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听温西月提过她身边有这样一位追求者啊。
她啧了一声。
原来温西月才是闷声做大事的那个。
一窗之隔,便利店内。
修泽抱臂,神色淡漠地盯着温西月,她像只小猫一样松散地、不时拿着勺子挖着蛋糕,唇角始终荡了心满意足且贪婪的微笑。
他不知道那么小一个人,怎么这么能吃。
余光瞄到窗外有一人在看自己,他警惕地看向窗外。
看清是一个女人后,他用脚踢了踢温西月的椅子,“你朋友?”
温西月看到是陈可悦后,开心地挥动着手臂,和她打招呼,“对,她来接我的。”
修泽活动了下头颈,然后站了起来,“行,既然你朋友到了,那我就走了。”
“嗯,谢谢你。”温西月也跟着站了起来,“我好像耽误你的聚会了。”
“没有,”修泽说,“是我自己想出来透透气,走了!”
修泽背脊挺直,往店外走,迎面而来的寒风,让他多了一丝清醒。
他其实是个挺没耐心的人,也不喜欢主动,也不知今晚自己哪来的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的好心肠。
在和陈可悦擦肩时,修泽礼貌又克制地朝她点了下头。
陈可悦感觉自己的腿好像软了下。
目送修泽的背影消失在光怪陆离的夜色里后,她跑进便利店,激动着摇着温西月的双臂,“那人谁啊?我天,简直是在我的审美上蹦迪。”
“他啊,修泽啊,许氏集团的总裁。”温西月看陈可悦对这个身份似乎印象不大,又说,“就是那天我 * 喝多了酒,郑乐亿想占我便宜,是他帮了我,然后和我共处一室,结果什么都没发生,因此被你认定为鸭的人?”
“是他啊!”陈可悦尴尬地挠了挠鼻尖,“我要是知道他长这样,绝对不会那样想他。”
看见温西月吃得嘴唇四周都是,她很自然地用指腹替她擦了下,“那现在什么情况,你俩怎么在一块儿?是他在追你?”
温西月被陈可悦的话吓了一跳,不知道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不是不是,他眼光没这么差,就是我喝了点酒,他怕我一个人回家会危险,送我一程。”
陈可悦指了指蛋糕,“那这个是怎么回事?”
“他买的,”温西月耐心解释,“看我一个人过生日可怜吧。”
“……”
“你吃吗?”
陈可悦在刚刚修泽坐过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接过温西月递过来的勺子,兴趣已经从修泽身上,转移到温西月身上,“每年的今天,你就跟失踪了样,不就是不想过生日嘛,你和我们说声,我们保证把今天当一个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一天来过。”
她眉目间沉着一股气,“是不是又暴饮暴食了?”
温西月瞅着她,很轻地点了下头。
陈可悦从包里翻出一盒药,没好气地扔给了温西月,“给你,待会儿吃两粒,促进消化的。”
温西月朝她笑弯了眼。
*
过完了灰暗又诙谐的二十二岁生日后,温西月重新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她是个隐藏情绪的高手,如果她不想,任何人都不大可能从她的面色分辨出她的喜怒哀乐。
大多时候她都会笑脸示人,也很少把负面情绪传递给身边的人。
所以,她人缘向来很好。
栏目组日常跑新闻,遇到重要的有价值的,组里的老人都会想着带一带她。
她也不拒绝,脏活累活毫无怨言。
倒不是她软萌好欺,不懂得拒绝,就是想着自己还是新人,多学点总没错处。
这日,主任交给温西月一个任务。
春节的时候,在本市的城市广场发生了一起抢.劫案,被害者是个宝妈,推车推了一个,肚子里怀着一个,行动极其不便,又因为赶上假期,大部分人都回乡过年去了,所以广场上没什么人,这就给了心怀鬼胎的人创造了一个很好的犯.罪机会。
所幸当时就算行人寥寥,还是有人挺身而出。
而这个事件最受争议的一点便是,见义勇为的人追赶的时候出手可能重了点,造成了对方右腿粉碎性骨折,而且事后并没有对对方有所悔意,于是,这个人一气之下把他告上了法庭,要求对方做出经济赔偿。
营养费误工费一大推,零零散散要了将近十万。
这个案子在当时引起了广泛的关注。
一些人觉得他的行为完全是见义勇为,值得鼓励,不需要做出任何民事赔偿。
另一方就觉得,他出手过重,只是一个抢劫而已,哪里需要拳脚相向,他就是伺机宣泄,应 * 当属于故意伤人。
舆论拉锯了好久,最终法院一锤定音,确定了他的所作所为隶属于见义勇为。
虽然经济上他没蒙上任何损失,但舆论多多少少还是对他产生了负面影响。
因为这件事,他被公司勒令辞职,在这之前,他在一家投行工作,能力卓越,年薪不低,不然也不可能住到高端小区金顶廊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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