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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 一艘战舰将这片黑暗覆盖, 错综复杂的线路,高端的火控, 瓦伦丁的思绪在那一刻迟疑,肖岩知道自己成功的迷惑了对方,毫不留恋地将自己的思维从系统中抽离。

当他的视线再度聚焦的瞬间, 狠狠吸了一口气, 而眼前的一片血红令他怔然。

“发生……什么了……”

他的眼前是紧闭的通道门,凯西靠着墙,略微仰着头, 温恩与马克的神色茫然。

当肖岩发现凯西的双腿自膝盖以下全部没有了的时候, 心脏骤然收紧, 致命地抽痛了起来,呼吸哽在喉间, 眼睛酸到视线模糊。

“凯西——你的腿呢!”肖岩来到凯西面前, 握住他的膝盖,确认他的双腿……真的没有了。

凯西扯起唇角, 指了指滑门的另一面,“我的双腿在门的那一边。”

“你把门关上了……”

肖岩很惊讶, 这些节点都是被瓦伦丁直接控制的,凯西是如何绕过瓦伦丁做到的?

“所有的节点都有‘应急措施’,当受到冲击时会自动关闭, 这是系统都无法控制的‘应激反应’。不过我用这种方式关闭了它, 它就不会再开启, 你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肖岩。”凯西扯起唇角,眼底有几分得意。

“我们背你走。”肖岩按捺下喉头的酸痛,低下身要将凯西背起,却被对方拒绝了。

“再继续往下,就应该是瓦伦丁的主控……他的身边一定还有杀手的存在,带上我只会拖累你们!”

“你是要我们把你扔在这里吗!”肖岩瞪向凯西。

凯西的表情沉冷而坚定,这是属于男人的表情,而不是曾经那个看起来任性的少年。

“是的,少校。我要你把我留在这里。你们将继续向前,很有可能遇到各种各样的难题。我留在这里,使用无线终端配合你,我来打开所有的节点,守护你的思维外沿,你只要前进就可以了!”

“凯西!”

“肖岩,难道你没有赢过瓦伦丁的自信吗?留在这里是我唯一能够帮助你的方式。一定要把简找回来。他的身体只属于他自己,而不是瓦伦丁。”凯西闭上眼睛,冷冷地说,“不要忘记你的目标,没有任何成功是不需要做出牺牲的,如果你没有这种果断,你已经是个失败者了。而承担你失败的将不止是我或者海茵或者跟随你进入这里的人,还有整个夏尔。”

肖岩握紧了拳头,手指掐入掌心中。

“你要记住,你的思维无论去到哪里都是独立的。在瓦伦丁的大脑中也好,在我的大脑中也好,甚至于在任何一个人的大脑中,你都能构筑出另一个现实。所谓现实,只是我们所相信的罢了。去吧,你应该明白,一旦犹豫一旦心软一旦分不清楚你自己的目标是什么,你即将承担的代价将比已经失去的更多。”

肖岩咬紧牙关,蓦然回头向前走去,步伐越来越快。

他很清楚自己再不能回头。

如同海茵所说的,所有痛苦必须留在成功之后。

温恩紧跟了上去。

海茵低下头,将腰间的配枪递给凯西,“你不能死在这里。”

“这是命令吗?上校?”凯西仰起头,接过枪,“保护好肖岩,他也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肖岩他们不断向前,凯西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路过一个节点,就再也看不见了。

进入下一层,他们距离主控室越来越接近。

海茵忽然停下了脚步,肖岩这才听见有什么声音传来。

“好像……是水声?”温恩狐疑地看向海茵。

海茵拽起肖岩,骤然回头狂奔,温恩回过身来,拽上丽芙与马克跑了起来。

轰鸣声越来越近,巨大的水流撞击着通道的墙壁形成漩涡奔涌而来,瞬间将他们吞没。

肖岩的耳中都是咕噜咕噜的水声,眼睛无法睁开,海茵强劲的手腕紧紧抱住他,当海水完全将这一层通道注满时,骤然向下抽离,肖岩等人被水流冲压着向着黑暗的通道尽头而去。

黑暗之中,肖岩隐隐看见有什么正向他们靠近,绝不是马克和丽芙!

