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挺请伴郎团喝酒,商锐临时过来强行加入了伴郎团,也就加入了酒局。
“有要紧事,陪女朋友。”商锐手指上夹着烟摆摆手,淡淡道,“你们玩吧。”
“听着声音有些熟。”姚绯说。
“周挺的助理,周挺在我的酒吧过最后一个单身夜。”
“你的酒吧?”
“陈年。”商锐走进电梯把要进电梯的店员轰了出去,按下顶楼,“开了挺多年,有时间我带你过来玩。”
“我对那种场合不感兴趣。”
“那好吧,等我以后把这里关了改成其他的项目,带你来玩。”商锐从不强迫姚绯做她不喜欢做的事,他们是两个极端,却不妨碍他们相爱。走出电梯,指纹解锁了顶楼房门,这个酒吧的顶层拥有着巨大落地窗的音乐工作室,商锐走进去打开了灯,“开个视频。”
“我在苏总家不太方便。”
“十分钟。”商锐把剩余的一截烟抽完,掐灭扔进烟灰缸,打开了灯一边解衬衣扣子一边往中间走,“我挂断了,记得接我的视频。”
姚绯停顿片刻,起身去找耳机,刚拿到耳机商锐的视频就过来了。
她戴上耳机接通视频,这回十分确定的连对了手机蓝牙。
商锐在镜头前一晃就转身走向了昏暗的屋子中间,像是音乐室的地方,空旷巨大有着一整面墙的落地窗,他身后是城市的灯海,中间放着架子鼓和众多乐器。
“这个角度能看到吗?”商锐的衬衣扣子要扣不扣的,腰侧两道斜肌在昏暗的灯光下更加深。腹肌若隐若现,他抬腿坐到了高脚椅上。
拿起鼓棒,修长手指勾着鼓棒,敲了一下鼓,发出沉闷声响。他眼梢浸着笑,解开了最后一颗扣子,敞着衣服拎起鼓棒,抬起头笑的很深的眼眸看向镜头,“看得清吗?”
商锐绝对喝多了!
姚绯看着镜头里的男人,他喝了酒就会眼眸沉黑,浸着浓重的雾气。
“二零二一年,八月十三号零点十分。”商锐抬起腕表看时间,说道,“姚绯的专属演唱会,表演嘉宾:商锐。”既然她没听过演唱会,那商锐给她单独演一场。
炸裂的鼓点冲到了耳朵,急促而疯狂响了起来,震耳欲聋。
姚绯注视着屏幕,这样的商锐如同一团火。
“希望场下唯一的观众有点自觉,适当的发出崇拜的尖叫。”
姚绯笑了起来。
商锐精力真好,坐一天飞机,他不嫌累。
商锐也在笑,他唇角上扬,露出洁白的齿尖,桃花眼成了弯月。他一条长腿随意放着,姿态闲适自在,手臂却很有力量。
激烈狂躁的前奏结束。
商锐沙哑的嗓音响了起来,他仰起头唱歌。灯光落到他身上,清冷的下巴牵起凸起的喉结,拉出性感撩人的弧度。
慢摇滚风的曲调,配着爵士鼓,狂热在激烈的鼓点中发挥到了极致。
世界喧嚣。
姚绯看着他一个人的表演,观众也只有一个。
她心跳的飞快,摘下耳机一边耳朵寂静,没有人听到,这里只有她和商锐。她重新把耳机带回去,在黑暗中耳朵渐渐烧了起来。
商锐是那种有三分就叫十分的人,无论真假。他用最坦荡的态度大声的告白,不管你愿不愿意听。哪怕捂着耳朵,他的声音也能从缝隙里拼命的挤进来,强势的占有一席之地。
他比平时在舞台上更火热,恣意张扬打鼓,仰着头唱歌,低靡或者高昂都非常有吸引力。
一首歌即将唱完时,他站了起来。脱掉了身上的衬衣扬手潇洒的甩了出去,赤着上身站着打鼓。
他的身材精瘦有力量,肌肉线条利落恰到好处。
黑色发丝垂下触到他桀骜的眼,他的声音扬到了底,毫无保留。
姚绯找到录屏功能,等音乐声平息,她开口,“能再来一遍吗?我刚才没录到。”
商锐笑着看向了镜头,黑眸深沉如海,下巴上扬拉出骄傲的弧度,沙哑的嗓音缓慢,“你要录呀?”他顿了下,喉结滑动,尾音轻飘的仿佛风一吹就散,“那你说句好听的。”
姚绯看镜头里的男人,他们似乎隔着屏幕相望。
她在脑海里搜寻了半天情话,抿了下唇,找了句台词改了细节,“太热烈的感情不会长久,就像烟花,绽放过后便是无尽的黑暗。可那个人是你,我主动仰望天空,期待着每一次绚烂,我接受了所有的热烈。”
“商锐。”姚绯靠在床头,看着镜头里最耀眼的男人,在黑暗中说,“你唱歌很好听,录一遍不脱衣服的。”
商锐抬起头,敛起笑,他的黑眸注视着姚绯,语调也沉了下去,“我会是你世界里的太阳,不会是什么烟花。”
姚绯笑了起来。
希望如此。
姚绯跟商锐打了半个小时视频电话,他穿上了衣服,拎了把吉他调高了椅子,敞着长腿,随意的拨动着弦,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姚绯聊他的音乐。
姚绯对音乐一知半解,她不知道商锐水平怎么样,只是觉得他唱歌很有生命力。
他身上永远有少年的张扬,肆无忌惮。
他们聊到商锐的手机低电提醒,商锐拎着吉走过来到镜头前,他弯腰亲了下镜头,很温和的说,“晚安,睡吧,祝你好梦。”
他的尾音很低,结束那一刻,手机屏幕返回微信聊天页面。
姚绯看着手机屏幕,看了许久,屏幕暗下去。世界寂静,她躺了下去,落入松软的被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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