男人么?

当然不是。

他的理智和政治原则永远凌驾于情感之上。

如果易安然死了,他兴许会记她一辈子,可她竟然活着——

于他而言,一切都会推翻重新定论。

活着,才是彻底死去!

------题外话------

……世间之事,何其怪哉,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死者活在心里,生者却会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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