海茵将他扣得更紧,释放出了发光器。当光亮将这一片漆黑照亮,肖岩猛然惊觉他们竟然被一群杀手所包围。

马克、丽芙还有温恩被围攻,拖拽向更深处。

这些杀手们一拥而上,尽管海茵将他们刺杀斩尽,但很快又有更多涌上来。

虽然接受x-2能让人在水中屏息时间远远超过常人,但几个小时都得不到氧气,他们一样会窒息而死。

很快,这些杀手将他和海茵分开,肖岩眼看着海茵被杀手们包围到密不透风,他奋力上前,毫不在乎杀手的刀刃刺穿他的血肉,扎入他的肋骨,他只想着要将海茵拽回。

被成群的杀手们阻挡着,肖岩根本无法辨别海茵到底怎么样了,只知道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肖岩疯了一般扣紧刺入自己胸膛的刀刃,将它拔出,狠狠回刺入对方的咽喉,斩断对方的脑袋。他全身疼痛无比,肺腔也被刺穿,只是每当有杀手试图砍向他的脖颈,他就徒手扣住对方的刀刃,但却无法阻止其他人袭向他的后脑。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些杀手似乎并不打算要他的命,当无数把利刃刺入他的身体,他的四肢,他的行动能力完全被抑制,一名杀手将注射枪抵在他的脖颈上,肖岩感觉到一阵麻痹,眼皮越来越重,就连身体的剧痛都逐渐远离。

海茵……海茵……

他在迷糊之间似乎看见海茵撞开了重重包围,踹开所有追上来的杀手,就在触上肖岩指尖的那一刻,再度被包围。肖岩看见杀手们的刀刃刺穿了海茵的身体,他的眼球跟着疼痛了起来。

他想要动,却怎么也动不了。

海茵……你不可以死……离开这里,离开这里……

肖岩终于闭上了眼睛。

杀手们的刀刃从肖岩的身体抽出,血液在海水中一缕一缕扩散开来,他不断地下沉,最终被黑暗淹没。

当肖岩再度惊醒时,他全身一阵颤抖,脑海中仍旧是海茵挣扎中的画面。

眼前的光亮令他回过神来,肖岩这才发觉自己被浸泡在一片粘稠的液体中,他的嘴巴和鼻子被某种氧气输送装置所封闭,而他所在的地方竟然是一个培养皿!

隔着玻璃,他能看到无数全息影像屏幕,变幻莫测的数据和代码如同闪电一般在他的眼前呼啸而过,很明显,他来到了瓦伦丁的主控室!

肖岩用力地踢踹着营养皿,明明以自己的力量任何营养皿都不可能将他束缚,但事实上他如何以背脊抵住营养皿然后狠力蹬踹,营养皿纹丝不动,甚至连道裂缝都没有。他的拳头用力砸在器皿上,哪怕留下血印自己的骨头碎裂开,肖岩也不曾停止。他撑住器皿,向上而去,试图顶起营养液输送管,他使尽了全身的力量,却没有任何改变。

落回原处,肖岩用力吸着氧气,他甚至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因为自己仍旧被困在瓦伦丁的大脑中根本没有逃离过。

忽然间,所有的全息影像被关闭,一个身影来到他的面前,手掌覆在营养皿上,脸上则是柔和的表情,甚至于他的手掌仿佛是隔着玻璃抚摸着肖岩的脸。

“我曾经无数次犹豫,要不要杀了你。你的存在就像一柄双刃剑,如果你无与伦比的大脑能够为我服务,我可以创造很多奇迹。只是当你失去追求自由的野心,你的天赋无异于最大的阻碍。”

