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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玩笑:“你怎么叠这么厚的甲呀?”
轻松气氛。
庄传羽也很勉强地哼笑了一声,配合解释:“那我不得说清楚点,我可只有你这么一个失而复得的大宝贝,我可不能再失去你了。”
姜妤笙早已经对她的这种话免疫了,但还是很轻地笑了一声,表示她接收到了,她可以放心地说了。
庄传羽终于放松了些,正色了说:“当年你给我发过报平安的Q|Q消息后,过了三天,薄苏有回澎岛找过你。”
“她来问我,有没有你的消息,我太生气了,所以没和她多说什么,只光顾着和她吵架了。她没理我,听我骂了一会儿,推开我就走了。”
“后来,过了大概有半个月吧,我放寒假回家,收到了一封她寄给我的挂号信,上面是道歉,还有她的联系方式。”
“她说,有你的任何消息,请一定通知她。”
“我没有理她,觉得她惺惺作态。而且,也确实一直没有你的任何消息,一直到两年前你回来找我。”
“那个时候,都已经过去快十年了,时过境迁,我看你都已经放下了,所以就没有再特意和你提起这些事了。”
至于薄苏,说实话,知道姜妤笙在去找她未果后吃的那些苦,过的那种生活,她才不管她还有没有在等、在忏悔、在受良心煎熬。
况且,看她在电视里光鲜亮丽、风生水起的模样,也不像是过得不好。
所以她更没有吃饱了撑得去给她通风报信,让她再来打扰姜妤笙的生活。
她当时想着,就这样吧,从此山南水北,她俩再不相逢,各自安好。
姜妤笙怔住。
庄传羽诚恳:“小妤,对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和你说的。”
姜妤笙微微回神,敛下心内的复杂情绪,安慰:“说什么呢,我知道,我理解的,没关系。”
“如果是两年前你和我说,我也不会让你去联系她的。所以,其实当时你和不和我说,都没有区别的。”她理性而宽容。
庄传羽心口压着的一块大石头被搬开,旋即,又提起了一口气。
“那现在呢?”
两年前说没有区别,那现在说就有区别了是吗?
姜妤笙没有马上应答,好几秒后,她才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坦承:“传羽,我没办法视而不见、知而不觉,自欺欺人。”
庄传羽也猜到了。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只剩下窗外的雨,从丝丝缕缕,到淅淅沥沥,噼噼啪啪地打在窗户玻璃上,蔓延出曲曲折折的水迹。
良久,姜妤笙问:“那封挂号信你还收着吗?”
庄传羽应:“收着的,就在我手边,你等一下,我可以拍给你看。”
“好。”
扬声器那端似乎传来了手机被放下,纸页被打开,手机被再次拿起的声音。
照片应当很快就发过来了的。
但是好一会儿,庄传羽都没再有动静了。
姜妤笙奇怪:“传羽?”
庄传羽没有走开:“嗯。”她的声音里透着些迟疑,“我发现,她留给我的手机号码好像有点眼熟。”
“嗯?”
庄传羽把照片发了过来。
姜妤笙点开,照片里的信纸上,除却两行清隽简短的道歉话语,剩下的,赫然就是那一串尾号为083673的手机号码。
姜妤笙再眼熟不过。
她心脏像是猝不及防地也被窗外湿漉的雨水溅到,蜿蜒出了无法言喻的酸涩痕迹。
作为公众人物,薄苏这么多年居然都没再换过手机号码。
是在等什么?
还是这又只是一个巧合?
姜妤笙心绪繁乱,注视着屏幕里的那一串数字,秀眉渐渐蹙起。
庄传羽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有好长的一段时间没有说话。
“她真一点都没有解释过吗?也没有告诉过你,她回来找过你吗?”庄传羽难以置信。
姜妤笙应:“嗯,没有。”
“不过道过歉,说过当年联系不上,是因为她母亲和外祖父那边要求她不要与鹭城这边的人再有联系了。”
庄传羽无法理解:“所以她那时候就连和你多说两句话的胆子都没有了?”
怎么都不至于就那样冷冰冰地说不认识吧?
姜妤笙也不确定:“也许吧。”
因为无意去期待,所以她一直控制着自己不去深究。
庄传羽脑子要打结了:“那她这几个月来在澎岛来来回回是在干什么?是翅膀硬了,可以不受母亲和外祖父的控制了,所以就想追回你,重修旧好了?”
姜妤笙否定:“不是。”
“啊?”
“她没这么说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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