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路山晴想留人给医生道歉,被从沙截住。他解释道:“姐姐,我们作为旁观者不好评判是非,而且那对母子也不太能经受刺激了。”
从沙说得很客观,事实确实如此。不是所有冲突都要有个让人满意的结果,及时抽身也是一种智慧。
路山晴向来都有种遇事就为人出头的心态,不知道景医生职业生涯要面对多少这样的糟心事,又能有多少人想她一样可以帮着说说话的。
楼梯口转角处,一道黑色的身影悄然隐去,几乎没人发现。只有从沙稍微偏了下头望过去一眼。
静静地站在诊室门口,景逢棋看到这一切,敛着眉眼,视线焦点穿过人群,不知在想什么。
“景医生好啊。”路山晴主动打招呼,“今天又是困难重重的一天哦。”
她听了从沙的话,不去评判谁对谁错,只用一句玩笑似的话活跃气氛,但显然是站在医生这边。
“是啊,谢谢你拔刀相助,又见到你们了。”景逢棋对着路山晴弯了唇角,又朝从沙点了点头。
想想也是,她都快成医疗中心的常客了。路山晴很自然的接过话茬,“不谢,小事而已,我还是信任景医生的。”
从沙清楚地看到景逢棋在听到她说信任二字时怔愣的瞬间,和眼底的一抹痛色。
“哦对,我们来是想找医生问蛇类蜕皮的注意事项的,就先不打扰你了。”路山晴指着一直笑得奇怪的从沙给景逢棋解释,准备继续去隔壁候诊。
蜕皮吗?从沙在她面前还真是娇气。
“那你不如问我,我正好也是蛇。”明明决定不再靠近她,但看出从沙明显炫耀的心思,景逢棋怎么就那么不爽呢。
“你也是蛇!还真巧,景医生你是什么蛇啊?”路山晴惊讶回头,“那能耽误你两分钟咨询一下吗?”
“不方便说兽形也没关系,这个问题有点私人了。”
路山晴一时莫名兴奋,又想起来和景逢棋还没有熟悉到能随便聊天的地步。
兽人的兽形也不算是一种秘密,甚至很多兽人之间能从气味等方面分辨出来。但这种信息就跟问年龄体重三围差不多,多少沾点私密性。
“没什么不能说的,我是树蟒,绿树蟒。”景逢棋有意指了指自己的头发。
怪不得他头发是墨绿色,这很合理。路山晴想到绿树蟒苍翠鲜艳的鳞片,一时间有些手痒。
可惜了,总不能随便摸人兽形吧。
之后景医生着重跟她强调了蛇兽人蜕皮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没必要大费周章,说的时候还刻意瞥了一眼从沙。
从沙耸耸肩,“看吧姐姐,我也说了。”
“只用在有些卡住的地方涂抹润滑凝膏就可以了是吧。”路山晴也放心了。
“什么润滑凝膏?”景逢棋疑惑,“干燥难以剥离时用水湿润一下就可以。”
“啊?”路山晴望向从沙,“医生说水就可以。”
从沙若无其事地眨眼,“哦,我习惯用那个,都一样的。”
景逢棋好像瞬间明白了什么,神色古怪地盯着对女孩不怀好意的男人。他决定干涉一下,“建议不要使用一些奇怪的东西作为辅助,可能会对身体部位产生伤害。”
以为他说的身体部位是鳞片,路山晴深以为然,不过还是打算去买一些,毕竟从沙都提到了,大不了不用就是。
景逢棋挑拨从沙和路山晴根本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但他现在还意识不到这一点。
“谢谢景医生指点啊。走了。”从沙挑眉,把景医生三个字咬得略重,揽着路山晴的肩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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