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跟着书丹时进化得更加迅速，书丹在某种意义上是抑制了他进化的速度，他本身就有着成为佼佼者的实力，最初他吃下脑干的行为就已经奠定了他会比同类更强，即使没有书丹出现，他也会进化得很好。

他变得更强了，但是书丹依旧可以控制他，或者说他会服从她。

这变成了本能。

“我……一直在找你……不要……丢下我。”

书丹愣了一下，丧尸e居然也会说话了，他的声音还很哑，显然并没有书丹进化得好，他的眼睛也依旧是黑色，没有变成人类的黑白分明。

但是这对于一只八级丧尸来说已经非常完美了。

“没有丢下你。”书丹指了指地上的晶核，丧尸e立刻会意，并且去把晶核洗了个干净。

书丹看见他居然还拿着那个盆，就是当初书丹随意收来的一个洗东西的盆，当时她被严天带回去，晶核拿了，盆落下了，没想到丧尸e一直带着。

还挺念旧的。

书丹把晶核往机器了一倒，不一会儿就分离出了两块纯净无杂质的黑色晶核，丧尸e赶紧伸手来接，书丹抛给了他一块，自己也吃了一块。

丧尸e心满意足的吃完晶核，依旧可怜巴巴：“你要和人类生活在一起了吗？”

他说话又利索了一些，他已经懂得思考了，并且本能的知道书丹的选择。

“是的。”书丹很明确的告诉他，“我的爱人是人类，我会和他在一起，但是你从来没有被抛弃。”

“因为你是独立的个体，拥有强大的力量与绝对的生存能力，你不属于任何人。”

丧尸e还不能理解怎么复杂的句子，他看着书丹，说：“是不是，我已经没有价值了。”

书丹一顿，丧尸e这样理解也无可厚非，因为书丹一开始就是在寻找一个帮她做事的工具而已，丧尸e只是偶然，谁的可以代替，一开始谁都可以代替。

但是后来他和阿六还有鬼魂姑娘一样，都变成了她的同伴，无可替代的同伴，是朋友，他们都可以有自己的追求。

但是一只丧尸最大的追求是什么？

书丹坐在石头上，丧尸e蹲在地上，他比书丹要高很多，但是他总是站在比书丹低的位置，这几乎变成了本能。

书丹眼眸微垂：“你想要什么？晶核或者是力量，你都可以自由的追求，我不是你的枷锁，我的异能不会再控制你，我把你当做是朋友……朋友，也许你以后会理解。”

丧尸e仰着头看着她，眼睛黑漆漆的，认真而虔诚：“请你一直做我的枷锁，请你需要我，我一直听从你的命令。”

书丹突然觉得感觉自己有点儿罪恶，怎么就调.教成了这个样子呢？改不了了吗？

书丹甚至有点儿苦恼：“我没有什么可以命令你的，你自由了，我的朋友。”

“是因为我没有你需要的价值了吗？”丧尸e低下头颅，把致命的部位暴露在书丹的面前，“我的晶核也许你会需要，可以帮助你进化。”

书丹的手指动了动，她的眼眸温和的垂下轻轻叹了口气。

良久后她轻声开口：“不用晶核，我有命令了，你把丧尸集合起来，带着他们迁徙，我会去教你怎么样管制下属和制定规矩。”

丧尸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呈现出满足而安心的姿态：“如你所愿，我会成为你不会厌弃的需要，请一直命令我，我的王。”

……

书丹操控着丧尸疏散，b市的危机已解，到了后半夜，已经没几个丧尸围在b市城墙外头，书丹回城的时候顺带让还在b市外头逗留的丧尸们回去。

保护b市的异能者几乎筋疲力尽，他们的异能能量全部用光，有很多人甚至就躺在了大马路上睡着了。

严天也浑身狼狈，他在城墙上盯着，看到书丹回来终于松了口气。

他的异能几乎用光了。

“回去休息吧，阿六的空间里有晶核。”

严天眉眼显出一丝疲倦，他走过去双手摸住书丹两耳，微垂着眼亲吻她额头，神情温柔：“回来了就好。”

两人往四合院走去，路上都是些拖着疲惫疲惫身子回家的异能者，躲在家里担惊受怕的普通人打开了家门迎接着家里的支柱，也有独身一人的异能者猎人聚在一块休息，分享着晶核，恢复体能。

a队的基地与四合院不远，两人回家之前顺便去a队安抚了竭尽全力的队友。

但严天一进a队，就感觉到了气氛不对，队员们都没回去，甚至b队的刘立也在，还有几个丧尸猎人都在，他们吵吵嚷嚷气愤填膺的议论着什么事。

一见严天与书丹进来，刘立就急忙开口：“严队！正要去找你呢！出大事了！内阁以严将军通敌的罪名将其抓捕，并收了他的兵！”

罗成赶到的时候正听见了这句话，他拳头紧握：“我的父亲也被抓了。”

所有人都在为生死存亡竭尽全力斗争，内阁却趁着这个机会紧紧掌握兵权扳倒异己。他们甚至做好了b市沦陷，带着大批归顺自己的异能者迁徙的打算。

自己养的异能者在后边保命，让你们先去送死，死了最好，没死也趁你病要你命——

“女王大人！快！就在前边！严将军就关住前面！钥匙在内阁手中！……对！还有一个人有权限进入，是张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