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舍不得!”这时候,自然说得都是情话。
“建铭,我知道你的为难,我什么都不要,就想要你,我们不让她知道,好不好?”媛馨低泣着问。
他还有一丝丝理智,因为莫水云不是别的,而是手残疾了,媛馨顿了一下,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点在他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莫水云的脸很快便被身体的感觉所代替,他吐出一个字,“好!”
媛馨达到目的了,她怎能放过他?极尽地纠缠着他,要了不止一次。
家里的莫水云一直揪着心,眼看十点了老公还不回来,她终于忍不住把电话打过去,突兀的电话声将殷建铭惊醒,媛馨快他一步将他的手机拿出来,递给他说:“你接吧,就说你心情不好,在外面走走!”
殷建铭此刻脑子里哪还有理智啊,被她妖媚的姿态搅得不能自已,现在又是慌乱,拿过手机想都没想就决定按她说的讲。
“建铭,你在哪儿?”莫水云问。
“我在外面,心情不太好,在外面坐坐!”殷建铭努力让自己不要喘。
“在外面?你怎么不回家?”莫水云努力才听呢,听听另一边有没有媛馨的声音。她哪里会想到媛馨甘愿背着自己跟殷建铭在一起。
“我散散心就回去,你放心吧,我已经离开媛馨家了,一切很顺利!”殷建铭掩饰不自在,说道。
一切很顺利?媛馨会放过他?她说什么都不信,但是她觉得如果他还在媛馨家,媛馨不可能不发出声音啊!
“好了,先这样,一会儿我就回去了!”殷建铭说着赶紧挂了电话,怕露出马脚。
莫水云回想刚才,他要是跟媛馨在一起,怎么也要做那种事吧,听他没有喘气喘得厉害,可能真如他所说,他已经离开了。
殷建铭挂掉电话,嘀咕道:“这样……不太好吧!”
媛馨抢走他的手机扔到一旁,动了动,揽着他的脖子问:“那你能舍得我?”
两人还半截着呢,他哪里禁得住撩拨,那理智就又消失了。
最后折腾得两人都坏了,她趴在他的身上,轻声问:“你还想不要我吗?”
这话说得他很窝心,他抬起手,说了一句,“怎么会?”但是这句说得很虚,有点敷衍的意思。
媛馨也是情场高手了,怎么会听不出来?但是她没有拆穿他,而是说道:“建铭,我说的是真的,其实我知道我姐就是担心你跟他离婚,我不会要求你离婚的,这样她的地位不会受到威胁,我只要有你这个人就够了,你不用天天陪我,偶尔想起我的时候,来陪陪我,我知足了。我愿意为了你隐藏在地下,不让她知道,你也不必有这方面的烦恼。我知道你舍不得我,这样你可以享受齐人之福,有什么不好?”
恐怕任何一个男人都希望如此吧!但是哪个男人真得安心无忧一辈子了?古代允许三妻四妾的女人多了还宅斗呢,更不要说现在!殷建铭忘了,当年莫水云也是这样讲的,后来还不是挺着肚子拉着孩子找上门了?
他没有想到当年,他没有吸取那次的教训,因为他舍不得这份刺激,所以他在自我麻痹!为的就是如她所说那样,享受齐人之福。
媛馨甚至还替他出谋划策,对他说:“你可以找些活动,参加什么保龄球之类的活动,我可以帮你介绍些朋友打掩护,那样我们就能时常在一起了,你说呢?”
好办法!
“可是这样委屈你了!”殷建铭疼惜地说。
这男人恶心就在这里了,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时候媛馨都快气死了,真想放弃他。这个男人当朋友还算可以,但如果真成了她男人,太不堪了!
可是,谁让他的家业在那儿摆着呢?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殷建铭的钱再不济也比她多不止一倍两倍的!
“我爱你,所以不觉委屈!”媛馨一副心甘情愿的语气。
于是他心里又活泛了……
殷建铭的确是中午回的家,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开车回了家,莫水云敏感地闻到他身上不属于这个家的味道,一股香味儿。
“你跟媛馨说清楚了?”莫水云试探地问。
“嗯,你放心吧,我答应过你的,自然会做到!我很累,先歇会儿!”殷建铭说着,向卧室走去。
莫水云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是他这样说了,她也说不出什么,反正她天天在家,他想出门她肯定会知道的,大不了,她跟着他一起去。
所以她暂时放过他了。
R市,飞机降落在机场,薜岐渊左边是徐涵,右边是安初语,他眼睁睁地看着程一笙跟着殷权公司的车走了。
明天才是工作时间,所以她现在愿意住哪儿,他管不着!整个飞机上,他一句话都没能跟她说,反倒是徐涵在一旁叽叽喳喳,吵得他不胜其烦。
“薜台,我们的车也来了呢!”徐涵一脸天真明媚地看着他笑。
薜岐渊没好气地说:“我看到了,你能不能安静会儿?”
