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观察了几天决定去试探景逢棋。一是正常情况下兽人都不在牧文炳的拉拢范围;二是他直觉这个人不简单;三是他觉得景逢棋有些面熟。向戎不需要一眼能看透的那种人,秘密越多,越有合作的可能。
在急诊病房他就已经看出来了,那对母子都有些精神问题,他只是推波助澜,路过急诊医生时随口说了一句小孩子好像精神不正常。
医生本就有自己的判断,再加上他这么一说,自然给出建议。
最简单的方式去确认一个人的立场就是观察他在被孤立排挤时的动作和反应。
他想看看这位景医生是否和任何一个派系之间有联系和纠葛,所以出现在争吵现场。
医院里其他围观的人基本上算是贴合了他的设想,没有出手帮助的。要么怕引火上身不愿触霉头,要么交情不够没必要多管闲事。既完成了孤立,又实现了隐隐地排挤,看起来景逢棋确实没有与他相悖的背景立场。
唯独令向戎没想到的是路山晴会开口维护这个医生。
包括后来从沙的反应也证明了他们之间有些不寻常的关系,起码认识且比较熟悉。这又让他有些犹豫,如果是有交情的人是否不应该向其借力让他也来趟这趟浑水。
就向戎自己而言,不必要做到这个地步,把东西送进茧蛹就可以了。但就像从沙在意的,做事不要牵扯到路山晴的安危,这也是他在意的。
他其实并不太确定牧文炳这么多年一直盯着路山晴是为了什么。
她不会化形,身体机能方面却达到兽人标准,恰好比较贴近保守派所追求的“完美进化理论”——够强,不变野兽,有且只有人类智慧思维。
但这太牵强了,很多兽人也可以做到这一点。
而且牧文炳是研究人员,被他重视的必定有很高的研究价值,仔细想想就知道不是好事。
而且必须向戎亲自过手的道理很简单,他不去做就会有别人去,一旦这种事情脱离掌控范围,再插手调整的可能性就小了很多。
谁又能保证命运的回旋镖不会因为一次疏忽而击中在意的人呢?
思索片刻向戎决定去和景逢棋谈谈,只靠猜测是做不成事的。
两声叩门后,向戎自报来意,“景医生你好,我是向戎。有些事想和你交流一下,不知道你现在是否方便?”
“向戎?”景逢棋语气清冷,眼中带着打量。
是错觉吗?怎么感觉这位医生对他产生了些许敌意?向戎也没有不自在,站在那里任他审视。
“有事就说。”这就是路山晴口中总是提到的男人,看起来不是善茬,没必要给好脸色。
虽然对方态度冷淡,但向戎觉得接下来的合作倒是更有希望了。他问出让他好奇的一件事,“景医生和路山晴关系怎么样?”
他本意是想真诚地衡量要不要拖他下水,实际上却是直直扎在景逢棋痛点上了。
“然后呢?说正事。”景逢棋放下原本正在记录什么的笔,啪嗒一声,带了不爽的情绪。别说他和路山晴没有什么关系,就算真有,这个叫向戎的又有什么资格和立场来问。
按照景逢棋平时待人接物的风格来看,此刻已经算得上有些失态了,谁让他和他问的问题都和路山晴有关呢。
不对劲,很不对劲。他又哪里冒犯到他了?第一次敌意来自于介绍名字,第二次敌意来自于提到路山晴。
向戎看着他少见的发色和那张眼熟的脸,突然一瞬间福至心灵,意外之余不忘压低声音问道:“你是当年偷跑出去死了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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