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川不淡定了,他不死心地问:“那什么,你知不知道殷总怎么就那样了?”
“车上还是好好的,太太一下车,殷总表情就不对了,盯着太太后背直咬牙!”钟石没注意到程一笙穿的旗袍,所以也抓不住重点。
这是怎么一回事?刘志川头大!
其实这件事真不能怪刘志川,他也没去旗袍店看,再说就算见到那件旗袍,也不知道穿上是什么效果啊!他又不知道太太穿上会紧成那样儿?当然店里有两件白旗袍就让他拿来用了。人要倒霉怎么都是倒霉!更倒霉的是他现在还知道为什么惹了殷总!
“好了,你好自为之,我挂了!”钟石说着,挂了电话。
刘志川坐立不安,他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要是为这么一次的事儿回头上了非洲,得不偿失啊!
“不至于吧,见了我还起立相迎?”律师美女站在他面前,笑得很知性,眉目间带着一丝干练。
刘志川脸上露出一丝懊恼的表情,真是倒霉,人要没到还好,偏偏赶得这么寸,靠啊!他心里暗骂完,脸上露出笑,谄媚地说:“我这是临时有事儿,要回公司!”
律师美女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目光变得有些犀利,“你跟我开玩笑呢?我这人开不起玩笑!”
“呵呵,我没跟你开玩笑,我真有事儿,急事儿,您看咱们下次……”
刘志川还没说完,条件反射地闭上眼,他心里庆幸,还好不是烫咖啡,温热的液体滑过眼皮,顺着鼻梁滴下,真是上好的蓝山,果真顺滑!
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想这些!
刘志川悲催地被泼了咖啡,他都能够想得到,这环境优美的咖啡厅里,他一定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位。
“你还想有下次?我的时间宝贵,没功夫在你身上浪费!”美女律师清冷地说罢,又丢下一句,“别再给我打电话!”便扬场而去。
刘志川抹了把眼睛,抬眼看到桌上纸巾的位置,抽出几张,擦了脸,然后不顾一身狼狈,向公司走去。他自我安慰地想,失去了一个美女,不用去非洲,否则他可是失去一森林啊!他要是去了非洲,这个律师美女也保不住!
算了就算了,这样的悍妇他也无福消受,动不动就泼人咖啡,靠!
程一笙进了造型店之后,店员捧着旗袍便迎了上来,原来旗袍殷权已经给她准备好了,是件黑色的全身粘了黑色小钻的旗袍,整件旗袍给人一种blingbling狂闪的感觉,程一笙相信,这件衣服在晚上,定能折射出多种漂亮的颜色。
殷权大步跟着走了进来,拉了她的手说:“赶紧把衣服换了!”
“怎么了?”程一笙转头问。
“换了再说!”殷权沉着脸,将她推进换衣间,自己也一同进去了。
钟石在外面看得目瞪口呆,这是要干什么?帮太太换衣服?真香艳……
她被他推进去,他随手关了门,她则被他按在墙上,来得太突然,她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转过头,问:“殷权你……”
话没说完,她便被他翻转过来,扑天盖地的吻就压了过来,他搂着她纤细的腰肢,想着刚才她走进来时,那般惊艳的风情,他体内燃起一股躁动,连带着一双手也不老实起来,上上下下地抚摸,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这吻来得太过猛烈,以至于她大脑有些发蒙,但是她还有残存的理智,告诉她这是在什么地方,她想努力推他,可是他胸膛坚硬似铁,像一座大山般压在她的身上,不是她的手能够撼动的!
一阵香艳的吻,他总算放开她,她娇喘连连,嗔道:“这可是在外面,你想让我丢脸吗?”
“真该把你先弄回家!”殷权低喘着说。受罪的还是他,憋着的滋味儿真不好受。
她转过头,看向镜中,果不其然,口红都被他吃掉了,最要命的是唇都肿了,刚才他那种吮吸法,不掉层皮都是好的。她埋怨,“你让我这个样子怎么出去?”
殷权看向镜中,镜中她迷蒙的目光看起来带着眩目的迷离,而那微肿的唇潋滟晶亮,似是招呼你再品尝,媚惑致极,他刚刚强自压下的感觉,蹭地一下又起来了,他痛苦地别开头说:“你快换衣服!”这个时候是不能出去了,她再不换,他恐怕要在这儿就把她给办了。
他真想拽着她回家了,但是想到晚上的精彩,他又不想错过。他也不可能在这种地方把她怎么样,毕竟她是他的老婆,他不能让老婆丢面子。
程一笙听后,看他的脸都憋得有点红了,她嘟嚷着,“真这么想要?我亏了你吗?”
最近是忙些,不过基本需要她还是能满足他的吧,怎么搞得跟色狼一样,没见过女人似的?她不敢耽搁,赶紧脱下旗袍,换那件黑的。
殷权压根就不敢再看了,如果再看她换衣,那不做点什么,他定要喷血而亡,他紧紧地闭着眼,嘴里说:“你换好再告诉我!”
