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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米 心心相印,乍暖还寒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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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脸上短暂的风云变色之后,连翘憋着脸上的一阵爆红强装镇定——

老实说,她这辈子丢人现眼的事儿干得不少,可还真就没有遇到像今天这样儿的,半途谴了司机下来找旅馆,明明外面写着温馨的情人旅馆,一进屋怎么就变成了情趣旅馆?

扭过头,她特别好奇,她男人现在是什么反应?

平静,淡定,就像从来都没有听说过那些名词儿一样,依然如故地冷着脸,默了两秒问那个笑得一脸暧昧的前台小姐。

“同志,有正常点儿的吗?能睡觉成就。”

大概那个小美女被火锅同志身上散发出来的男性荷尔蒙迷得七晕八素了,脸上发情那叫一个腻歪啊。

“嗬,看样子两位是第一次来吧?不是本地人?旅馆么,当然都能睡觉喽……这儿,看这画册,可选各式主题,最适合你们这样的有情人了……”

说完,瞄了瞄连翘,接着又笑着说:“年轻点儿妹子都比较喜欢火辣刺激的,咱这儿什么工具都有,这,这种激情四射的按摩椅就很适合你们,这种船舱式的水床房,绝对能让你们产生一种倘佯在大海的浪漫感觉……”

咳!

轻咳了一声,连翘拉了拉火哥的衣袖,脊背开始流汗了,而那个前台小姐还在喋喋不休:“噢,我还忘了给你们介绍,咱这儿的房间还分为欧美部,日韩部和大陆部,你们看……”

连翘嘴角抽了,火哥倒是挺镇定的回过头来,望了一眼旅馆大门外的漫天雪花。

这么大的雪,司机又被叫走了……

他扭过头来,严肃地说。

“随便。”

噗哧一乐,那小姐微笑着应了,边说边照着军官证填单子,“那给你们来个心心相印水床房吧——放心吧,两位,包管你们满意,瞧你俩感情这么好,啧啧……”

麻利儿地办好了手续,前台小姐倍儿热情,不停地嘟囔了半天什么时尚人士的选择之类的广告词儿。

邢爷冷着脸收回军官证,一言不发。

而连翘则将自个儿的脑袋贴在他的肩窝儿处,心底无声地闷笑。

热情地把他俩送到电梯口,前台小姐那副小表情,简直可以用依依惜别,恋恋不舍来形容。

“两位,睡好啊,有什么要求,找上面的服务员。”

啧啧!

瞧人家这服务态度,指定得让五星级宾馆的服务部都汗颜。

没有再理会她,两个人麻溜儿的进了电梯,上了楼,找到房间号进屋一甩门儿,世界清净了,就剩他们二人。

连翘好奇地慢慢参观着,瞪大眼睛打量着这心心相印情趣房间的室内布置……

嗬,还真挺不错的!

面积蛮大的一间房,碎花的墙纸,水晶灯饰映射出来的灯光很是温馨,精致的家居用品看着挺有档次,中间摆着一张巨大的红色大圆床,印着花朵的桔黄色床垫和被子有点儿暧昧,弧形的帐顶上飘啊飘荡着几根儿红色的布带,像秋千儿似的,上面串着两个像体操使用的那种吊环来。

床头上,两颗心被一只丘比特的箭给穿着,估摸着这就是心心相印的说法来由了。

沙发,茶几等等摆设和普通酒店里没有多大的差别,较为显目的是一个大液显,化妆台上放有全套的洗漱用品,从头发护理液,护肤品一应俱全,床头上,还放着包装精美的几种避孕套,好几种情趣内衣都是崭新的,床边还放着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就是那些所谓的工具了。

总之,整个房间色彩对人的冲击力很大,咳,实在令人遐想无限。

这个地儿,还真特么是一个能让人产生幻想的地方啊,怪不得——

瞟了冷着脸不做声的男人一眼,几秒后,她终于憋不出了。

“哈哈……”

这简直太搞笑了,她爆笑着摇头,为了亲身体验一把那劳什子的水床,她小老鼠似的猛地窜到那张巨大的水床上,蹦哒了好几下,别说还真是蛮舒适的,往上霍霍一躺,舒服啊。

扑上来,两三下压住她,邢爷捏了捏她的脸,小声抻掇,“我说,你笑个屁啊?”

