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之间,总有一个要做出让步,做出牺牲!
但是,牺牲的那个人一定要是他骆北城吗?他不甘心啊!直至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飞儿就是焰君煌心目中驻扎了二十三年的娃娃,如果他老早知道,他会退让吗?不,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他不会,因为,他的娃娃同样也在他的心里驻扎了这么多年,他爱她,并不比焰君煌少,所以,他不会甘心。
“君煌,选一杯酒。”那一夜,在夜总会里,他们两个划拳,输了的,就要选一杯酒来喝,结果,焰君煌连输三次,两杯酒水就摆放到了他的面前,其中一杯酒焰君煌喝不得,喝了全身要起红疹子,骆北城是故意与他玩,最后,他随便一指选了一杯,结果没选到让他起红疹子的那杯,到选中了一杯媚药,红酒下肚,全身立即变得刚硬无比,全身的滚烫肌肤才知道被骆子耍了。
骆子对他嘻笑着说:“老弟,你也可以找一个小姐过来,也花不了几个钱,如果不乐意,怕染病,就只能用你顽强的抵抗力来与那滔天巨浪做斗争了,反正,你一向都是威猛无比。”
这是他们开玩笑最大的一次,他刚喝了媚口药,从房间里跌跌撞撞跑出,在夜总会走廊上,就那样碰上了飞儿,也许上天冥冥中自有安排,就在那一夜,他被她威风凛凛地骑了一整夜,贝贝也是在那一夜有的,如果骆子知道就是因为他开的一个玩笑,让他寻回了自己失去多年的娃娃,他心里会不会难过的想要自杀?
骆北城脑子里画面飞快地变换着,闪出一个画面,是一身白色西服,神清气爽的他走进化妆间,然后,就看到了红沙发椅子上男人与女人纠缠的一幕,男人第一反应是拿军大衣将女挡住,甚至以飞快的速度将她拉至了身后,用他高大挺拔的身形挡去了他的视线。
那一刻,他急火攻心,气得不停地冲着他怒吼:“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然后,另一幕迅速划了过来,是他送完了煤气罐从外归来,刚步进小小杂货店,就看到了绯色倒在了血泊里,全身染满了鲜血,绯色,那个可怜无辜的女人死在了焰君煌的魔爪之下,如今,还堂而皇之走进来,对着他说着昔日的情义!
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情义!
至此,他的记忆全部恢复,凝望着焰君煌的眸光变得幽深,幽深如一湾黑潭!
“焰君煌,我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应该冲着我来,向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下手,你不觉得自己卑鄙么?”
“我没做过。”焰君煌感觉自己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他几时杀绯色了?他也是从飞儿口中得知他女人被杀的消息,后来,他也派人去查了,那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一家四口全部被杀,可是,事先,他统统都不知道啊!
骆北城望着他,用一种非常陌生的眼光望着他,然后,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半晌收住笑,他恶狠狠地说:“我一直都认为,你是一条铁铮铮的男子汉,没想到,我是有眼无珠交看错了人。”
“骆子,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没做过,我就不会承认,如果是我做的,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见骆北城始终不相信自己,焰君煌也火了,生死之交不过如此!
骆北城眼睛一眯,道:“今日,如果你不杀我,他日,我定要将你推入地狱。”
焰君煌浑身上下即刻散出乖张气息,他扬声回:“随你便。”
恰在这时,牢房的门被人推开了,一抹白色的身影立在门外,焰君煌回头,就看到了飞儿那张雪白的脸孔,没有一丝的血色,白到令他心疼!
背心有一缕冷妄在渐渐升起。“你为什么会来?”焰君煌真没想到米妞会来,而且,还在他与骆北城对话关键的时候出现,刚才,她都听到了什么?
飞儿没有理他,径直迈步走进来,走到了骆北城面前,用着一种非常温柔眸光望着他。
见到这样的骆北城,飞儿难过,伤心,她在替展颜伤心,在替展颜难过。
“北城,冤冤相报何时了?”“飞儿,你觉得我不该报复么?你爱的男人多么地残忍,他手上沾满了血腥,就算他为国家立地不巧功勋,但,也不应该草皆人命,飞儿,你不觉得自己很自私吗?”
这个女人她是自私,可是,两年前,明知道她心有所属,是他自己硬要飞蛾扑火,能怪她么?
只是,看到他们今日成双成对的出现,骆北城心里就堵得发慌,心中的那份越扩越大,最终扩成了一个好大的洞,这个洞,恐怕今生也难修复了。
“不,不是他做的,北城,你与他相交了几十年,难道你相信是他做的?”飞儿感觉骆北城的神智清配了,说话思路是那么清晰,她真的感到很高兴,但,同时,又是忧伤的,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骆北城,准确地说,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这个错误,要不是她当时一念之差,骆北城就不会成今天副模样。
也不会拆散他与展颜!多好的一对啊!呜呜,米妞,你太坏了,什么人不好选,偏偏选了骆北城为结婚的对象,她把事情搞砸了,这一手的结局是她造成,她必须得想办法来弥补啊!
她不想把焰君煌与骆北城之间的结扎得太死,死到无法解开,最后就只能鱼死网破。
她不希望看到他们对峙的画面,真的不希望啊!
飞儿拉着焰君煌离开牢房之前,她悄声对骆北城说了一句:“我会救你出去,放心。骆城。”
*
他们刚回到焰府,焰天耀就迎了过来,面色有些慌张,他抓着焰君煌的胳膊。
“四哥,我有话要对你说。”
“说。”焰君煌心情不好,头也不抬整理着自己衣袖,薄唇吐出一个简洁的字。
焰天耀瞟了他身则的飞儿一眼,犹豫着,踌躇着,迟迟没有开口,飞儿一双秀眉拧紧,暗忖,这哥儿俩不知道又要商量什么?