肖岩抬起眼,瞳孔在那一瞬间放大,“瓦伦丁·希恩——”

此时的瓦伦丁和肖岩在潮涌的海下基地见到时有了意想不到的改变。

他的发丝几乎全白,皱纹遍布上他的眼角额头,尽管他看起来风度依旧,但却像是中央科学院里某个已经辉煌不再的老教授。

“别这么看着我,年轻的肖岩。我已经活了两百多岁,这具身体能支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另外,这个营养皿是为你特别打造的,它虽然有着透明的外表,但它却是实实在在的金属,来自超密度钛金。就算是海茵·伯顿被困在里面,也无法逃脱。”

“海茵呢!海茵在哪里!和我一起来的人呢!你把他们怎么样了!”肖岩的双手按住玻璃,大声叫喊。

“他们不像你一样,拥有普通人没有的东西,我不需要浪费营养液将他们供养起来,你说呢?至于海茵,他曾经让我非常头疼。几乎我每一个被摧毁的基地,都有他的功劳。我会让他永无止境地痛下去。你应该听过关于普罗米修斯的故事吧。偷盗火种的普罗米修斯被宙斯用锁链束缚在高加索山脉的岩石上,派出恶鹰啄食他的肝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肖岩冷笑了起来,“你不是宙斯,他也不是普罗米修斯。”

“肖岩,当你沉睡的时候,我进入了你的大脑。当然,只是为了你对x-2的研究。你的思考能力让我惊叹,也许你自己并没有认识到,这种思考能力就是一粒火种。当你慵懒地过着属于你自己的日子,尽管向往自由却没有丰满的羽翼离开夏尔的时候,是海茵·伯顿改变了你,他让你燃烧了起来,他将你从夏尔那群庸碌的羔羊中找了出来,精心地打磨你,将你的思维变作武器。你记得你第一次乘坐的飞行器离开夏尔坠毁了吗?”

“我当然记得,那与你的众多杰作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但如果不是海茵·伯顿,你的大脑已经是我的了,肖岩。他从我这里偷取了你的大脑,让它燃烧着毁掉了我太多的计划,甚至改变了夏尔与潮涌的局面。所以,对于他,我要给他最沉痛的惩罚。我会复制出无数个你。见识到简和凯西的复制体了吧,他们虽然不尽完美,却是锐利的武器。”

“你这个疯子!你可以复制出无数个我,却无法复制我的思维!你就算拥有无数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大脑,没有一个会为你解决永生的问题!”

“哈哈!你瞪着我的样子就像要糖吃的孩子。其实你始终认为,永生是不可能存在的吧?这可是学者的大忌,在没有被验证之前,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不过在这之前,我需要在你的面前做一个手术。而这个手术,将让我脱离这具日益衰败的身体,只有活着,才能实现我们的愿望,对吧。”瓦伦丁站起身来,手指玩笑一般在玻璃上敲了一下。

肖岩顿时明白这疯子到底要做什么!简在他的手上,他要夺取他的身体!

一个无菌舱在肖岩面前升起,简毫无知觉地躺在里面,眼睛闭着,除了胸膛的起伏让人确定他还活着。

肖岩疯狂地挣扎了起来,踢踹,敲打,惊恐涌上他的心头,压抑着每一道神经。

瓦伦丁笑着垂下眼帘,躺入另一个无菌舱。

他那酷似简的慵懒嗓音在肖岩的耳际响起。

“你应该知道,没有什么再能阻止眼前的一切。”

肖岩在内心中狂吼,不顾一切试图撞开束缚,但只有骨骼的碎裂的剧痛提醒他自己失败了一次又一次。

简是如此信任他能赢过瓦伦丁才甘愿松开手!

他不能让他死在这里!绝对不能!

