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不平学的是战阵,常年则继续攻陷魔法阵。
常年有预感,如果他能把魔法阵学习到高级,也许他就能把传承之地的入口转移到青龙岛。
万长老倒是很神秘地跟他说过让他们尽快去过特殊关卡,但又没有给予任何信息,常年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特殊关卡到底要怎么才能遇到。
直到克鲁对他投了毒。
这个毒并不能至死,克鲁的目的是为了控制他。克鲁担心常年将来背叛陛下,也担心常年是神灵派来毁灭陛下黑暗之主之路的工具人,但它又不敢直接杀死常年,怕陛下会对它失望、会从此远离它、甚至打死它。
所以克鲁经过千般思考万般思索,终于想到一个方法,它知道一种控制之毒,这种毒素还是它回来的那个未来被人无意中发现,当时各族已经打不过陛下,节节败退,各族人为了对抗陛下,就想要利用高等魔兽。
但高等魔兽拒绝参战,不巧当时一名半神级别的药剂宗师在无意间制作出一种药剂,这种药剂可以控制高等魔兽,让高等魔兽心甘情愿地为各族战斗。
陛下在知道这件事后,就让手下们研究这种控制药剂,后来被他们这边的活尸人药剂宗师破解出药方,并发现药方的构成非常简单,主要起到控制作用的是一种深海螺的毒素。
克鲁消失了一段时间,就是跑到海里去寻找这种被海族命名为锦螺的海螺,这种海螺外壳极为美丽,这就是它被叫做锦螺的原因。
锦螺并不少见,还是海族爱吃的海味,不过锦螺有毒腺,喜欢吃锦螺的海族会把毒腺摘除,如果误食,会产生严重的幻觉。
但在那名药剂宗师拿锦螺的毒腺做控制药剂之前,谁也不知道锦螺的毒腺还有这样的功用。
想要锦螺毒腺变成控制他人的药剂,需要再加入两味药草,分别是幽灵花和三叶水草变生种。而控制者只要佩戴上涂有同样药剂的锦螺螺壳,就能起到控制对方的作用。
克鲁原本担心遗弃大陆没有幽灵花和三叶水草变生种,谁想它竟然在常年制作药剂时发现常年就有这两种药草,当下就认为这是命运的指引,偷偷拿了一点。
克鲁配成药剂,就利用种族能力给常年下了毒。
常年初时一无所觉。
克鲁对这个控制药剂非常有信心,当年他们可没有想出破解之法,它也不认为常年能破解这个药剂。
克鲁没想过要自己控制常年,它颠颠地把锦螺螺壳献给了它的陛下,跟他说出了自己的完美计划:“陛下,您看,就这么简单,只要您带着这个螺壳,常年就永远无法背叛您。您让他向东,他就绝不会向西。您让他去死,他绝不会偷活!”
铁不平:“……”
“克鲁,我们谈谈。”铁不平关上所有门窗,不让克鲁有逃跑的机会。
克鲁打了个颤,瑟瑟发抖:“陛下,您生气了吗?可我是为了……”
“不要说是为了我好。我不喜欢任何人打着为我好的名义,代替我做任何事情,尤其是背着我,对我最爱的人下手。”铁不平顺口就说出最爱的人这几个字,说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克鲁却无法忍耐,叫道:“陛下!您被迷惑了!那个常年怎么会是您最爱的人?他的身份很可疑,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调查他,他原名叫松叶,根本不叫常年。而松叶根本不会魔法,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药师和驭兽师。而且松叶的来历也很不名誉,表面上他是奥飞国国王醉酒后与一个菜人女奴生下的孩子。实际上,他小时候就和他母亲一起被人害死了,奥飞国国王亲手安葬了他们。我去松叶的墓地看过,松叶的尸体从墓地消失了,之后没有人知道松叶从五岁到二十二岁之间去了哪里,他再出现就待在了南岸小镇。”
铁不平敲了敲桌子,“停!你怎么知道常年就是松叶,又是怎么知道松叶是奥飞国国王的私生子?”
克鲁缩头缩脑地说道:“我、卑下其实会说通用语,只是卑下不想和其他猪仔说话。”
“好好说话!”