安初语忍不住抿嘴笑了,自找苦吃!
殷权将程一笙送到酒店,他没有上去,他要去这里的分公司,很多事情积压下来,需要急着解决一下。
“老公,你也不吃饭?”程一笙心疼地说。
“一会儿就回来了,你自己吃点,别饿着!”殷权亲昵地摸着她的头说。
“嗯,我知道,你要是饿,让助理给买点包子什么的!”程一笙不放心地嘱咐。
“好,你就放心吧,我不会虐待自己!”殷权又吻了吻她的额。
这样程一笙才恋恋不舍地下了车,挥手看着殷权离开,才走进酒店。
“太太,行李已经让人送到房间里,您先吃点东西吧!”钟石在一旁请示道。
“好!就去酒店后面吃吧!”那里环境还是不错的,小桥流水、石板幽境路,当然自动将莫习凛排斥在外。
钟石没有意见,跟阿莎一起在后面跟着。
程一笙款款走上桥,有一搭无一搭地扶着桥栏杆边欣赏风景边往前走,这里比N市要暖和很多,水都没有冻住,叶子也是绿的,所以她觉得还是有看头的,最起码比灰蒙蒙的冬天要赏心悦目。
二楼莫习凛已经听说程一笙到了酒店,他正在想如何见到她,目光那么不经意地往下一瞟,便再也转不开,那身穿黑色丝缎旗袍的女子不是程一笙是谁?一朵朵绚烂得大花红的、绿的,明明是大俗,穿到她身上却是大雅,将她身上那明媚又神秘的气质勾画得淋漓尽致,他觉得一股股热流在往下腹走,怎么会这样?他忍不住想起那天,她在他怀中的感觉。
程一笙不知道楼上还有人偷窥呢,她悠闲自在地走进幽径,由服务生领着走向二楼,她喜欢靠窗的那个位子。
殊不知,那里有人,居然还是莫习凛。程一笙看到莫习凛后,原本愉悦的表情一下子就冷了,转过身便想往下走。
“等一下!”莫习凛赶紧站起身,还好刚才他控制得及时,没有让自己身体跟着心理起反应,否则此时她肯定要骂自己的。
程一笙不理,接着往外走,莫习凛赶紧说:“我有话对你说!”
有什么话她也不会听的,她没那么重的好奇心,这办法对她可没用。
莫习凛一挥手,站在门口的人已经将门口堵上,钟石与阿莎立刻一前一后将她护在中间。二楼已经被莫习凛包下了,虽然没有客人,但刚才那位服务生却被吓得瑟瑟发抖。
自然,莫习凛是看到程一笙后,才吩咐服务生,可以把穿黑旗袍的那个女人领到二楼来。
程一笙转过头,看向莫习凛问:“又想绑架?”
“我没那个意思,我是真的有话要对你说,难道你怕我?”莫习凛态度很好,他可不想一辈子这样,他还得求着程一笙帮他。
“对,我怕你,我也没兴趣跟你说话!”程一笙坦白地说。
跟这个女人说话就是费劲,简直就是块臭铁刀枪不入!
莫习凛不得不放下身段,沉吟一下说:“其实我是有事求你!”
“有事求我?”程一笙惊讶地问,这回她好奇了,她想不明白,他有什么事可求自己。
“嗯,可不可以坐下谈,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事发生!”莫习凛承诺。
“你怎么保证?”程一笙反问,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质疑地望着他。
“我……用我的人格保证!”莫习凛哪里知道怎么保证,只好这样说。
“你能对我做出那样的事,还能有人格可言?”程一笙又反问。
比起嘴皮子,莫习凛远不是她的对手。他简直要被问得抓狂,他眼里闪过烦躁的神色,程一笙看自己的目的达到,便微扬着下巴,气场十足地走到窗边坐了下来,吩咐道:“拿菜单!”
一方面是好奇,更重要的是能让莫习凛这样,事儿绝对不会小,她怎么也要搞个清楚,免得莫习凛万一暗算殷权,她可不想给殷权找麻烦!刚才她只不过是从精神上折磨一下莫习凛,好让自己心态上更占上风。
刚才还剑拔弩张,现在就要坐下一起吃饭了,这转变太大,惊魂未定的服务生依旧在发呆,莫习凛非常不悦地低喝道:“没听见?拿菜单!”
莫习凛的保镖毫不客气地推了服务生一把,服务生栽歪着赶紧跑去拿菜单。
钟石在一旁询问:“太太?”
程一笙转过头说:“没关系,你们站在门口等我!”说完她又看向莫习凛说:“把你的人弄外面去!”
莫习凛看向助理,摆了下手。助理不放心,询问地叫:“莫少?”
