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石也已经打开车门说道:“薜台长,还是我来吧!”
薜岐渊坚持道:“人是我带出来的,我必须要保证她的安全!”
钟石不肯退让,“薜台长,我是她的司机,自然会保护她的安全!”
薜岐渊冷笑,“你也说了,只是司机,今天我一定要将她安全送回去!”
两人都不肯让步,局面僵持不下,眼看矛盾一触即发,方凝打了个手势说:“把人放车上吧!”她指的是薜岐渊的车,然后冲钟石挤了下眼。
薜岐渊毕竟是程一笙的领导,得罪了不好,以后不在台里混了?薜台这都杠上了,不给面子能过去这关吗?再说程一笙也不能被人一直架在这里吹风吧!
钟石看到方凝的眼神,算是默许了,他转身上车,那两个服务员才将她放进薜岐渊的车上,方凝迅速地上了车,不给薜岐渊拒绝她上车的机会。反正谁赶她,她也不下来!
薜岐渊没说什么,跟着上车,等开了车方凝才说:“薜台,一笙说今晚睡医院,您就把她送到医院吧,有护士照顾,比较方便!”
薜岐渊没有说话,只不过方向的确是往医院行驶。今晚真是太不顺利了,他很生气,真恨不得把人给劫走了。但是知道不太可能,殷权派人这是防备着他呢,再说他也做不出这种硬抢人的事,还有方凝这个下属在,如果真的做了,以后别想当领导了。
一路上沉默着,钟石在后面紧紧地跟着,医院那边他已经部署好了,他今天是如临大敌,不止一辆车跟着,还有好几辆,确保不会被跟丢。
就这样,总算到了医院门口,方凝这一直提着的心可算是放了下来。
这里没有服务员吧,方凝一个女人抱不动程一笙,钟石一个司机就更不可能让他去抱了。薜岐渊心里升起一线希望,总算能让他抱一抱她了,天知道他真的很想……
他满怀激动地开门下车,将后门打开,程一笙的头歪在方凝的肩膀上,睡得正香。薜岐渊对方凝说:“我把她抱上去!”
方凝客气地笑着说:“啊呀,怎么还能让领导出力呢?您看,担架来了!”
薜岐渊还没回头,就听后面响起急切地声音,“这位先生您让一让,不要挡着门口,防止我们急救病人!”
声音刚落,他就被推到了一边,他堪堪扶住车,才看到原来真是四名护士推着车,为首的两个护士已经去抬人了。
薜岐渊立刻问她们:“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她没病!”
后面的一名护士瞪他,“喝醉了也是不能忽视的,你知道会引起多少并发症吗?你不要耽误我们救治病人!”
莫名其妙地被训了一顿。
将程一笙从车里拽出来,抬到床上,然后盖一被,总共也没用一分钟的时间,薜岐渊一直认为女人力气都不大,然而这次他见识了两回力气大的女人们。车子向医院内推去,方凝冲他摆摆手说:“薜台,时间不早了,您赶紧回家吧,路上慢点,再见!”
这下连他想上去看看的话都给堵了,方凝跟着车向里走,钟石瞥他一眼,也大步往里走,他这是名正言顺的,你一个领导还能厚着脸皮上去?
要是别人在也就罢了,关键是有方凝这个下属,他还真做不出太过分的事!于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程一笙从自己眼前消失。这个好机会,被他给错过去了!
程一笙这回是给睡死了,直到放病床上,她都一点反应都没有。方凝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着她松口气,喃喃自语道:“可算把你给安全弄回来了,否则你老公还不把我给撕了?”
最松口气的是钟石,他看殷太太被推进病房,就在门外给殷权打电话汇报情况。
殷权一听薜岐渊果真想沾他老婆便宜的,还好钟石与方凝在,不过即使现在暂时安全了,他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今晚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要让他钻了空子!”
钟石立刻答道:“殷总放心,今晚我会亲自守在病房门口,坚决不能放一只蚊子进去!”
“嗯,你做事,我很放心!”殷权中肯地说。
第二天,程一笙还是早早的就起床了,虽然昨晚醉得要死了一样,今早头有点昏,倒是没有不适。晚上睡眠质量还是不错,这归功于她一直坚持锻炼瑜伽的结果,虽然最近工作比以前忙了很多,闲暇时间的时候要陪殷权,但是只要能抽出时间,哪怕中午休息时间,她也要做一会儿瑜伽,如果放上两天,身子就硬了!
方凝倚在床上看她化妆准备去上班,她哼着说:“你倒是神清气爽,老娘昨晚把你弄回来费尽了心机!”
“方凝,做人可不要不厚道,以后我不还扛过你?”程一笙拧上睫毛膏瞥她一眼。
“女人,你化完还跟我抛个媚眼,你的睫毛已经够长的了,你要勾引谁啊你?老娘真是要受不了!”方凝说完,就吐槽地说:“我要是不把你安全带回来,你那老公就不干,丫的你不记得昨晚他给你打电话打了半天?”
“不记得!”程一笙迷茫地说。
“靠,果真是难得糊涂好啊!”方凝说完,挥挥手,“快走吧你,别在我这儿碍眼,让我清静清静!”
程一笙迅速上了腮红与口红,拎上包说:“我走了,晚上录节目,会晚点回来!”
“嗯!”方凝哼了一声。
程一笙摆摆手,走出门去。
方凝在屋里发呆,不得不承认有个男人关心、惦记感觉不错,她都有些羡慕了,可是现在的男人……
唉!她长长地叹了一声气,靠在床上,能碰到殷权这样的男人,简直比中彩票的机率还要小!