程一笙看他这副窘样子很想笑,但是一想他为了自己才这么忍,笑了又有些不太地道,只好忍着、忍着!
迅速换好了衣服,将拉链拉上,程一笙说:“好了,睁眼吧!”
殷权刚刚睁开眼,就觉得又后悔了,刚才那身是百鸟之王,现在这件就是暗夜女王了,一身黑色小钻旗袍将她成熟妩媚的气质衬托得淋漓尽致,长期浸淫在职场里的那份知性,又让她不会流于媚俗,刚才他所制造出来的性感迷离,衬上这闪耀的衣服,毫不怀疑,她就是深夜中,站在台中间,令男人疯狂的那个女子!
他几乎想把她掩藏起来了,这样的女人,放在外面,简直就是不放心的。
程一笙看到他眼中流蹿着熟悉的某种兽性,心中暗惊,先他有动作一步,打开了门。
开开门,给你晾晾,总不至于那么激动了吧!
程一笙款款走出来,着实将人们惊艳了一把,从没看到有女人能够展现出这么多面,程一笙走过发呆的店员,直接坐到椅子上,刚才让殷权那么一折腾,发型都乱了,先弄发型吧,妆也要补画一下。
造型师见惯美女,只是小惊诧一下,然后便走了过来,他先将她的长发做了一个韩式编发,盘在后面,利落又不失女人味儿。然后用艳丽的桃红色给她上眼妆,桃红与黑,最能给人营造出女王的感觉,今晚她保管是那个焦点全文阅读!
殷权此刻才出来,今天平息的时间格外长,他没敢看自己老婆,转过身去换衣服,做造型。
过不多时,程一笙与殷权同时收拾妥当,殷权为了配她的旗袍,特意穿了件黑色丝质衬衣,外面是手工西装,没打领带,显得很随意,这样的他,带着贵族般的不羁。
“老公,今天好帅啊!”程一笙从来不吝啬她的夸赞。
殷权向她看去,她的妆偏浓,那艳丽的桃红浓郁地从眼角飞出,就好像飞出的满园春色,令人眼前一亮,随之就是心向下陷。笑时,她就是媚惑人的妖姬,不笑时,就是冷艳的女王!
殷权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拉住她的手,死死捏着她的手心,看似他柔情蜜意地带着她往外走,只有程一笙能看出他眼中的汹涌。
她被他带上车,他很自然地升起挡板,程一笙提醒道:“老公,我可不想重新化妆,这个妆不好化!”她鲜少化这么浓的妆,不是她的长项。
殷权听了她的话,有点郁闷地放开她的手,他转过头,看向窗外,想平复自己的心情。他心里真是很矛盾,折腾来折腾去,总是给自己找麻烦。
因为殷权要看戏,所以他带着她,到的是比较早的。
两人到的时候,还没有什么重要人物来,来的只有一些分量不大,想要讨好简易的人,来得比较早。
简易见殷权来这么早,还有些意外,他看向程一笙,眼中露出一丝惊艳,这种表情很适当,能给殷权一种优越感,又不会招致反感,他笑着说:“殷少,您太太一来,可把我的艺人们都给比下去了,这不是来给我砸场子么?”
这样的恭维,让殷权心里很舒服,他笑道:“我们夫妻俩就角落里呆着了,不给你添麻烦了!”
“不敢不敢!”简易连连说道。
殷权看后面有人过来,他拍下简易的肩说:“你招呼,我们自己找地儿坐!”
“好,招呼不周,不要见怪!”简易客气地说。
殷权抬下手,说道:“客气了!”
程一笙冲简易笑着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夫妻俩便向里走去。
殷权拉着程一笙就走到角落里,很是黑暗的地方,这里不容易引人注目,如果不注意,都不会看到这里有人,但是这个位置,却能够看清全场。
程一笙挑眉问:“你还真坐角落里了?”
“看好戏么,大家都看你了,谁还看戏?”殷权难得调笑道。
程一笙无语,坐了下来,殷权大大咧咧地将手搭在她背后的沙发背上,随意的一个姿势,便摆出了一种别人所没有亲昵感。
简易还是往这边看了一眼,他微微皱眉,怎么能让殷权真坐角落里?不过转念又一想,殷权可不是受气的人,坐角落里只能证明是殷权自己要去的,他也理解,毕竟殷权的低调是有名的。
正想着,有别的客人来了,简易忙于招呼,便暂时把这个问题抛于脑后。
人陆陆续续都来了,阮无城来的也比较早,一说到要见程一笙,他不免心急起来,今天也是特意打扮过的,他来这么早自然是按捺不住心里的渴望,所以想早些看到她。
简易跟他关系不错,所以见他进来也没有刻意招呼,只是抬手打了个招呼,就去招呼别人了。阮无城向他走过来,将他拉到一旁问:“她呢?”