“飞儿,你回屋,我过两分钟就回来。”
焰天耀望着飞儿步进客厅的身影后,连忙将焰君煌拉到了焰府花园最偏僻的地方。
“老五,怎么了?”焰君煌心情莫名烦躁的很,也许是刚才去看了骆北城的缘故,总之,心里说不出来的酸涩兹味儿。
“四哥,我跟你说实话,你不要冒火,好不好?”焰天耀心有点儿虚,他怕,怕说出来四哥会火冒三丈,可是,这件事情迟早会水落石出,而且,现在,关系着骆北城生死,他不能再把骆北城推入地狱,这两年来,骆北城天天在梦里折磨他,他受够了啊!
“说。”不想听老五废话,再度吐出一个简洁的字符。
“四哥,我,我……先说好……你不能发怒。”焰天耀吞吞吐吐,真怕焰家的大皮鞭啊!可是,这祸是他自己闯的,他必须得承受,无论四哥会怎么样?他也要将事实真相告诉他,不想让他背黑锅了,他也怕米飞儿知道真相后,离开四哥,让四哥痛苦心碎。
“你说不说?”焰君煌火了,他心里烦透了,老五还这样没事找事,现在,他哪有闲功夫与老五扯,他还怕飞儿生气了,刚才,在牢房里,她说相信他,可是,他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飞儿爱他,无可厚非,可是,也因为两年前的事情,他与飞儿在不知不觉中拆散了展颜与骆子,他也是事后才知道展颜喜欢骆子的。
“你四嫂在生气,我先回屋了。”担忧着飞儿的情绪,焰君煌不想在这儿与老五瞎耗,所以,想转过身直接闪人,没想到,焰天耀上前拽住了他的手臂,麻着胆子大声道:“四哥,是我做的,一切进我做的。”
“什么意思?”剑眉倏地闪出几朵小皱褶花。老五没头没脑的话让焰君煌感觉一头雾水。
“两年前,你将四嫂掳走后,是我带着人马去围攻骆北城。”
他勇敢地把话说完,说了这件事,感觉心上那块压着的巨大的石头一下子就被人搬开了,让他整个人舒服不已。
焰君煌定定地注视着他,双目炯炯,就好似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
“那个绯色也是你派人做的?”他不疾不徐的质问,神情莫测高深,看不出喜怒哀乐。
“不……是,是我那两个属下,他们见我整天恶梦连连,所以,就……”
“为什么要这样做?”声线陡地拔高,双眸迸射出的光芒如一杯冷箭,让焰天耀吓得退后了一步。
“我……不想看到你失去米妞,看到你那么痛苦,我就愤怒了,我顾不了太多,所以就……”
“所以就干脆派人杀了那个抢四哥女人的男人,是不是?”他掷地有声地质问。
“是。”焰天耀勇敢地承认,只是整个身体如筛糠一般不停地抖动。“四哥……我……”
突然,焰君煌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衣领,坚毅的下巴一阵剧烈地抽缩,眼睛里迸射出来的寒光像是狠不得杀了他。
然后,一记拳头挥到了他的脸孔上,打得他眼冒金星,焰天耀没有还手,只能任由着四哥发泄着。
“焰天耀,你到底都做了什么?做了什么啊?你陷我于不仁,陷我于不义,人家骆子真是对说了,原来真是我们做的。”
他嘶吼着,愤怒着,不断地骂着自己不成器兄弟。
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傻弟弟,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将人家骆子整得那么惨,他如何对得起骆北城啊?
“四哥,我也是为了你,呜呜,我不想看到你与米妞分开嘛!当时,你那么痛苦,我就顾不得许多了。”
眼泪从焰天耀眼角流了下来,一滴又一滴!滴到了焰君煌笔挺的绿色军装上,焰君煌狠狠地甩了他几个耳光,打得他鼻孔流血,嘴角青紫,可是,他还不解恨,刚才,在牢记房里,他还理直气壮地对骆北城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他还说骆北城枉冤了他,难怪骆北城像一只疯狗一样死咬着他们不放,骆子,请原谅,是我对不起你,骆子……
他的心一下子就痛到无以复加。
“四哥,对不……起,我……错了……四哥,呜呜呜。”
狠狠在老五胸膛上砸了几拳,见老五一个堂堂大男人,泪流满面,脸颊上还参杂着鲜血,他的心一下子就软了,老五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当时,要不是他那样愤怒的情绪,也不会带动老五的情绪,那么,今天,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
他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啊?他的心在怒吼,无助地怒吼。
“小苏子,把老五给我关进书房,一百军棍,五十天不准出去。”
妈的,他真想打死老五了,把这事搞成这样,从楼上走到卧室的路程不过几分钟,他却觉得自己走了有将近半个小时,当他走回卧室的时候,他看到飞儿正坐在床沿上织着毛衣,是为他织的毛衣,几天前,她还在询问他最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
“君煌,把北城救出去吧!”这是飞儿想了这么久的结果,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骆北城,刺杀司令夫人是何等大罪,从焰啸虎没有把骆北城送进警察局就可以看出,他是非得把骆北城置于死地。
“好。”这个时候,焰君煌不知道该对飞儿说什么,甚至都不敢正眼望一眼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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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政老公,妻令如山》刘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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