只是无论肖岩如何疯狂地挣扎,却抵不住主控系统开始这场手术。

肖岩眼睁睁地看着简的大脑沿着神经线被取出,而瓦伦丁的大脑被植入,他无论如何用力,眼泪在粘稠的营养液中狂飙,他只能绝望地看着这一切。

简的大脑被送进了培养皿,而他的身体却迅速愈合。

肖岩看着他坐起身,缓慢地握紧拳头,再度松开,唇上扬起一抹与简无论弧度还是线条都一模一样的笑容,肖岩只能更加用力地敲打着玻璃。

“我会杀了你!我会杀了你!瓦伦丁——你不可能永生!你永远都不可能永生!”

瓦伦丁一步一步来到肖岩的面前,揉一揉自己的肩膀,伸了一个懒腰,肌肉绷紧出富有力度的线条,笑着说:“我正在永生的路上。而你也将为成为我这条道路强大的助力。知道我为什么不取出你的大脑吗?因为大脑一旦离开人体,衰败率将非常高,但我要你看着,看着我一直一直活下去。无论我复制出多少个简或者凯西,都无法放心地让他们拥有自己的意识,但我需要一个聪明的人能和我交流,不断地怀疑我的理论,而我以现实来反驳他,重复着赢的乐趣。”

此时的肖岩已经无法呼吸,他无力地被营养液承托着,所有的挣扎都失去了意义。

“喜欢现在的我吗?我的朋友,我们将一起度过十分十分漫长的时光。”

瓦伦丁背过手,指节滑过玻璃,仿佛掠过肖岩的脸颊,“也许你将是我最富有成就感的藏品。”

肖岩闭上了眼睛,缓缓开口说:“我不可能看着你证明永生,因为无论是我还会你,都没有永恒的时间。”

“别担心,我会解决这个难题,我会复制出无数个身体健康的你,你可以慢慢挑选自己的下一个身体。”

肖岩脸上的悲伤被冷漠所覆盖,当他再度睁开眼睛,目光里满是漠然。

“不,你没有时间等到你的下一个身体了。”肖岩缓缓向前,冰凉的双眼中投射出富有穿透力的目光,如同不可逆转的狂潮,淹没瓦伦丁的视线。

“你什么意思?”瓦伦丁皱起了眉头,眼睛中透露出隐隐的不安。

“你对简的了解太不够了。如果我失败了,他会用自己的方式赢回一切。”

那一刻,瓦伦丁的身体瞬间麻痹,某种裂变般的痛苦沿着他的大脑向四肢延伸,全身细胞被挤压至崩溃破碎,血液冲破血管,肌肉撕裂一般展开,肌肤再也无法包容这具躯体,出现一道一道狰狞的裂纹。

瓦伦丁难以置信地低下头,艰难地抬起自己的手,看着他的血肉一点一点地剥落,血液沿着裂开的缝隙滴落。

“这是怎么回事……这不可能……不可能……”

“移植大脑,即便是dna完全相同的两个人,你也需要使用一种药物——潘多拉酮来降低脑神经的运动,这样当你的大脑被移植入简的身体,才能最大程度地避免伤害你的神经线。而我和凯西制作了一种病毒,它会被潘多拉酮所激活,并且迅速复制,攻击你的身体,造成迅速细胞崩溃。”

“你在撒谎!撒谎!这是你制造出的假象!你还在我的大脑中!”

瓦伦丁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全然怀疑此刻的一切。

“你说过,你在我不省人事的时候进入我的大脑,除了x-2的研究,你难道没有看见我是如何制作出病毒‘简’吗?你要死了,瓦伦丁。你注定会死。”

瓦伦丁疯狂地来到主控前,颤抖着取出终端,给自己戴上。

“这里有很多简的复制体……我可以再使用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不可能了,从你的大脑被植入简的身体那一刻,它就被病毒感染了,无论你再将自己的大脑植入哪一具身体,都逃脱不了毁灭的命运。”