“你不觉得可笑么?”连翘笑容不变,微弯的唇继续上扬着好看的弧度,“说真的,在这样的床上,除了睡觉,啥也不想干了……”

“连翘同志,环境不应该成为改变战斗理念的借口,在哪儿都得战,还得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男人如此淡定的话,将连翘给彻底打败了,丫的,首长同志,好强悍,人家的思维逻辑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样,这简直就是反人类的逆袭思想嘛。

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她不由得冲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一个字儿,火哥,你真心牛!”

“不要用这么崇拜的眼神看我,一会儿爷会让你见识到什么才是真牛。”嘿嘿干笑两声,抑或说奸笑两声,邢爷那表情实打实像极了一只披着人皮的野狼王。

完了,完了!

连翘咬着下唇,小白兔般作出一满哀伤状,然后决然地表明了决心。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话音刚落下,身下原本柔软的床垫突然开始有规律的震动起来,仰着头看了一眼满脸恶趣儿的男人,连翘郁结了。

“你怎么弄的?”

“这儿有遥控,可调节速度……”

“丫的,这么有经验?不是第一次玩这个了吧?老实交待,跟谁来过?”蹙着眉头,连翘立马又产生了不好的联想。

狠狠揪了一把她的腰,邢爷很无语,“滚蛋!作为一名合格的特种兵,这叫适应战场能力,你懂不懂?”

哟嗬,多有理啊!

轻轻哼了一声儿,连翘没再追问,而是睁大眼睛打量着这蛮有趣的房间。

“来,媳妇儿,试试这张按摩椅。”

站起身来,邢烈火殷勤地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认真地将她抱起来放到床边那张红底皮垫儿的椅子上。

连翘还没反应过来呢,刚一坐上去,那椅子抹手突然往外延伸开来,而她的双腿竟然直接被分开绑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而且她前面还升起一张像‘鞍马’似的凳子来。

关键的关键,是鞍马上还竖着一个‘马鞭’……

接着,那椅子有节奏地来回摆动着,再然后,360度旋转起来,忽上忽下——

先是大吃了一惊,接着骇得花容失色,再转眸看到男人憋笑憋到都快变形的俊脸时,终于忍不住失声惊叫。

“啊,快放我下来,邢烈火!”

丫的,他倒底几岁啊?!玩这么幼稚的把戏。

连翘差点儿抓狂了。

哈哈大笑一声,邢烈火同志今儿爆发了首轮笑场。

揪着他的胳膊,连翘气得都快喘不过气儿来了,“不要脸的男人,敢耍我!我告诉你啊,今儿晚上别碰我!哼!”

“有种儿啊,没良心的东西,再说一遍!”逼近了她的眼睛,男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的眼睛。

心里气结不已,可是连翘望着他的眼睛还真没有脾气再说一遍,她敢保证,只要一出口下一秒就得被这男人更变态的玩意儿来整治她。

将她从那椅子上放了下来,邢烈火笑着拍了拍她的小脸儿,又整个儿地抱起她来。

“猪一样笨,走喽,洗澡!”

伏在她怀里,这个姿势其实让连翘觉得蛮温暖的,可是却没有什么安全感,脑子转动了一圈儿,她心里一动,干笑了两声儿。

“火哥,那啥,你先去洗,我等一下。”

揉了揉她的脑袋,邢爷满是怜爱地顺着她的头发摩挲着,“傻丫头,爷亲自为你服务还不要?”

“当然不是,我得为你准备节目么,难道你不想让我穿那件衣服给你看?”挤眉弄眼的冲他眨着眼睛,连翘的眼睛暗示性地望向床头放着的情趣内衣。

“真的?”惊喜地望着她,别说看她穿,就单是想想男人就亢奋不已。

“千真万确。”

煞有介事地伸出指头保证,连翘非常欠揍的又掐了掐他的脸,笑得花枝乱颤:“嗯,哼,嗯嗯,你懂的,快去吧!”

审视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了几秒,感觉其中有许的邢爷摇了摇头,眷恋的亲了亲她的脸,失笑不已。

“一起洗完再出来,不是更节约时间?”

“乖了,听话嘛!”咬着下唇,连翘不住地对他抛着迷惑死人的媚眼。

这小模样儿——

燥热的松了松衣领口,邢爷拼命克制着在身体里四处乱窜的那股子火儿,有点儿口干舌燥了,都说两个人相处久了会厌倦,可是对他这个小女人,对他而言如同美酒,越陈越香,越看越迷恋。

不行了,要是再耗下去,他非处要憋死不可,毕竟这次相聚很短暂,时间也特别紧,他不打算浪费在这个上面。

“小东西,你就慢慢折腾吧。”

刮了刮她的鼻尖儿,他低哑的轻笑着转身往隔间的浴室去了。

“老大,洗干净点儿啊!”

