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伤了?”喻连义完全没看出来吴尽欢像是受伤的样子。
喻连忠意味深长地说道:“轩哥对婷婷有意思,这谁都能看得出来,本以为鹏少遇难之后,他的机会就来了,结果又冒出个吴尽欢,轩哥的心里又怎么能痛快?”
喻连义挠了挠头发,喃喃嘀咕道:“以前还真没看出来,轩哥竟然是心胸这么小的人!”
他本以为只有吴尽欢主动去找赵宏轩麻烦时,他才会出手教训吴尽欢,可是刚才吴尽欢表现得彬彬有礼,但这种情况下赵宏轩还是伤了他,这让喻连义感觉很不可思议。
喻连忠一笑,说道:“但凡涉及到男女感情之事,就和心胸的大小扯不上关系了。”
心胸再宽广的人,在感情之事上也大方不起来,谁会愿意和另外一个男人分享自己心爱的女人?除非他有特殊癖好,或者还不够爱她。
喻连忠说对了,刚才赵宏轩的确是握伤了吴尽欢的手,虽说吴尽欢一直表现得泰然自若,但实际上,他插进口袋里的手已经肿得像个小馒头似的。
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自己红肿的右手,他轻叹口气,这个赵宏轩的握力还真够大的,而且看得出来,他还没有使出全力,倘若他真用出全力,自己的手骨真有可能被他捏断。
在吴尽欢的观念里,评价一个人的强与弱,排名第一位的要素,并不是身手,而应该是枪法。
身手再高强,哪怕已达到天下无敌境界,但也挡不住一颗子弹。一直以来,他对枪法的追求也要远超过他对身手的追求。
不过他以前是杀手,存在这样的观念是没错的,可现在他是商人,而在现实当中,他能用到枪的机会太少了,更多的时候,还是靠自身的身手来解决麻烦。
这次遇到赵宏轩,是让吴尽欢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自己与人家的差距,也让他感到了危机感。他正琢磨的时候,敲门声传来。
吴尽欢将右手插进口袋里,状似随意地把房门打开。
站在门外的是喻连义,吴尽欢看了他一眼,笑问道:“这回义哥又要带我去看有意思的人或者有意思的事?”
他一句话,把喻连义问得老脸一红,低头干咳了一声,同时,他也终于注意到吴尽欢的右手是一直插进口袋里的。
看来忠哥说得没错,他的手的确是被赵宏轩握伤了。
他清了清喉咙,从口袋中掏出一瓶药酒,递到吴尽欢面前,说道:“这瓶药酒,对跌打损伤有奇效,你试试看。”
看着他递到自己面前的药酒,吴尽欢没有去接,只是稍稍扬了下眉毛。他看出自己的手受伤了?
喻连义见吴尽欢一动没动,只是用布满碎光般的眼睛直直看着自己,他以为吴尽欢是不敢用自己送来的药酒。
他沉声说道:“放心,我没有在药酒里下毒,你放心大胆的用就是!”说着话,他把药酒硬塞进吴尽欢的手里,再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快步离去。
等喻连义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吴尽欢才关上房门,低头看着手中的药酒。
小酒瓶不大,里面的液体呈暗红色,瓶上连个商标都没有。他拧开盖子,低头闻了闻,酒味没有多大,药味倒是很浓。
他倒出一些,揉抹在自己红肿的右手上,感觉火辣辣的灼烫,过了一会,清凉感传来,他暗道一声不错,嘴角扬起,用药酒反复的揉抹右手。
他能感觉得出来,喻连忠、喻连义这些喻家养子对自己充满了排斥和敌意,但他们的本质并不坏,或者说对喻家是绝对忠诚的。
他们可能会暗中给自己下些小绊子,制造些小麻烦,但真要是有损到喻家的利益了,他们肯定是会坚定不移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吴尽欢含笑摇了摇头,感觉擦得差不多了,他把盖子拧好,将药酒揣进口袋里。
喻连义给他送的药酒品质很好,睡了一宿觉,第二天早上,他的右手已经完全消肿了,握拳、张开,也完全感受不到丝毫的不适。
他洗漱一番,穿好衣服,刚从房间里走出来,便看到喻连义站在自己的房门前,一只手还向上抬着,正做着准备敲门的姿态。
看到吴尽欢突然出来,他也是一怔,愣了片刻,下意识地低头一瞧,见吴尽欢的右手没有再插进口袋里,而且也看出来有任何受伤的迹象。
他暗暗松口气,但表面上,还是一脸不爽的样子,阴阳怪气地说道:“昨晚我忘记说了,那瓶药酒是用来外敷的,不是用来喝的。”
吴尽欢心中暗笑,反问道:“义哥觉得我傻吗?”能傻到把治疗跌打损伤的药酒喝进肚子里吗?
真是个讨人厌的家伙!即便是利益共同体,喻连义也实在是喜欢不起来吴尽欢这个人。
他白了他一眼,说道:“我怕你被药死!看你没事,我也就不用担心了!那瓶药酒,你自己留着吧,不用还了。”
“我本来也没打算再还你。”吴尽欢走出房间,回手把房门关上。
喻连义啧了一声,看向吴尽欢的眼神,其中都带着电光。
“昨晚的那位赵先生,也做过义哥的教练?”
“对!”
吴尽欢哦了一声,又问道:“义哥今天有事吗?”
“没有,怎的?”喻连义语气生硬地说道。
“既然没事,义哥也陪我去做件有意思的事吧。”吴尽欢笑吟吟地邀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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