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不是以前的小丫头了。我知道什么叫养恩重于生恩。她生下我，只是迫不得已，这一点，我知道。”

叶栋梁重重地叹了口气。

“的确如此。当时是我陪她去的医院，她执意要流产，可是当时大夫说月份太大了，也太危险，如果一旦强行做人流的话，极有可能会造成她这辈子再也做不了母亲。”

叶瑟冷笑。

那个女人才不在乎她是否还能生孩子。

她在乎的是，若是自己没有了生育能力，将来还怎么去找一个有钱人嫁过去？

“所以当时，你就和她达成了某种协议？”

叶栋梁点点头，“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我当时也是没办法了。我虽然不知道枭狼到底是什么地方的人，可是我是眼睁睁地看着他是为了救战友才牺牲的。我怎么能让他连后也留不下？”

叶瑟懂了。

当年父亲收养她，完全就是冲着战友的情分去的。

“爸，所以您当时就答应了她，以后由您来抚养我长大？”

叶栋梁点点头，眼眶已经有些湿了。

“我和你妈商量了一下，你是烈士的后代，不该成为弃婴。我当时也算是看明白了。如果我不把你带走，盛美玲一定会把你给扔了。”

叶瑟只觉得喉咙处有些苦涩，还有那么一种腥甜，很难受。

亲生的母亲呀！

多么可笑！

“爸，那您当时抱我走的时候，她有没有。”叶瑟犹豫了一下，“我的意思是，她有没有一点点的不舍？”

叶栋梁看着一手养大的女儿，知道她在想什么。

想要骗骗她，可是想到了这个女人都找上门了，便果断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