笑着挥了挥手,连翘见他进了浴室,赶紧抓紧时间行动起来……

话说,她要干嘛?

自然得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工具给收拾利落了,要不然一会儿吃亏的是谁啊?

她赶紧拿过床边那个粉红色的心型小盒子准备藏起来,可是瞄了一眼浴室,又有些忍不住好奇了,拎起那个粉红色的像蛋一样的小玩意儿观察着,只见那上面还连着一根儿线,下面的手柄上上有按钮。

好奇心害死猫,她好死不死地按了下那个手柄,然后手里的球儿像受了刺激一般‘呜呜’地震动了起来。

吓了她一大跳,赶紧像烫手山芋一样丢回了盒子里,可是它还在那儿蹦哒呢,她吓得赶紧关掉那个开关。

我的妈呀!

心里暗暗的咒骂着,甩了甩手,丫的,好大的震动力,手都快被震麻了。

端着盒子,那视线再不乐意也能瞧到其它那些东西,好几种不同的棒状物,有些顶端有纹路的,有些有钢珠的……

天王老子也!

不敢再看,她赶紧将盒子塞到了床脚下面去,还顺便抽了张纸巾出来擦了擦手。

将那些看着碍眼的玩意儿都收拾妥当,她的眼睛落在了那件情趣内衣上面,心里寻思着,好歹是情人旅馆么,也别太亏了火哥了。

于是乎,很快挑了件黑色的蕾丝内衣就套在了身上……

房间的天花板上,是整面华丽的镜面儿,她稍一抬头就能看见自己这副模样儿……我的神啊!一句话介绍:若隐若现,实在勾人!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老实说,她都有些脸红了,要是她男人看到会怎么样?会不会小言里描写的那样儿,喷鼻血致死?或者像武侠小说描写的,经脉尽乱而亡?

嘿嘿,孔雀啊,开了屏!

挺有劲儿地搔首弄姿着,她完全没有看到男人从浴室出来了。

这个战斗澡,邢爷洗得那个神速,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而现在,那双泛着赤红的狼性双眸就直直地落在她身上,绝美的小尤物,小妖精,还自顾自地躺床上对着镜面摆弄造型,这不是要人的命么?

性感,撩人,瞧得他骨头缝儿都在泛酥,没有当场气绝身亡算对得起组织的培养了。

“换你洗了,乖媳妇儿!”沙哑着嗓子说完这句话,他飞快地窜了过去,绝对的饿狼扑羊——

“呀,你别过来!”

这回连翘不是装的,而是真骇到了!瞧到男人那样儿就发颤了,实践的经验告诉她,此刻这个男人的危险程度直逼火山喷发的状态,如果靠近被直接吃掉的可能性为百分之三百!

可是,容得了她反抗么?人被逮住了,她只能用手撑着他的胸口,妖娆地笑。

“我自己洗,自己洗……”

在她唇上狂吻了一圈,邢爷的忍耐力被逼到了崩溃的边缘,粗重的呼吸已经彻底泄露了她的战斗底线,狼狈地瞅着浴袍上那座小山包,他抱紧了她轻吁着气儿。

“老子的食物得自己洗干净了,慢慢吃。”

“啊呀呀,不要脸的混蛋!”

“再吼,老子现在就办了你!”抱起她不断挣扎的绵软腰肢,邢爷这会儿馋得不行,低下头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那力道大得,直接在她白嫩嫩的脸上弄出一个嘴型的红印来。

那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让连翘又好气又好笑,听着他在耳边冒出来那些动人小情话,身体又软了软,索性倚在他身上,任由他去折腾了。

不就是洗澡么,既然有人乐意动手,何不潇洒懒一回?

可是……

这是在替她洗澡还是彼此受罪啊?那滚烫烫的呼吸声和扣在腰上的手那个力道啊啊,弄得她自己呼吸都不太顺畅起来,室内温暖如春,可她软腻得要命的身体竟像冷得发颤似的。

其实这澡洗得蛮快,可是她却觉得折腾了好久,脑子都迷糊了……

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男人给乾坤大挪似的移压到了那张水床上,而他就跟那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没吃过肉的悟空似的,提着如意金箍棒,劲儿劲儿地亲吻着她,大块朵颐着他鲜美的食物。

这折腾!

“邢烈火!”

真要老命了!

她觉得自个儿脑子都蒙圈儿了,可他却越吻越得劲儿,炙热毫不客气地贴紧着她,死命地碾磨。

那吻啊,撩的是心?还是撩的是人?

