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侥幸而已,算不了什么。”我忙双手虚托,将她扶了起来,道:“实在当不得海琳长老这样的大礼。”
“暗黑一族族训,能够解除神之封印的人,就是我们的圣主,是我们必须效忠的主人。所以,您绝对当的起。”海琳长老心头微微惊骇,一股柔力将她虚空托起,居然再也无法跪拜下去,忙郑重的道。
“什么?”我神色大变,失声道。
“恳请尊贵的圣主大人前往我们的暗黑神殿,在那里接受我们暗黑一族的效忠。”海琳长老虔诚的道,双膝微蹲,又待跪了下来。
“等一等!”我冷然道:“谁告诉你我可以解除暗黑一族的封印的?”
“没有人告诉。”海琳长老恭敬的道:“暗黑一族之间有着奇异的感知能力,当我看到奥菲丽圣女的时候,马上就明白她身上的神之封印已经解除。她既然认您为主,您自然就是帮她解除封印的人,也就是暗黑一族的圣主,是我们三百五十六名暗黑族人的伟大主人。”
“三百五十六人?”我心头一惊,虽然知道暗黑一族人口不会太兴旺,却想不到居然稀少到这样的程度。
“是的。被封印了血脉能力之后,又在神圣教廷和黑暗议会的上万年打压和追杀下,原本人丁兴旺的暗黑一族已经只剩下少少的三百多人。因为身上那明显的印记,我们无法在人族的世界生活,只能隐迹穷山恶水间;因为体质,我们就算修炼武技,也是事倍功半,在魔兽的威胁下无力自保。每年,都有许多族人在魔兽的袭击下失去生命,我们甚至已经处在灭族的边缘。”说起暗黑一族的悲惨命运,海琳长老泣不成声。
“暗黑一族的命运果然十分悲惨。”我却不为所动,淡然道:“可惜,我并不是你们的圣主。”
“圣主大人……”海琳长老大惊,终于抬起头来,恳切的望着我,欲言又止。
“据我所知,暗黑一族虽然有谁帮你们解除了血脉封印,就认谁为主的誓言,却绝没有将全族的命运,交到这个人手上的族训。”我冷然道:“你这么做,无非是希望我能够像对待莲柔一样,也解除你们的血脉封印。只是,我的办法,虽然侥幸可以成功帮助莲柔,却绝对帮不到太多的人。”这些,自然是是凤儿告诉我的。
“这…”海琳长老脸色大变,好一会才郑重的道:“无论能否成功,我们都希望一试,而且,我刚刚所说,并不是虚言。我们暗黑一族,确实愿意认您为圣主,将我们全族的一切,都交到您的手上。”
“听说,你们被封印后的族人,实力越强,封印的反制痛苦就更加剧烈。不知道,上万年来,你们还有多少人能够修炼到神级?”我并不回答,反而突然问道。
“没有!”海琳长老屈辱的道,堂堂的暗黑一族,传说中连神都可以刺杀的强者,上万年来却居然连个神级的高手都没有出现。“偶尔出现几名像奥菲丽这样可以冲击神级的天才,也必然会在成功突破到神级之前,被封印反制的痛苦折磨而死。”
“那这样的天才现在多吗?”我继续问道。
“现在?大概只有奥菲丽圣女一个。”海琳长老似乎明白了点什么,沮丧的道。
“那好,你来告诉她,当我帮你解除封印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我转向莲柔,平静的问道。
“很痛苦。”莲柔哪还不明白我的意思,沉痛而失落的道:“如果不是我以前经常承受封印反制的痛苦,这一关,我根本就过不去。不过,就是这样,我的内伤也沉重到几乎丧命的地步。”
“换一个人,能成功吗?”我再问道。
“也许,根本就没有可能。”莲柔抽噎道。要她自己说出这个答案,显然是件十分残忍的事情,只是,如果不这么做,我根本不能打消海琳长老的念头。
“现在,你明白了?”我点了点头,转头对海琳长老道。
“是的,我已经明白了。”几千年的期盼,好不容易出现了一点曙光,现在却又再度绝望,这种打击显然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承受的。看着海琳长老失魂落魄的样子,我身边的菲丽雅禁不住向我露出一丝恳求。
我无言的摇了摇头,再帮一两个被封印的暗黑族人或者不是难事,但想要我帮几百人解除封印,那绝对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代我们的族人谢谢你。”不过,我们显然低估了海琳长老的坚强,她很快的从失望的阴影中走了出来,郑重的道:“有了奥菲丽的存在,我们暗黑一族就有了一线希望。虽然我动用了一点心计,但请您千万不要责怪奥菲丽。我知道龙团长一向恩怨分明,如果需要惩罚,请惩罚我就够了,一切都与奥菲丽无关。”
“不用了。”我淡然摇头道:“只是一点小事而已,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
“无论你是不是暗黑一族的圣主,都已经是我的主人。”海琳长老突然道:“作为魅影杀手团下的一名白银杀手,您收下奥菲丽这个魅影的时候,就等于同时收下了我。”
“随便吧!莲柔应该已经把我的意思告诉了你们。只要你不跟着我们,其它的我都无所谓。”我苦笑摇头,看来她并没有死心。不过,只要不在我面前出现,他们是不是承认我是主人都已经无所谓了。
“除非有任务在召唤,我都不会打搅您们的生活。”海琳长老并不失望,恭敬的施礼之后,转瞬消失在来时的路上。
我微微赞叹,她的实力也不过是中阶剑圣,但展现出来的身法,却绝对可以让剑神都要吃上一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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