“是。”克鲁连忙挺起胸膛,小心翼翼说道:“我去问过当时和您一起离开落霞村的人,他们跟我说常年还有一个名字叫松叶,来自南岸小镇。我就到南岸小镇继续调查,发现松叶是在四年前的冬天出现在镇上,以草药师的名义买了房子住下。我又找到松叶居住的那座房子,在附近发现了一个亡灵。我用一点东西跟那个亡灵交换,它跟我说了一些松叶的事情。”
“它告诉我,松叶有一次情绪变得特别激动,好像在和谁吵架。但亡灵看不见那个人,那个亡灵怀疑松叶体内可能还有一个意识,松叶就是在跟自己吵架。松叶对某个看不见的人说很感激他救了自己,给了自己新的生命,也很感激对方教导了他草药学和驭兽方面的知识,但是他想回去为母报仇,不想继续待在南岸小镇。但那个看不见的人似乎不允许,松叶的情绪就更激动,说他不打算当王子,就算他的父亲是奥飞国国王,他也明白作为女奴之子,还是菜人,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奥飞国的王子,他只是想要为母报仇。”
“那个亡灵还说,自那以后松叶的身体就变得很糟糕,别说回去奥飞国为母报仇,他连平时进山采药都有心无力,他生病了。重病,会死的病!亡灵还听到松叶偶尔自言自语,苦笑着问那个看不见的人,说对方是不是想要收回他的性命,因为他不听话?还是他曾经死过,所以偷来的生命根本无法维持太长时间。”
克鲁说到这里,小心偷看铁不平:“我就是听到这些,就去了奥飞国,打听松叶和他母亲的事情,然后知道了奥飞国王有一个菜人女奴生的私生子,母子俩在松叶五岁时就被人害死。我又去松叶和他母亲的合葬墓查看,发现墓中只有他母亲的尸体,没有松叶的。陛下,您不觉得这一切都很古怪吗?也许这个松叶就是众神暗中准备好用来对付您的奸细,他还改名叫常年,作为菜人竟然还能使用魔法,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有神灵才能做到啊!”
铁不平沉默三秒,“我知道了。你的调查结果对我很有用,但你不该背着我给常年下毒,如果你只是调查,把调查内容告诉我,让我自己判断怎么做,我也许会说你擅作主张,但不会很生气。可现在你不止背着我调查我身边的人,更不经过我就直接给他下毒。那么是不是以后我身边出现任何我比较信任的人,你都会调查他、进而给他下毒?你能随便对我最爱的人下毒,那么是不是也会对我下毒?你这样做,要我如何还敢信任你?”
“不!陛下!我绝不会伤害您!”克鲁啪叽趴在了地上,抱着铁不平的脚嚎啕大哭:“陛下,卑下错了!您惩罚卑下!是卑下被您的年龄迷惑,倚老卖老,做了最让陛下讨厌的事情。陛下,求您惩罚卑下!卑下再也不敢了!”
铁不平任由克鲁哭嚎了很久,“第一,我要解药。第二,你必须接受惩罚,这不只是针对你,在青龙岛对别人下毒就是犯罪,犯罪就要受罚。第三,短时间内我不想看见你。”
“哇!陛下,我错了!”克鲁不在乎受罚,但它不想离开陛下,哭求个不停。
铁不平不为所动:“解药。”
克鲁抽泣:“没有解药,这个毒素没有解药,至少我来之前还没有做出来。”
铁不平满脸黑线,一脚把克鲁踢到一边,去找常年了。
克鲁骨碌碌滚到墙边,哭着哭着又笑了。陛下踢得不重,这说明陛下还是宠爱它的,一定是!
常年听铁不平说克鲁因为看他不顺眼给他下了某种能控制他的毒素,反而有种靴子全都落地的安心感。
“我就说那家伙一副要对我动手的模样,还好它只是想要你控制我,而不是想要彻底搞死我。”常年揉揉额头,要是真的用毒药毒死他倒简单了,他有不死之身,每次复原就是一次身体的重新塑造,相当于把旧细胞都排除,自然也会把毒素给排除出去。
难道他要自杀一次,来排除这个没有解药的控制之毒?
“你不担心?”铁不平看他轻松的表情,问。他没提松叶的身世,有些事他想自己先调查和确认一遍。
常年把玩着那个锦螺,顺手挂在铁不平的脖子上,“你戴着,这东西玩情趣不错,你可以在床上操控我,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哦。”
铁不平轻轻踢了他一脚,“正经点。我相信你可以解决这个控制毒素,如果不能,以后……”
铁不平的目光在常年的臀部上绕了一圈,常年秒懂,神情立刻变得认真许多:“好,我马上就研究,一定会把解药研究出来。”
他可以什么都听老婆的,但福利不能动。他做不了零号,这不是爱不爱的问题,偶尔一次可以当情趣,但如果不平喜欢上了1号的位置,他恐怕就要和不平柏拉图了。
不讳言地说,他之所以越来越爱他的不平,也是因为如此强大的不平愿意让他攻。这让他从心里想要尊重他和珍惜他。
如果不平一开始或途中反过来想要攻他,他八成会跑掉,剩下两成,大概就要和不平走虐恋情深互相折磨的发展道路了。
感激不平肯让着他,常年给了不平一个爱的抱抱,还在他嘴唇上印了一个响亮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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