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宿手续办得比想象中快得多,或许是袁淑月亲临的缘故。
临近中午就领了校牌分到床位,八人寝拥挤狭窄,白欣却很满意,误打误撞地跟她妈也算想到一块去了。
袁淑月以为把白欣“抛弃”在这里是对她的惩戒,白欣并不难理解,她妈崇尚优绩主义,放弃了对她这个唯一女儿的精英教育,怎么不算她觉得最重的处罚呢?
只是在家的时候白欣仍是半真半假诚惶诚恐地哀求了袁淑月许久。这种熟悉的依赖感满足了强势的母亲,最后她同意只要白欣听话不再犯错,她允许白欣晚上回家住,以及有空了或许会回来看看她,
这倒也算意外之喜。
白欣在妈妈离开学校后就一直很开心,收拾完东西正好放学,她先大部分学生一步打了热气腾腾刚出锅的饭菜,吃饱了回到宿舍。
然后她看到了她并不太想看到的人。
任好,她们班的老好人班长,是白欣的舍友之一,就在她下铺。
别的宿舍成员都是另一个班的,其他宿舍全部满了,空出来的这两个床位给了她们俩。
班长依旧很热情地跟她打了招呼,见到她来十分开心,仿佛她们是什么关系十分要好的朋友,即使白欣并不热络。
躺在硬硬的板床上,白欣盯着距离极近的天花板并没有睡着。
下午进教室,陈冰语向来是喜欢踩点来上课的,又恰好前两堂课都拖堂,直到活动时间她才好好和白欣说上了话。
白欣粗略地讲了讲,对自己夜半被扔出家门,以及她和母亲激烈的争吵的事只字未提。
知道白欣妈妈不久就会离开,冰语简直比白欣本人还要高兴。
“你妈真要调走?那天高皇帝远的,她不就再也管不了你了?”
“我说了,我刚办了住校,行李都放过去了。”
“那也没事啊,你周末总要回家的,只要他们不回来,你不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白欣想了想,不确定道:“应该吧。”
“什么应该不应该啊,”陈冰语往前倾身,兴奋得眼睛又瞪大了一点,“正好,外环街那边新开的店好多你都没去过,这周末我就带你去玩儿。”
白欣无奈,可她也确实有些刚刚得到自由的恍惚与期待。
还待她们说些什么,随着“呲啦”一声响,忽然被打断。
两人同时朝声源看去,一个身材高挑的高马尾女孩儿路过白欣的课桌,腰胯磕在桌角,桌子发生了一段不小的位移,看来是撞得不轻。
白欣刚想询问两句,那女孩回头看见是她,却像躲瘟神似的急忙摆摆手继续往前走,仿佛感觉不到疼。
任好正拿着一张表走进门,女孩走得那样急,除了躲白欣,似乎也是专门为了迎班长,她两步上前去接那张薄薄的纸,嘴上说:“班长我来帮你。”话音落下却隐约有些颤抖发虚。
看来并不是不疼。
白欣正觉奇怪,又听到陈冰语嗤笑出声,更是莫名,问:“她怎么了?”
女孩名叫王晗钰,是班里的文艺委员,似乎还参加了不少社团,高二才分到一个班,白欣不热衷于社交,开学仅一个多月,两人的交集并不多。
但同样短短一个半月,陈冰语就已经十分不喜欢她,她懒洋洋地趴在桌上,翻了个白眼:“能怎么了,见到咱俩心虚呗。”
白欣仍旧一头雾水,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就和同班同学交恶了。
陈冰语看白欣疑惑的表情,像是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稍微坐直了身子惊讶地看着她:“这你都忘了?运动会之前,她来选人,非要给咱们报项目,你当时发了好大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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