肖岩冰冷的声音通过传声器在瓦伦丁的头顶响起。

“闭嘴!闭嘴!我不可能死!我绝对不会……”

就在瓦伦丁愤而起身的瞬间,他的胳膊脱落了下来,落在地面上发出“啪”的声响,全身肌肉混合着血液落下,露出森白的骨头。

“你……知不知道毁掉的是什么……是什么……”

瓦伦丁摇晃着一步一步走向肖岩,留下一路血色痕迹,透过他已经失去肌肉只剩下胸骨的胸膛,肖岩看见那颗正越来越虚弱的心脏。他的脸部已经一片模糊,看不出任何表情,仿佛那些腐烂的丧尸。

“我毁灭掉的是你本就不该存在的妄想。”

瓦伦丁向前栽倒,前额撞在玻璃上,顿时颅骨裂开,他的大脑无力地滑落而出,摔在地面上。

营养皿中的肖岩的手掌覆在玻璃上,缓慢地穿透,身体从玻璃中游刃有余地脱离,他低下头来,冷冷地看着地面上那摊血肉模糊的物体,抬起脚,毫不犹豫地将瓦伦丁的大脑踩碎。

“在思维的世界里,我已经杀了你。”

四周的一切缓慢地退色,地面上的重重血迹渗入地面消失不见,只看见一个越来越苍老的男人坐在冰冷的控制椅上,连接着终端。

而他的面前,是紧握利刃直指他咽喉的肖岩。

“我很自信一直避开你对我设下的陷阱,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进入了你构筑的世界?”瓦伦丁抬起眼睛,苍老的皱纹使他的眼皮垂落,让人怀疑他到底能否看清楚眼前的年轻人。

“我进入的从来都不是你的大脑,也从没有将你引入过我的大脑。当凯西入侵这里的通道控制系统为我们打开通往这里的节点时,你一定会进入他的大脑试图扼杀他。而我,只需要进入凯西的大脑。你和我之间真正的战场,既不是你的大脑,也不是我的,而是凯西。如果是别人,一定会排斥我的入侵,但如果是凯西,他会毫不犹豫地配合,我们顺着你的想法,满足你的愿望,给予你一个无与伦比的躯壳,当这个躯壳禁锢了你的思维,我们只需要杀死这个躯壳。所以,这个陷阱的开端就是凯西决定留在那个节点时,其他的一切都是虚幻,无论是马克还是温恩被杀死的情景都没有真正发生,因为他们被我留在了凯西的身边。”

瓦伦丁低着头哈哈笑了起来,笑到眼泪顺着他眼角的皱纹溢出,满是自嘲与不甘。

“你果然就是那颗火种!我有那么多次机会杀了你,可偏偏对你的大脑抱有一丝希望!因为你太聪明了,仿佛没有什么问题会让你找不到答案!你让我总是期待着你每一次超越我的想象将我的思考带到更高的地方,而这样的期待才是我真正失败的原因!”

“你还不明白吗?你的失败是注定的。就好比此时此刻,如果我和凯西没有骗过你,就算你的大脑被植入简的身体你也一样会被他体内的病毒毁掉!”

瓦伦丁的笑声更加癫狂。

“……所以……所以我耗费了那么多的精力制造了成千上万个复制体……终于制造出了与我的大脑神经匹配的简!可是他却偏偏成为杀死我的武器!哈哈!”

肖岩身后的海茵在全息屏幕上输入几个代码,一个无菌舱从地面升起,简安然地躺在里面。

瓦伦丁试图起身,肖岩利落地挑落他戴在脑部的终端,刀刃的尖端瞬间刺入瓦伦丁的颈部肌肤,血液沿着刀刃滴滴答答地落下。

“别乱动,这里不是思维的世界,死亡只会发生一次。”

肖岩利用无线终端入侵了瓦伦丁的系统,中断了对简的神经抑制,几秒钟之后,简终于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他用力地托住后脑,转向肖岩的方向,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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