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行舟早已心乱如麻,虞亦廷说的事情太多太深,远远是他没有想到的,而他面对的竟然是一个比自己在感情上还要“稚子”的人,他该怎么回答?
“我不知道。”凌行舟想起虞亦廷的监视,觉得生气,想起虞亦廷的遭遇,又觉得他可怜,两种情绪之下,就像是冰山和火山夹着他,让他难以清醒地判断。
“我觉得是。”虞亦廷自问自答,“我没有再任何一个人身上倾注过这样的精力,也没有在任何一个人身上生出这么多从来没有过的情绪,如果这些让我不由自主的行为,让我烦乱无助的情绪都不算喜欢,那我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人。”
“所以在节目上,你说自己有初恋,可又说自己没有喜欢过人。”凌行舟垂眸看他,眼神带着一丝怜悯,“你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虞亦清也不是这个样子的。”
就像虞亦廷无法相信世界上能有凌行舟这样的人存在,凌行舟也无法理解世界上能有虞亦廷这样的人存在。
他们就像是生活在不同环境中的、两个截然不同的物种,本该一辈子都碰不到一起的。
“你说的那个人,是你的父亲吗?”凌行舟试探着问道。
从日常相处的只言片语里,从刚才虞亦廷说羡慕他的父亲长长久久地将目光投放在身上的时候,凌行舟隐隐感觉到,那个让虞亦廷厌恶、痛恨、恶心的人,是他的父亲。
“你想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吗?”虞亦廷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衬衫纽扣上,引导他自己去看,“那天我突然说不回去,消失了几天,不告而别的那天晚上,也是去见了他,你想知道吗?”
凌行舟按在纽扣上的手微微发抖,他要打开是像是一个邀请——是这个看着无往不利,叱咤商界的男人卑微的祈求他靠近一点,邀请他了解自己。
他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地认识到解开虞亦廷的衣服意味着什么。
凌行舟抖着手,却坚定地解开了虞亦廷衬衫上的扣子。
褪下白衬衫,凌行舟看到他渗血的后背,和后背上深浅交错的长痕——那是他在日复一日幸福的时候,这个男人日复一日受到鞭挞,最后形成他面前这样一个后背。
虞亦廷伸手沿着他的背脊缓缓向上,最后握住他的后脖微微下压,滚烫的唇落在凌行舟的嘴角。
手下的肌肤像是白玉,温热滑腻,无半分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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