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曼闻言脸色一沉,立刻站起身来,瞪着柳下惠道,“柳下惠,有你的!”
赵晓曼说着走到了门口,将宿舍门打开,转头还冲着柳下惠道,“咱们走着瞧!”
柳下惠笑着和赵晓曼摆了摆手,“那我就不送了!”
赵晓曼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却没有关上门,好像还在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作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朝着柳下惠道,“柳大夫……”
柳下惠这时起身走到门口,赵晓曼心中一动,暗道老娘就知道……
“回去记得好好的练练演技!”柳下惠走到门口,朝着赵晓曼挥了挥手,“砰”地一声将房门关上了。
赵晓曼本来还准备进门呢,被这突如其来的关门吓了一跳,左躲右闪都没有躲开,差点就被门把脸给撞了,气的赵晓曼使劲地在柳下惠的门上踹了两下,这才愤愤的下了楼。
柳下惠这时连忙冲进了卫生间,脱尽了衣服,洗了一把冷水澡,出了浴室才道,“幸亏我有练过,不然可就真就英名尽丧了!”
柳下惠这回躺倒床上,浑身放松,没一会就睡着了,不过梦里居然梦到赵晓曼又上门找自己来了,而且居然浑身一丝不挂,吓的柳下惠不知所措。
柳下惠睁开眼时,发现天色已亮,手机却在一边不断地响着,柳下惠拿过手机一看,是李元志的号码,立刻想到了昨天委托人家的事。
接通了电话,就听李元志在电话里道,“柳大夫,还没睡醒吧?我现在在阳湖学院的校门口呢,昨晚我帮你联系了几家药材商,说好了今天一早带你过去看看!”
柳下惠和李元志客气了几句,立刻挂了电话,起身洗簌后,迅速的下楼,刚出宿舍,就见杨然此时正拉着一个旅行箱,身上还背着一个背包。
“这么早就走了?”柳下惠立刻迎了上去,从杨然手里接过了旅行箱,帮着杨然拉着。
杨然也不和柳下惠客气,和柳下惠并排走向门口,“早走晚走都得走,早点回局里报到也挺好的!”
柳下惠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这时却听杨然对自己道,“对了,你爸爸的案子,我帮你查到了一些资料,不过案子距今已经二十多年了,好多当时负责的人都已经退休了,而且那时候不像现在用电脑储存数据,好多文案都已经不见了!”
柳下惠立刻想杨然致谢道,“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你!”说着心中一动,“你决定回局里,不会是为了我爸的案子吧?”
“哪……哪有!”杨然就好像被说中的心思一样,连忙辩解道,“回局里是局里的决定,哪是我一个小警员能决定的?”
“但是也别忘记了!”柳下惠知道杨然可能的确是这么想的,立刻对她道,“你这个小警员的父亲可是市局局长大人啊!”
杨然脸色一动,连忙岔开了话题,随即立刻对柳下惠道,“哦,忘了和你说了,你爸爸当年是死刑改的死缓,死缓又改了无期徒刑,至今已经坐了二十四年牢了!”
“是啊!”柳下惠点了点头,“我还没出世,我爸就坐牢了!”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问题!”杨然立刻对柳下惠道,“我帮你咨询过几个律师,一般无期徒刑的囚犯,都有机会申请改判二十年有期徒刑的,也就是说,你爸爸已经坐了二十四年的牢,其实已经可以申请出狱了!按照当前的法律看,理论上只要不是政治犯,没人会坐这么久的牢的!”
“什么?”柳下惠心中顿时一凛,停下的脚步,吃惊地看着杨然道,“可以出狱了?”
“是啊!”杨然立刻点了点头道,“我找的律师朋友是这么说的,不过具体的情况,可能还要再去好好咨询一下,我就是和你说一声!”
“不对啊!”柳下惠连忙道,“听说当年药厂中毒事件中死了将近二十个人呢,就这样也可以出狱?”
“听我律师朋友说,是可以!”杨然立刻对柳下惠道,“毕竟你爸爸又不是亲自拿刀去杀了这二十人,这属于医疗事故,当然了,你父亲作为药厂制药的主要负责人,承担法律责任也是理所应当的,但是这二十多年,你父亲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在法律上讲,你父亲已经为他的行为受到了应有的处罚了!”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监狱的人不说?”柳下惠立刻问杨然道,“司法机关为什么提都不提?我爸,岂不是白坐了这么多年的牢?”
“这点我也说不清楚!”杨然对柳下惠道,“也许我们国家的法律是存在一些漏洞和不足,但是你也应该理解,毕竟已经是二十四年的案子了,据说当年判决你父亲入狱的那个审判长都已经过逝十多年了,加上当时的存档设备不健全,好多档案流逝,眼下的案子又这么多,每年的司法机关新案子都处理不过来,又有谁会记得一个二十多年前的老案子了?如果真要怪,只能怪我们自己的法律意识不健全,还不懂得如何用法律来保护自己的权益!”
“……”柳下惠一阵沉默,这时立刻对杨然道,“这么说,要是我们自己不申请,我爸被关一辈子也不回有人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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