程一笙坐上钟石的车,第一件事就是拿手机给殷权打电话。
“喂,醒了,今天有没有头痛?”殷权第一句话便是关心。
她有点汗颜,马上说:“我没事,昨晚是为了我庆祝,他们兴致都高,都是同事,我不好拒绝,就喝多了!”
她一直觉得喝醉的女人没什么形象,而且男人应该也不会喜欢自己的女人喝个烂醉如泥,她庆幸还好昨天他没在,否则形象全毁了!现在这是跟他解释呢,生怕他会不高兴。
殷权靠在沙发上,喝着咖啡,看窗外的景色,他面前桌子上放着一份看了一半的文件,听到她的话,脸上立刻有了笑意,说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担心你会不舒服!”
程一笙听他真没有生气的样子,便松了口气,问他:“老公你什么时候能忙完?现在在忙吗?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没有,过一会儿才开始工作。至于时间,没有确定!”殷权有些无奈,现在不是钱的问题了,如果就这么放弃,那他的员工前期辛勤工作算什么?所以不到最后一刻或是没有想出一个完美的办法,他不能放弃。
“老公啊,这个星期我要在N市录制节目,走不开。不过下星期我去R市录制选秀节目,就能跟你见面了,你一个星期能完成工作吗?可不要我去了,你又回来!”程一笙担忧地说。一个星期她都受不了,要是再分别一个星期,她会疯的!
殷权听说她可以过来,自然高兴,立刻说道:“N市一切工作都在轨道上,不用担心,就算我留在R市,也不妨事!”
“老公,那就这样说定了!”她笑眯眯地随口说了一句,“在那边你得老老实实的呆着,对漂亮MM要做到目不斜视!”
殷权一听就笑了,当即保证道:“放心吧,为夫一定做到!”
程一笙到了电视台,下车的时候刚好看到正在上班的薜岐渊,她笑容灿烂,很尊敬地打招呼道:“薜台,早晨好!”
薜岐渊点了点头,想勾出一丝笑,却扯了扯唇,愣没笑出来,他眼底晦涩,由其看到她,更为郁闷。
她只当他昨晚喝多了,对于昨天晚上的事,她没什么印象,喝醉后的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早晨那点时间,方凝也没和她细说。她自然地笑着说:“薜台,我先进去了!”
“嗯!”薜岐渊低哼一声。
程一笙快步走进电视台大门,她今日换了件靛蓝色棉旗袍,走得虽快,步子却未乱,仍旧是仪态万芳,他不免想到如果昨晚,将她揽进自己怀中,那样的情景,不知该有多**。再一次,他为错失了这个机会,而痛苦!
一大早,殷建铭又出门了。莫水云巴不得他出门,不然的话在家里挑三挑四的,她跟女儿也别扭。
莫晓璇无精打采地坐在沙发上,问她:“妈,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难道今天我要去找工作?”
“靠着你在事业上出头?”莫水云摇摇头说:“还不如嫁个好人家来得快!”
她也见识到女儿找工作的结果,可以说基本上让她死心了,他确定女儿是没有什么本事的,从前台干起,要干多长时间才能升到有头有脸的职位上?女人的青春有限,25岁本来就不年轻了再拖还能找到好男人吗?这世上也就殷权一个没脑子的找程一笙那么个老姑娘!
“现在这样,谁还愿意娶我?”莫晓璇闷闷不乐地说:“Kevin更不会了!”
莫水云看她,叹气道:“你还想着那个陆淮宁呢?要我说,你也别在一颗树上吊死,有好的就嫁,反正男人都是一个样,只要嫁过去不让你受穷就行了!”
她是穷怕了,所以才想着避免让女儿走她的老路。
莫晓璇不说话了,让她舍弃陆淮宁,她不太愿意,毕竟为了他,她付出那么多的代价,如果不是为追他从国外跑回来,今天也不至于连姓都改了。
莫水云说着说着自己心里也烦了,她站起身说:“走,你爸出去找乐子,咱们干什么憋家里发愁?出去串门去!”
“又串门?去哪儿?”莫晓璇想起上次的情况,就不太愿意去了,人家明显的不待见她们嘛。
“去余太太那里,估计她又是在家打牌!”莫水云也不敢去别人家,去了,人家都说不在,也是吃闭门羹。虽然余太太对她冷嘲热讽,但是人家让她进门不是?
“啊?又是她家?我不去!”莫晓璇才不去自找难堪呢。
“咱是去出气的,你想啊,老爷子不是不让咱们说是殷家人嘛,咱们就说,气死他。反正姓都改了,他还能拿咱们怎么着?反正也没什么再能失去的了你说是不是?气死那老头儿,咱们就能回殷家了!”她恨恨地说。
恐怕如果她知道有文件性的东西,就算老爷子没了,他们不但回不去殷宅,反倒一辈子都回不去了!
莫晓璇一听母亲的话也有道理,于是点点头说:“好,去就去,我也豁出来了,有什么可怕的?”
于是母女俩在家好好打扮了一番,然后便出了门。
余太太见到莫水云母女脸上堆着笑上了门,真是极为不齿,这脸皮真是厚死了,母亲这样,生个女儿也是这样。她一边搓着牌一边问:“殷太太过来有事吗?”语气却是略带讽刺的!
“在家呆着实在无聊,所以带女儿出来逛逛!”莫水云笑着,也不等人家说,就拽了莫晓璇十分不见外地坐到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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