“谁?”简易装傻。
“操!”
“哦,没来呢!”简易赶紧说。
不是他不肯说,殷权坐那位置摆明了不想让人打扰,要是他指了殷权的位置,那不是找麻烦?所以阮无城你要是自己能发现,那就算你福气,不然的话,我也没办法了。
阮无城一听,那就先等吧!他略略向场中扫了一圈。都是人,没什么特别的,他找个地方,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程一笙那边黑漆漆的,他自然不会特别去看。他是太相信自己兄弟了,往往有时候算计的都是兄弟!
阮无城坐的位置靠近门口,这是便于观察进来的人,免得错过了程一笙。程一笙与殷权却能轻易地看到他的位置,殷权见阮无城都来了,警惕起来。程一笙就觉得阮无城坐那么显眼,果真符合他的作风。
一袭白色旗袍在门外忽隐忽现,阮无城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来了、她来了!他激动地拿出手机,照了一下自己,还是那么帅气,他坐直身子,迎接程一笙的到来。
程一笙见阮无城那么激动,还觉得奇怪,谁来了?什么大人物?
白色旗袍近了,简易看到顾念文,稍稍愣了一下,他若有所思地看向殷权那边。顾念文怎么穿起旗袍来了?这丫头不是一向都通勤风吗?关键是殷权推荐顾念文来,顾念文又一反常态地穿个旗袍,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吧!
简易没表现出什么表情,得体地招呼着顾念文!
阮无城那看直的眼啊!他心里就一个念头,“草,怎么是这丫头?程一笙呢?好端端的你丫弄个旗袍来干什么?”
程一笙看到顾念文,有点意外,第一个念头,阮无城看上的是顾念文?看到她的旗袍,第二个念头就是,顾念文穿的旗袍,怎么跟自己白天的一样?
程一笙看向殷权,低声问:“你这场戏里,还有顾念文的戏份?”
殷权勾唇,没有回答,继续保持神秘。
阮无城那边已经像霜打的茄子,又一次蔫了。
这身旗袍穿在顾念文身上,也是紧紧的,只不过顾念文没有程一笙身材那么凹凸,曲线感不太强,所以凤凰的效果看起来就差了些,只不过从后面看,的确容易让人误会这是程一笙。毕竟敢穿这样旗袍的人,除了程一笙,不做它想!
程一笙问殷权,“好不容易跟顾家相安无事,你不怕又惹了顾耀?”
“我怕他?”殷权不屑,狂妄地说。
程一笙无语……
殷权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他知道,好戏就快要开始了。
过不多时,薛岐渊带着安初语进来了,殷权心想这么晚到,真当你是主角儿呢?
薛岐渊照例穿着白色手工西装,沿袭他温文而雅的形象,安初语为了配合他,自然也会穿白色,她想到白天程一笙穿的旗袍,很是惊艳,所以她也选择了白色的旗袍,只不过这件旗袍与程一笙那件无论从价格还是做工都相差很远,又不是为她订做的,所以穿在安初语身上不那么合适,有点不伦不类的感觉。
简易敏感地注意到了安初语的衣服,他摸摸下巴,三件旗袍,今晚会不会闹出什么大事儿来?
阮无城又一次晃到白色旗袍,他看到高大的薛岐渊,女子身材娇小,被人挡住,看不清脸,阮无城心想,这是程一笙准没错吧!跟着薛岐渊来,也算是正常,肯定是她了,不然谁还能穿旗袍呢?他又一次坐直身子,来了精神。这回他确信无疑,表情类似于打鸡血一样。
结果等他看到一张陌生的、令人失望的脸后,再一次问候妈妈,怎么现在旗袍人手一件了?没别的衣服可穿了?都模仿别人有意思嘛!有意思嘛!
他靠在椅子上想,MD简易你要是敢阴我,我打你公司去!
好戏正在筹备中,顾念文进来后就被人勾着说话,所以她走到前面,一直保持着背对门的姿势。此刻薛岐渊一进门,就看到那只凤凰,他顿时愣住,有点反应不过来,怔怔的,直直的盯着!
程一笙,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也来了?对了,她是中途换上这件衣服的,早晨不是这件,定是为了晚上做准备!他丝毫没有怀疑,那不是程一笙!
此时由殷权的人特别指定的服务生走了过来,给顾念文送酒,然后就是果断的失手,然后那红酒洒了顾念文一裙子。
这可是白色的裙子啊,另有一名女主管类的人迅速过来,将顾念文向前引去,进洗手间清理。这期间,没有给顾念文回头的机会。
薛岐渊就跟着了迷一样,将手臂放下,对安初语说了一句,“你在这儿等我一下!”然后便拔腿跟了上去。
安初语刚才左顾右看正稀罕呢,她没看到薛岐渊刚才的目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薛岐渊给扔下,她着急地叫:“哎……”可是他已经大步又急又快地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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