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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太多年了。
薄苏问:“那你现在有想听的吗?”
姜妤笙眼眸亮起:“你是要唱给我听吗?”
薄苏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是默认的意味。
庄传羽不给她任何反悔的机会,立马叫靠近点歌台的朋友的名字:“快!拿一个话筒过来,薄老师要给我们唱歌了。”
大家顿时“哇”一声地起哄,兴奋:“来来来!来一个!薄老师来一个!”
认识这么多年,她们还真没听过薄苏唱歌。以前薄苏就一副高冷的模样,又是年纪比她们大的姐姐,她们都不敢起哄闹她,今天就更没有奢想过了。
薄老师的歌声,那是晚会上都鲜少能听到的。
姜妤笙与薄苏:“
”
庄传羽过分热情,用手机扫点歌码,笑吟吟地问:“薄老师唱什么呀?”
“青藏高原怎么样?还是死了都要爱?”
大家都忍不住大笑。
薄苏睨她一眼,冷然:“不劳驾您了。”
她起身,没有分毫扭捏,自若地走到了点歌台前,切歌,点歌,而后在点歌台旁的高脚椅上落座,拿起话筒,背对着屏幕,面对着姜妤笙,从容不迫,一气呵成。
无边无际的幽暗夜色中,她沉静的双眸比星光更亮更柔。
涛浪声隐隐,前奏舒缓,耳旁的揶揄声此起彼伏。
姜妤笙的脸在发烫。
薄苏也前所未有的紧张。好似比第一次主持春晚面对亿万观众更甚。
但她没有遮掩,始终大大方方地注视着姜妤笙,启唇低唱:“缘是你心开始于瞬间/伤口终须结疤/这一世爱情是代价
”
是一首姜妤笙没有听过的粤语歌。
“这一次一起疯癫一起遗憾/一世爱下去/相拥走到最后流下眼泪/爱会错过我也失去/欢欣的心绪/只想跟你再聚
”
她用她那把矜贵的、在话筒前从来只说官方话、正经话的清润嗓音,缱绻唱情歌,每一句、每一字,都像柔情万种的表白。
姜妤笙知道她是有绝对音准的人,也知道她会一点粤语,但从不知道,原来她唱歌可以这样动情、粤语可以这样动听。
她在她一声又一声的、一句又一句的”一生相爱好吗?”、“只想跟你再聚”中沦陷,心口溢满滚沸的情绪。
薄苏唱到最后一句,轻声地说:“生日快乐。”
宝贝。
海风拂动她的乌发,漾开她眼底的一池星湖。
姜妤笙想:已经足够快乐了。
她听到所有她爱着的、喜欢着的人都在为她们鼓掌祝福,她知道,这一声“生日快乐”里,藏着的是怎样的“我爱你”。
好似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时光、那曾以为永远难再有的恣意欢情,又都真切地都回到了她的身体里、她的生命中。
她们不知道,几十米外的隔壁栋别墅里,有人听到歌声后,顷刻间从露天天台的躺椅上坐起了身子,趴在栏杆上远眺。
“你带长焦镜头了吗?”贺之航问身边的人。
第70章
“没有啊, 怎么了?”另一张躺椅上的女人问。
贺之航蹙眉:“好像看到熟人了。”
她是和发小来度假的。
没再浪费时间,她径直转身,自己进室内取了微单相机, 对着夜色中的歌声来源方向——那明显搭着一顶大帐篷的沙滩拍了几张照片。
微单配的是五十毫米的定焦镜头,镜头下,人影小如蚂蚁,只能看出一个轮廓,但是拍下来后, 把照片不断地放大,却可以清楚地看见模糊的细节。
黑色的长直发,黑色的休闲衬衫, 灰色的长裤——薄苏一贯的穿衣风格。再加上那冷白的肤色, 高糊也掩盖不住的出众气质, 贺之航几乎能确定, 那不疾不徐、浅唱低吟着的女人大概率就是薄苏。
只是,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很忙,一直在出差录制节目吗?
而且, 亲戚这么多年,也没少一起出席过家族、世交的聚会,薄苏向来金口难开,谁都请不动,几时能够有她献唱的时候?
贺之航心头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谁的面子这么大?
她看薄苏回到云顶天幕下, 与身旁坐着的女人明显肢体距离亲近的的背影,疑惑更甚。
那个女人还抱了薄苏一下?
是朋友?还是
鹭城的旧人旧事?
贺之航眼底浮起些讽色与兴味。这么多年来,薄苏与谢长嫣, 乃至整个谢家都对鹭城、对澎岛、对薄苏的那个父亲绝口不提、避之唯恐不及,仿佛谢长嫣是单性生 | 殖出来的薄苏一般, 薄苏居然能毫无避忌地又踏上这片土地,在此寻 | 欢 | 作 | 乐吗?
是与薄家又勾连上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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