“出去!”莫习凛皱眉。
助理没办法,只好带着人出去,屋子里只有莫习凛与程一笙,钟石和阿莎在门口,而莫习凛的人连门都没得站,只能在外面。
服务生送上菜单,程一笙挑了两个自己喜欢吃的菜。
莫习凛说道:“你可以多叫几个,这顿我请!”
程一笙优雅地合上菜单,抬起下巴,从侧面看,她的下巴与脖颈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再加上剪裁精良的旗袍领口,愈发觉得她精致可人。
“不是钱的事儿,怕浪费!”她看都没看,将菜单甩手递到服务生面前,女王范儿十足地说:“我有洁癖,这两个菜是我的,你不准碰!”
莫习凛的脸顿时难看了,他还没嫌她脏,她倒先嫌弃上了,此时他已经胃口全无!
服务生去催菜,程一笙看向窗外,感叹道:“这里景色真不错!”
见她没有要听的意思,他只好隐忍着,等她心情好的时候再说。他对这件事没有把握,所以态度上要好一些,或许……
他只是想着,也许她好心,能够配合他一下。
可能是莫习凛刚才表现得黑老大一般,所以这菜简直就是神速,程一笙直觉的认为这菜是下面谁叫的,先给她上了。
她先挟了一块肉,放在嘴里慢慢地嚼着,说道:“什么事,说吧!”拿起橙汁喝了一口,嗯,味道不错。
莫习凛见得到特赦,便说道:“上次是我不对,把你给绑架了!”
程一笙挑挑眉,这男人先道歉,更说明这事儿是她不好办到的,她不动声色地吃着饭,一面盘算他到底求她什么,一面等着他的答案。
莫习凛沉吟了一下说:“但是殷权也报复回来了,我的生意毁了30,,剩下的也得到重创……”
“错,我的心灵受到的重创,是不能用钱来衡量的!”程一笙突然抬眼,一本正经地说。
他深深地看着她,欲言又止。她冷眼瞪他,然后低头端杯喝果汁。
他继续说:“其实我的心灵也受到了重创!”
程一笙哼道:“你能有什么重创?明明是你伤害了我!”
说完,她又低头喝果汁,其实是在掩饰内心的算计。
“就是上次,你拿剪刀,结果……我……不行了,我希望你能帮我!”不长的话让他说得七零八乱,也可以理解,这种事都是难以启齿的,如果不是真的不行,要命也不可能跟她说这个。
程一笙万没想到是这种事,她“噗”地一声,嘴里的饮料喷了出来,不但桌上的菜全给污了,她抬起眼,看到他脸上还挂着几滴,她忍着,嘴角不断地抽、抽、抽!
莫习凛的脸没比这桌菜好多少,他忍的嘴角也不断地抽、抽、抽,这才没掀了桌子揍人。他忍住内心的嫌恶,说:“把桌上的菜换了,还要这些,快点!”然后拿出手帕,一点点地拭自己的脸,生怕那果汁会污了别的地方。
服务生迅速将菜撤了下去,程一笙不可置信地问:“你要我怎么帮你?”
太可笑了吧!他不举了,还让她帮?难道让她跟他上床不成?真是可笑至极!
他已经想好了,自然不会要求她跟自己怎么样,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现在看形势他更加肯定这一点,所以他按照自己先前计划地说:“我不要求你跟我怎么样,我只是希望我们当个朋友,能在一起聊个天,喝个咖啡,让我了解你,时间一长,可能就淡下去了!”
原来如此!程一笙放心了,现在可是她心理上占了优势,她挺直腰背,靠在后面,然后将双手放到膝上说:“我向来不跟莫生男人出去喝咖啡!”她抬了下手,微歪下头摆出个姿态,说道:“坦白讲,有了上次的事,我跟我老公听到你不举的事,会忍不住开酒庆祝的!”
莫习凛脸上露出羞愤的神色,一双拳头抬起来按在桌上就要发作。
程一笙紧接着说:“你不要急,坐下听我说完!”
莫习凛只好又坐了下来,这心里别提多憋屈。
“我们应该巴不得你一辈子不举才是,我是巴不得你断子绝孙!”说到这里,她“哦”了一声,伸手做出一个制止的手势,莫习凛又一次坐了下来。她耸下肩说道:“我这样说好像有点毒是吧!”
莫习凛心想,你知道?果然是最毒妇人心!但是这话他没说出口。
程一笙摊开手说:“不过你对我做过那种事,我这样想也不足为过,毕竟这对于女士来讲非常过分,要是在古代,我遇到这样的事都应该自尽身亡了,难道不比你断子绝孙严重?所以你可以想象这件事对我来讲多么重要!所以请容我粗鄙一下,失礼了!”
他要气绝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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