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委会大妈们又大包小包的给吴天塞了许多干粮衣物、盘缠细软，末了打头的一个压低声音拉着吴天：“少公子，你不去见见春雅小姐吗？她……”

“我知道。”吴天面带惭愧：“春雅的心思，我当然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但我自己还没个着落，怎能辜负佳人？总有一天我要远走高飞的，现在不是与她互诉衷肠的时候。”

吴天说话的时候，虽然念的是春雅，心里却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还在人类下界的程小敏和叶轩然，当初自己飞升上天的时候，她们也像这样依依不舍的眷恋着……也不知，一别多年，她们过的好不好。

“唉……”居委会大妈们都是过来人了，对于少男少女的心思看的很明白，也知道吴天这是心怀苦衷，只能叹了口气：“春雅小姐是个好姑娘，若我们革命可以成功，希望公子莫要负了她。”

吴天咕哝了一下嘴巴，不敢再许诺什么。程小敏和叶轩然自己都没把握可以不辜负，又何谈再欠情债？人生之无奈、情爱之为难，最让人思绪万千。

又说了些贴心的话，终于在大家招手惜别之下，吴天跟着真圣老祖离开了万灵城，一路走向远方。

一直到送别的人民群众和特工大妈们各自散去，城门后面阴影处，刻意躲藏着的春雅才满脸泪痕的走了出来。

春雅旁边跟着一位老管家，心疼的叹了口气：“小姐，回吧。吴天少侠已经走远了，外面风大，小心伤了身子。”

春雅点点头，又思绪万千的向吴天远去的方向望了一眼：“恩，回。”

“小姐……”老管家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小姐，老仆我有些话实在忍不住要说。您是我看着长大的，何曾心伤至此？既然来了，为何不去做个了断？如果现在追上去，还能来得及……”

“不用。”春雅抿嘴苦笑，擦掉脸颊泪痕。

“小姐啊……”老管家语重心长：“只因为三年前那匆匆一面，您却误了大好终生，不惜来到这偏远之境开店等候。这样做，值吗？”

春雅忽然笑了，明眸锆齿，端的是无限风华：“我是商人的女儿，从小到大父亲都教育我做什么都要考虑一个值不值，赔本的买卖不能做。但就这件事，我宁愿赔上终生，也觉得值。”

“唉……”老管家也年轻过，当然明白春雅这个情窦初开的年纪，一旦陷入执念，是旁人八匹马也拉不回来的。末了只能悠悠长叹一声，再说太多也是无用。

就让这份情，长留心中，永久珍藏吧。

……

且说吴天。

跟着真圣老祖走了许久，漫无边际的离开万灵城，回想前段日子发生的许多事，恍若一梦。

一直走到某个不知名的荒山野岭，吴天这才开了口：“老祖，你提到过的第二阶段课程修炼，是什么内容？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真圣老祖笑眯眯的看着吴天：“你先猜猜？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卖什么关子……”吴天撇撇嘴巴：“无非就是让我重新在你的专属空间里闭关苦修嘛！而且仙道明心早就修炼到第五层大圆满了，是时候进行第六层的修炼了吧？最多再加上点招式身法之类的外功辅佐……你还能搞出什么新花样不成？”

真圣老祖闻言哈哈大笑，冲着吴天神秘摇头：“如果只是这样，那和第一阶段的修炼有什么分别？这次，我还真的为你量身定做了一些新花样。”

“新花样？”吴天不禁来了兴趣，毕竟重复性的修炼过程是很枯燥的，如果没有点新鲜形式，迟早会把人给逼疯。当即就满脸期待的看着真圣老祖：“你要教我什么新的绝招吗？”

“那倒不是。”真圣老祖抚须轻笑：“招式在精不在多，我也没什么适合你的功法。这个第二阶段的修行课程嘛，老实讲我早就设计好了，可是碍于你魂魄不全，无法实践。现在不同，你在万灵城中凑齐了残魂，整个人已经达到了完全体状态，开始第二阶段修行的条件，已经充足。”

吴天越听越觉得期待，不禁嘴唇发干：“所以说到底是什么内容？快说快说！”

“不忙。”真圣老祖颇有点吊人胃口的意思，微笑着反问吴天：“你且回答，现在你最强的绝招是什么？”

“最强？”吴天愣了愣：“我有仙道明心做内功心法，有仙女棒做武器，有修罗刀法负责近战，有五行存续负责远攻……还有一点皮毛的不死神功和叶氏古武，这些构成了现在的我。而要说到最强绝招的话……那自然是贤者模式莫属！”

“没错！”真圣老祖双眸迸射出精光，用力点头：“第二阶段的修炼课程，就从贤者模式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