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阳当然也在犹豫着要不要突破下位神了。

谁知，他话落下许久，那边的雪，还是没有回答。

唐明阳以为雪在思考，他也不打扰。

只是，等了一会儿，他发觉有些不对劲。

雪外层萦绕着的那层邪恶气息，越来越浓，并且剧烈的翻滚着，里面的气息也开始暴躁和凌乱。

而在这邪恶气息里面的雪，那勾魂夺魄的身材，也开始模糊不清，她的双手抓着脑袋，显得很痛苦。

“雪，你怎么了？”

唐明阳急声问道。

他想不明白，好好的听完他讲故事，雪怎么就发生状况了？

“公子，你……你不要担心，奴家……奴家没……没事。”

雪的邪恶声音里，带着痛苦，虚弱的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明阳问道。

“没……没什么。”

雪似乎并不打算说出来。

“没事？你现在像是没事的样子么？说吧！否则你这个状态，我不放心让你跟在我的身边。”

唐明阳说道。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威胁。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若是雪不说清楚，那么他就不再信任雪。

雪一听，她犹豫了会儿。

不过，她身体周围的邪恶气息，慢慢开始稳定下来。

许久之后，她说道：“最近我才发现，我的身体里，有着一个强大的封印，它封印着我遇到公子前的全部记忆。”

“遇到我之前的全部记忆？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唐明阳听到这里，很是不解，同时内心也暗自的警惕。

“我没遇到公子时，这个强大的封印存在我身体里，我并不知道。不过，当我跟在公子身边时，那个封印就开始松动，里面封印的记忆，一点点的释放出来。那些记忆很零碎，有些陌生，有些熟悉。”

雪换了一个方式去解释。

“这……遇到我，那个封印就松动？难道，你觉得你封印的记忆，和我有关？”

唐明阳彻底的震撼了。

他没想到，雪跟在他的身边，还有这么一层隐情。

“我不知道。”

雪沉默许久，然后摇摇头。

“不知道？”

唐明阳有些不信。

“公子，有些事情，并非奴家不告诉你，而是在我的记忆片段里，也是一知半解，模糊不清。而有一些则是……”

雪说道这里，犹豫起来。

“则是什么？”

唐明阳追问道。

“则是不能告诉你。”

雪说道。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唐明阳问道。

“公子，你知道，我是去过过命运祭坛的。在踏入命运祭坛，窥晓了命运的那一刻起，我就注定了要成为命运的傀儡。”

雪说道。

她邪恶的声音里，充满了悲伤。

“这么说，你跟在我身边，也是命运注定的了？”

唐明阳问道。

原本，他对于命运嗤之以鼻，认为命运只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不过，修为越高，知道越多后，他内心对于未知的东西，心怀的敬畏就更多。

命运是什么？

至少，他如今开始接触到鬼神层次的东西，可是对于命运，他依旧一头雾水。

他内心甚至有种预感，仿佛命运那个层次的东西，甚至还凌驾于鬼神之上。

“我……我不知道。”

雪犹豫着，最后说道。

“你是不想告诉我吧！”

唐明阳有些怒气。

“我……我是不敢告诉你。”

雪悲哀的说道。

“为什么不敢告诉我？”

唐明阳问道。

“因为我是命运的傀儡和奴隶！告诉了你，让你知道了你的命运，你就要……就要……”

雪说到这里，她似乎不想继续说下去。

“就要什么？”

唐明阳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雪见到唐明阳如此，她鼓足勇气，将最后一句话说完。

她说道：“就要和我一样，也会成为命运的傀儡和奴隶！”

“……”

唐明阳听完这句话，只觉得一股寒气，从他心灵的未知深处，直冒而出，然后冰冻他全身。

从没有这么一刻，他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