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尽欢站起身形,说道:“谢谢周首长。”
“你也不用总首长、首长的叫了,和沫沫一样,叫我声爷爷,你也不吃亏。”
“周老爷子。”吴尽欢颔首说道。他没有那么厚的脸皮,直接向人家叫爷爷,那也太打蛇随棍上了,而且人家这么说,未必是出于真心,很有可能是出于礼貌的客气。叫周老爷子,既显得亲近,但又不过分的亲近,保持在一个合理又合适的范围之内。
周成义含笑看眼吴尽欢,对于他的明事理,印象不错,暗暗点了点头,他笑道:“中午,就留下来一起吃顿饭吧!”
“那就叨扰周老爷子了。”
趁着周成义把两瓶茅台收起来的空档,周沫走到吴尽欢身旁,有些不满地小声说道:“你怎么不叫爷爷,叫什么周老爷子?”
在她印象中,自己的爷爷还从未有过让一个外人叫他爷爷的先例,这说明爷爷对吴尽欢的印象极好,可他也太不懂得抓住机会,太不会来事了。
吴尽欢向她笑了笑,同样小声说道:“打蛇随棍上、不懂分寸的人,是最遭人烦的!”本来人家是记得你的恩情的,可做的太过,恩情也会变成厌恶。
没等周沫继续说话,周成义已经走了回来,目光在吴尽欢和周沫身上扫了一眼,问道:“尽欢,会下棋吗?”
“会下一点,但水平不高。”
“来,赔我杀一盘。”
周成义兴致挺高的,拉着吴尽欢去下棋。吴尽欢的棋艺还和以前一样,没什么长进,或者说是没有机会长进。第一盘,他就被周成义杀得落花流水。
好在周成义下棋刚猛,并不折磨人,不像陈家栋,吴尽欢和陈家栋下棋的时候,老头子从来不直接把他将死,而是非要杀光他全部的棋子,把他的肉都割光了,等到吴尽欢已没子可走了,老头子才享受那最后一刀的快感。
下第二盘棋的时候,周成义的神情明显轻松多了,表情惬意,敲着二郎腿,腿还一抖一抖的。他问道:“你这棋力可不怎么样啊,和你师父经常下棋吗?”
吴尽欢实话实说道:“我不太喜欢下棋,不过我师父很喜欢,经常拉着我一起下几盘。”
周成义不以为然地嗤笑出声,说道:“陈老头子也就这点本事,和臭棋篓子下棋,越下越臭!哎,将军!死了吧?来来来,再下一盘!”
“……”那你现在在干嘛?
两人下棋下的很快,一连下了七八盘,等到中午,饭菜都做好了,周成义才算心满意足,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笑容。
吴尽欢则是颇感啼笑皆非,赢了自己这个外行人,真的就那么有成就感吗?
吃饭时,周成义拿出半瓶珍藏的茅台酒,给自己和吴尽欢各倒了一杯。而后,他拿起酒盅,说道:“这次,是咱爷俩第一次喝酒,这第一杯酒,就干了吧!”
吴尽欢拿起酒盅,和周成义撞了下杯子,刚要喝,周沫抢先拉住他的胳膊,皱着眉头提醒道:“你的伤还没好呢!”
她又转头对周成义道:“爷爷,在z区,尽欢身中三枪,现在伤势还在恢复当中,不能喝酒。”
没等周成义说话,吴尽欢向周沫含笑说道:“只是一小盅酒,没关系的。”说着话,他向周成义那边敬了敬,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见状,周成义哈哈大笑,对吴尽欢的印象又好了几分。他随之也将杯中酒灌进肚子里。喝完这一杯酒,接下来,周成义没有再劝吴尽欢饮酒,变成了自斟自饮。
饭间,周成义问了一番离岛的情况。吴尽欢没有说几句,大多都是周沫在讲。讲离岛的风光,讲周边的美景,讲当地的海鲜、水果等特产。
周成义变听变点头,时不时地哈哈大笑几声。
讲到最后,周沫看眼吴尽欢,皱着眉头说道:“离岛哪都挺好,唯独就是地方太小了,爷爷,你说能不能让离岛变大一些?”
周成义那是什么人,精明透顶,属人精中的人精,眼睫毛拔下一根都是空的。
他一听这话,也就明白吴尽欢这次的主要来意了,只是,这些话由他自己直接来说,他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由自己的孙女来代他说,周成义的心里很不舒服,难免觉得自己的宝贝孙女被人利用,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听闻周沫的话,吴尽欢也在暗暗皱眉,通过交谈,他已经可以百分百的确定,周成义属军中的鹰派,在离岛填海这件事上,他绝对是抱着支持态度的,这事根本不用说,完全是多此一举。
不等周成义表态,吴尽欢立刻接话道:“周老爷子,我已经决定,在离岛进行填海造田,将离岛的面积,向西扩张,而且我也相信,无论是国家还是军方,都会支持我的这个决定。”
听吴尽欢自己把填海的事情讲出来,周成义心中的不舒服太算烟消云散,他若有所思地说道:“离岛的西面,是越南,离岛向西填海延伸,越南自然会不满,弄不好还会爆发小冲突。”
说到这里,他颇感好奇地问道:“这件事,你和你师父提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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