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这才走进屋里，孔真茵将地上，砸的是满满当当的瓷片，连个落脚的地都没有。

一听见吱呀的开门声，孔真茵就抬头，用是一双满是怨恨的眼睛看向灵犀。

“这些东西，我会让人从你的月例银子中扣，什么时候扣完了，什么时候就算完事，如果扣不远，你出嫁之时，还有嫁妆！那就从嫁妆中扣就好了，如果从嫁妆里扣了，这些碎片，我也会让你带过去的……”

孔真茵冲到灵犀的面前，啊啊啊的张着嘴，她愤怒的不行了，她也没有想到，那个懦弱，无能的孔灵犀，有朝一日，会变得如此强硬任性。

“想说话了？”灵犀疑惑的道，“我还以为，你是不想说话才说自己说不出话来的呢！”

“……”孔真茵沉默了半晌。

灵犀就已经要离开了，“我希望你下次在发脾气之前，考虑清楚，你连累的是谁？哦，对了，你说，要是一直不能说话，这婚事，只怕也不好说，是不是？”

虽然灵犀在面对孔真茵时，有一种以大欺小的感觉。

可那又如何？

孔真茵不也是自己选择作死吗？

自己见了赵氏这个嫡母不问好，反而还说自己是哑巴！

晚间，灵犀将一双白袜一脱，露出一双莲花一般白嫩的玉足，上面的指甲盖圆润微红，像极了粉色的贝壳。

小丫环洗脚时，小心翼翼的摸了一把灵犀的小腿，她一看便知道是精心打扮过的，从灵犀坐着的方向看下去，很明显，就能够看见一片的白皙细腻。

灵犀哑然失笑，这种事，她还是第一次遇上！

以前这些婢女，可从来都不会对孔灵犀献殷勤的，眼下，竟然还有人对灵犀如此的热络，难道是想要做通房吗？

“我的儿……”

赵氏掀帘进来时，正好看见这婢女在那骚首弄姿的。

“娘，有事吗？”

“下去吧！”

婢女细心的替灵犀的擦好脚上的水后，换了一双干净的白袜子，才端着洗脚盆下去。

赵氏坐在灵犀的身边，两人的中间隔着一张小几，小几上搁了一碟时令瓜果和几本书。

“我想着，那事，不用你做了，我这些年，的确善妒！”赵氏轻拢着额前的碎发，“有的事情，还是我来做！”

灵犀听的云里雾里的，赵氏握着灵犀的手，低声道，“真是委屈你了，我的儿！”

赵氏坐在一边，平静的看向灵犀，灵犀似乎明白过来，赵氏或许并不像灵犀以为的那样，什么都不知道！

她大概心里还有数的，更何况，在古代的这些女人，还真没有几个是傻白甜！

“娘……”

赵氏笑笑，“以后家里的事情，都由我来操心吧，你好好学！娘和你姐姐们，等着你光宗耀祖……”

“是，知道了！”

那天晚上，赵氏将那个给灵犀洗脚的婢女带走了，带到哪里去了，又是怎么处置的，灵犀还真的没有过问。

灵犀心里清楚，她现在的身份，要是被这些婢女知道了，也是一个祸端，还不如……杀鸡儆猴。

自那日以后，赵嬷嬷就专心过来伺候着灵犀起居饮食！

一饭一饮，都不曾假手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