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之心和天道不同，天道代表了一个世界的秩序、规则，空间之心代表了起源和根本，只要空间之心不灭，世界就算短时间被摧毁，以后也能重新形成。

当初修罗王破坏天地六道的天道，世界崩塌，空间之心并没损坏，时间长了同样能够重新形成新的六道，只不过其中蕴含的生灵会全部死亡，正是不忍看到这点，澹台凌月才化身天道的。

天道代表规则，虽然机械运转，时间长了能够生出独特意志，但空间之心居然也有意志，简直不可思议。

从未听说过！

“既然你有意识，肯定想要变得更强，纳物世界气息散发……”

心中震撼，聂云却知道此时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当即沟通纳物世界，将其中蕴含的独特世界气息释放了出来。

这个空间之心拥有了独特意识，肯定会躲避危险，这样在天云之火、无望之水的围堵下，想要将之抓住非常困难，但是有了独特意识也有弱点，会避凶，自然也会趋吉，纳物世界是力量纯正的世界，干净单一，到目前为止都没有生灵，气息释放出来，被这枚空间之心感应，和美味一般，必然能够将其吸引过来。

果然，纳物世界气息释放片刻，刚刚逃走的空间之心像是嗅到了佳肴，踟躇着要不要过来。

“看来这家伙虽然形成了独特意识，智慧却不高……”

看到空间之心的举动，聂云笑了笑。

如果对方形成的意念成熟，就算知道纳物世界散发的气息非常动人，也不会轻易过来，现在这种表现，说明这个空间之心和孩子一样，非常单纯。

“过来吧……”

像是诱骗小女孩看金鱼的怪蜀黍，聂云不停释放纳物世界的气息，不到三个呼吸，空间之心再也忍不住，“嗖！”的窜了过来。

“收！”

看到这，聂云嘿嘿一笑，精神如同渔网将其一下笼罩，下一刻，不大的空间之心已经出现在纳物世界。

“嘿嘿，我看你这次还向哪里逃！”

精神来到纳物世界汇聚成形，聂云看着眼前的空间之心，笑了出来。

在对方的空间，想要逃走根本抓不住，但在这里，他是唯一主宰，逃的再快，想要留住，也在一念之间。

“不要杀我……”

聂云定住空间之心，正打算将其炼化，突然一个微弱的意念传递过来。

“嗯？你居然有自我意识？”

之前只以为对方有一定意识，能够趋吉避凶，但距离拥有自我意识还有一段距离，听到这话，立刻愣了。

“是……你不杀我，我可以臣服，认你为主……”

空间之心的意念再次传递而来。

“好，臣服我！”聂云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炼化这个空间，见对方主动要求，连忙点头。

“是！”

空间之心答应下来，聂云随即感到一股意念传递进入脑海，随即，一道光芒闪烁，一个小女孩出现在面前。

这个小女孩六、七岁的样子，扎这个朝天辫，脸蛋粉嫩白皙，看起来十分可爱。

“你是空间之心？”

看到眼前的娃娃，聂云惊奇。

“是……”

小女孩连忙点头，一双大眼睛眨了眨，单纯可爱。

“空间之心拥有自我意识，并且形成身躯……天下之大还真无奇不有！”

聂云感慨。

“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我本来是天道，拥有自我意识后，吞噬了空间之心，有了自己的形态……”

小女孩道。

“本来是天道？”聂云一愣。

“是啊！”小女孩点头。

“天道可以吞噬空间之心转化形态？岂不是说……澹台凌月有救了？”

聂云全身一紧，眼睛瞪圆。

澹台凌月化身天地六道的天道，无法恢复，如果能够吞噬天地六道的空间之心，是不是也能蜕变出形态，重新变回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