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脸色惨白,喘息着看看金,又瞧瞧吴尽欢,哆哆嗦嗦地没有说话。
金也不客气,再次将他的脑袋摁进马桶中,吴尽欢也让他的一只手,五根手指,全部失去了指甲。
十指连心,五只指甲被硬生生地挑掉,青年疼得恨不得一下子昏过去,但浸泡在水里的脑袋,让他想晕都晕不了。
最后他实在受不了了,有气无力地说道:“格丹!他们都在格丹村!”
“格丹村?”吴尽欢转身回到屋里,翻出纸笔,扔到青年的面前,说道:“画出来。”
青年颤巍巍地抬起头,看向吴尽欢。吴尽欢抓着玻璃碎片,猛的向下一刺,玻璃锋芒刺穿青年的手掌,深深扎进他的手背当中。他沉声道:“我让你画出来。”
他疼得哆嗦成一团,但已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他手掌颤抖的拿出笔,在纸上画出一幅草图,断断续续地说道:“格丹村位于开布尔山区,沙巴德山谷内。”
吴尽欢眼中寒芒一闪,揪住青年的左耳,从地上又捡起一片玻璃碎片,抵住他的耳垂,问道:“我最后一次问你,人质被你们藏到了哪里?”
青年急的脸上泛起不自然的红色,颤声说道:“他们真的在格丹村……”
吴尽欢摇了摇头,说道:“中国有句俗话,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着话,他拿着玻璃碎片,由青年的耳垂处,边锯着边往上割。
青年的身子抖动个不停,嗓子眼里发出呜呜的嘶嚎,鲜血顺着他的耳朵汩汩流淌出来,将地面染红了好大一摊。
“他们真的在格丹村,真的在格丹村啊……”青年嗓音沙哑地叫道。
把青年的耳朵割开了一半,吴尽欢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将手里的玻璃碎片狠狠扔进马桶里,举目看向金,向他点了点头,看来这人说的应该是实话,人质是在格丹村没错。
金心中了然,目光低垂,看眼已经没剩下多少活气的青年。
吴尽欢眯了眯眼睛,并未说话。但金已然会意,他点下头,走到青年的背后,突的向前一探手臂,用臂弯死死勒住青年的脖子,然后全力往回收。
青年坐在地上,双只手本能地扳着金的手臂,两只脚在地上刨动个不停。
金用寸劲,手臂猛然一挫,就听咔的一声脆响,青年的颈骨应声而断,他的挣扎也随之戛然而止。
吴尽欢拿起浴巾,将地面的玻璃收了收,丢进马桶内冲走,金则是放下青年的尸体,拿起手巾,把门把手以及他们摸过的地方仔细擦拭干净。
都弄好,吴尽欢和金推开窗户,从二楼的房间里跳了出去。
窗外是小旅馆的后身,一条狭窄又无人的小胡同。两人走出胡同,绕到旅馆的前门,向里面望了一眼。
此时,项猛和洪云芸还在和小伙计拉东扯西,见吴尽欢和金的身影在门外一晃而过,两人意识到事情已经办完了。
项猛拿出手机,装模作样地接了个电话,而后,他对小伙计满脸道歉地说道:“不好意思,我们今天得赶回伊斯兰堡,不能住在白城了,实在抱歉!”
小伙计皱着眉头,满脸的不高兴,原本已经谈好订下两个房间,结果又中途生变。在项猛和洪云芸的一再道歉下,小伙计的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一些。
等项猛二人回到车内的时候,吴尽欢和金早已坐在车里等着他俩了。项猛问道:“欢哥,怎么样?”
“依照那个人的交代,人质都在格丹村。”
格丹村?这是什么地方?项猛看向迈哈勃布,问道:“你知道格丹村吗?“
迈哈勃布摇摇头,说道:“从未听说过。”
白城位于两国交界附近,这一带的小村庄、小部落太多了,即便是本地人也未必知道全部的村庄和部落,何况迈哈勃布还不是白城本地人,大多时候都生活在伊斯兰堡。
吴尽欢拿着手帕,边细细地擦着手,边说道:“有个人应该会知道格丹村到底在哪。”说着话,他拿出手机,给库尔班去打电话。
时间不长,电话接通。“你好,这里是巴比扬烤肉店!”吴尽欢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是吴尽欢,我找库尔班先生。”
等了一会,电话那边的人换成了库尔班。“吴先生!”
“库尔班先生,我现在需要知道,开布尔山内有没有个叫格丹的村子?”
“格丹村?”库尔班沉默了一会,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以前的确是有格丹村,但后来那里就荒废了,现在应该无人居住才对。”
稍顿,他惊讶道:“吴先生可是打探到……未婚妻的下落了?”
吴尽欢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说道:“库尔班先生方不方便向我介绍一位了解地形的向导,带我去一趟格丹村?”
“这……吴先生稍等。”电话那头安静下来,过了差不多有十分钟,话筒里才再次传来库尔班的话音,说道:“吴先生,我帮你找了一位小伙计,他叫京格里,他可以带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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