霸道的,缠绵的,挑战的,挑逗的,贼溜溜地游弋在她的身上,一寸一寸极尽怜爱之意,近乎膜拜地爱抚着她那柔美的曲线,弄得她不由自主的颤栗,随着他的吻,那肌肤衍生出一串一串细小的颗粒来。

而男人,虚汗湿了额头……

……

……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两个人共同演绎的一幕一幕力与爱的较量终于落下了帷幕,情到浓时,累到极致的女人那泪水就不听话的外往流,小声儿哽咽着攀附着他低低哭泣。

男人无奈的抬着她的下巴,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吻干她的泪水,堵着她颤抖的唇。

疯了,两个人都疯了,也许是小久胜新婚,也许是天亮了还得再别,这场激情的盛宴,彼此都倾注了往日热情的一百倍以上,唇齿相依的暖,肆虐般疯狂的吻,攻击,反攻,左突右击,没轻没重,天荒地老一般的爱着彼此。

吻深处,情意浓浓——

“妮儿,还有八天了……”

看着被他仔细怜爱过的女人那泛着粉的小身板儿,那眼儿,那眉儿,那唇儿,那若有若现的浅色唇印淡痕,邢爷的气息又有些粗重了,吻着她沉寂后还在往外飙的泪水,手指摩挲着她湿湿的脸颊,像极一只吃饱喝足的大灰狼在哄着小白兔。

“王八蛋,这么狠,这么凶……”

有气无力地靠在他怀里,看着秒钟在不停的转圈儿,连翘在**余韵里的泪水,却在低潮的时候再次涌了出来。

“好了好了,我的妮儿,我这不是急的么?……妖精的眼泪不也是因为美了才流的?”小心翼翼地擦着她的泪,邢爷将她死死的搂紧。

“混蛋,我咬死你。”

无力地张嘴咬了他一口,她自己才知道,那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昨晚上这男人就跟发了狂似的一次次要她,可是他再狂乱也没忘了在她屁股下垫个枕头,这让她心里很难过,很难过……

她知道,他是想要孩子了!

可是,这么久了她偏偏就怀不上,多可悲啊!而现在,她摸着自己平瘪瘪的小腹,哭得越发凶狠!

女人一哭,邢爷心就软成了一片,笑着逗她,“你咬得越死我越稀罕。”

“呜……欺负人!”

完了,小丫头还作上了,越哭越有劲儿!

敛住了笑,邢爷连神经都紧张得痛了,不停吻着怀里含着泪水的小狐狸精,那小模样儿可招人心疼,像只小水蜜桃儿似的,让人恨不得咬一口,吃到肚子里……

嫣然一段撩人处,煞是勾魂,这美啊,这妖啊!

如同一副不染尘世的画卷,一一摊开,无处不消魂!

眼前的人间盛景,让他好不容易才熄灭下来的火焰再次撩起,而心底深处那个最隐蔽的所在,满满的全写上了她的名字。

“连翘,我会好好疼你的——”

说罢,催枯拉朽般的吻,并排山倒海的再次纠缠着吻上了她的唇,身体微微动了动,让他妮儿感受自己深埋的火种与她的紧密相连,感受从身到心的双重契合。

“火哥……”他的动作让她轻轻的嘤咛着唤他。

在她的颤栗里,他一次次安抚的在她的额间,眉心,脸颊上亲吻着,而房屋里氤氲的暧昧光晕像是专为情人设计的一般,投射在他们契合的身体上,那种心里的满足和悸动,彻彻底底地掳获了他的心。

当然,也包括他的情感,还有灵魂。

更加坚定了一点,他的女人,他必须要亲自呵护一辈子。

而他的疼惜,也激发了女人善感的情绪,知道这男人是心疼她的,喜欢她的,要不然也不能那么不要命的要她,这份巴着心肝儿疼爱,越发让她心暖,心越暖,心越酸。

于是,环紧了他的脖子,她主动捧上自己颤抖的唇。

“火哥,记得你说过的,一生一世……”

心里微窒,这丫头真是小言看多了!

邢爷有些好笑地拂开她额角的头发,可是视线落入她泪水盈盈的眸子里时,心里又有点儿揪,喟叹一声,唇就轻落到她的耳侧,在她那软软的小耳垂上徘徊着,轻吻轻吸,嗓音沉沉。

“是是是,小妖精,一生一世,绝不负你。”

他哪里知道,这女人吧,还真就是水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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