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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应该是没有说。
因为大鱼跃出了湖面,巨浪席卷扑来,潮湿的窒息感铺天盖地,一切都在转瞬间被卷入淹没。
头,隐隐作痛。
“可以么?”
李玉娴回过神来,定定地看着与自己一步之遥的心上人。
心上人亦定定地看着自己,晃动着眸光,带着期许,也希望得到应许。
“可以......再念一遍么?”许多字眼,她没有听清。
陆怀似乎也没有觉得这个要求无礼,只是乖乖照做,将纸上的话再次念了一遍。
“可以么?”她再一次问。
这回,李玉娴听得真真切切了。
“我早已许了你,自当嫁与你。”这一句,是回应。
天光乍破,风平浪静,期待了那么久的日出,却在此刻成了不甚在意的东西。
李玉娴看着陆怀手中始终承着的戒指:“我不晓得你们这儿的风俗规矩,也不晓得求婚该如何求婚,本想着问问你,学了之后就来跟你求婚,没成想......”
“我知道。”陆怀破涕为笑:“所以我才不告诉你!那,我给你带上?”
“嗯。”李玉娴伸出手来,细细打量着陆怀捻起的戒指,从未见过的款式,应是这个时代流行的新样式:“这上面缀的是玻璃么?”
陆怀将指环套在李玉娴的无名指上,低低的笑声漾上来:“嗯,跟玻璃......也差不多,但是比玻璃硬很多,不容易摔坏,价钱也要比玻璃也贵一点。”
“很好看,是有什么特别寓意?”
“嗯......寓意......寓意应该就是永远的意思吧?”戴好了戒指,陆怀将李玉娴的手提起,印了一个吻在上面。
“永远.......好。”李玉娴沉吟一声:“那这个戒指在哪里可以买到么?”
“咳咳咳。”陆怀呛了一口气,忍不住咳嗽起来:“不急、不急!”
李玉娴洞察到了陆怀想要掩藏的意思,稍作联想就知道了:“......我买不起的么?”
也是,她也真是糊涂了,既然是求亲用的戒子,又如何会用玻璃来做点缀,这大抵是她没有见过的、流通于现世的宝石吧......肯定不会便宜的。
果然,陆怀咳得更狠了。
李玉娴:“......”
“也、也不是很贵的。”比古琴要便宜许多呢。
“其实我是有点怕。”陆怀转移话题道。
“怕什么?”
“怕你觉得快。”
这同样也是陆怀的心里话。
不知道别人的恋爱是怎么谈的,认识多久表白,热恋期会持续多久,期间要吵多少次架,有没有倦怠期,谈到什么程度才算是了解对方,然后才能求婚、结婚、约定一生。
比较尴尬,她处于一个没那么保守的年代,身边充斥着新事新物新思想,或多或少见识听闻一些比较前卫的、快节奏的感情观和恋爱史,但同时她又没有那么先锋,她还存在一些固有的理解,比如,求婚是庄重的,是需要时间磨合的,只一年稍微有点快了。
不过,归根到底她是现代人,她觉得这一年里,她已经明白自己的心意,也下定了要与她共度一生的决心,怕只怕作为古代人的李玉娴没有想好,李玉娴觉得快。
哪里晓得,李玉娴听她这么说,反倒笑了出来,“你要说快,那换作我们那时,只要是父母之约、媒妁之言,即便没有见过面的,说成亲就成亲了,岂不是更快?”
“是哦......”
她怎么忘了。
换做以前,压根儿没有机会给女人去想快抑或是不快的事......
“再者......”李玉娴幽幽舒了口气:“古人有言道,白首如新,倾盖如故,有的人便是相与一辈子,仍旧像是陌路人,有的人却是看上一眼,就知道是能够一同走下去的人,不是么?”
“你倒是比我想得更豁达。”陆怀由心赞叹:“唉,像你这样的女人出生在那个旧社会真的太可惜了......”
陆怀总要时不时有这样的感慨。
“所以我这不是来了么?”李玉娴掩唇一笑,手上的戒子熠熠生辉:“兴许就是老天爷瞧我可怜,知道那旧社会实在容我不下,就将我带到你身边了呢?”
陆怀不能认可再多:“噗,那一定是这样没错。”
“我想抱抱你。”李玉娴展开臂膀,向眼前的欢喜之人讨要爱意。
陆怀赶忙将自己投到她怀里:“抱呗,想抱就抱,打什么报告。”
求婚这一环节过去,沉在心底最紧绷的事就过去了,陆怀显而易见地松散明媚起来,沿着洱海骑行,将大半日的辰光挥霍在这片‘定情’的湖岸线上,与红杉相拥,也与海鸥招呼,最后又与落日再次相见在古镇,也算与太阳来了个‘有始有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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