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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语气矫揉造作得讨打。
沈珈禾忍不住笑,眼里全是宠溺。
薄苏很轻地又笑了一声,突然开口,问:“珈禾姐,你知道传羽的小名吗?”
沈珈禾一愣,庄传羽已经在奶凶了:“薄苏!你干嘛!你要过河拆桥吗?”
沈珈禾好奇:”不知道,什么呀?“
庄传羽抓狂:“不准说!!!”
姜妤笙忍不住笑了起来,突然感觉那个小名和庄传羽此刻的炸毛还挺适配的。
薄苏反唇相讥:“我是小人,您大人有大量,就包容一下我吧。珈禾姐,她小名叫
”
一个“毛毛”仿佛呼之欲出了。
庄传羽激动地直接冲上去要捂薄苏的嘴,薄苏吓了一跳,往旁边退了一步,嘴上却还是从容不迫:“小羽毛的小名当然是
”
“薄苏!!”庄传羽暴走,一边要捂她嘴一边威胁:“你说了我以后再也不帮你了。”
薄苏一边笑着往后退一边和她谈条件:“我不说你以后就会帮我吗?”
“看情况啊。”
“那和现在有什么区别?”她又开始逗她:“珈禾姐
”
庄传羽气急败坏。
姜妤笙和沈珈禾站在原地看着她们闹,都忍俊不禁。
“她小名叫什么呀?这么难见人吗?”沈珈禾被吊起了胃口。
其实也不是,只是庄传羽初中以后就觉得这个小名与她高贵冷艳的气质不符合,太影响她的大美女形象了。
她难以想象沈珈禾对着庄传羽喊“毛毛”时,庄传羽该有多崩溃。
按庄传羽曾经的话来说,就是:“你不觉得这个小名一出口,什么少女心都会死掉吗?”
她笑说:“我不敢说。”
沈珈禾笑意加深,狡黠:“好吧,那我自己问。”
她感慨:“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薄苏这样不成熟稳重。”
二十来岁认识时,她便觉得薄苏身体里有一个比所有同龄人都成熟的灵魂,无法想象薄苏嬉笑怒骂的模样。
姜妤笙眉眼柔情。
她不是第一次见,但确实很少见,几乎屈指可数。
她向沈珈禾借拍立得,拍下了两张薄苏这样的笑颜,深深凝望的同时,心头忽浮起几分浅浅的怅惘。
薄苏笑闹完朝她走回,察觉到了。
“怎么了?”她轻声问。
姜妤笙开颜:“没有啊。”她帮她把笑闹中乱了的衣型理好。
薄苏黛眉微蹙,敏锐:“你看起来没有刚才开心了。”
姜妤笙:“
”
她叹笑一声,不得不佩服薄苏的感知力,坦白:“不是不开心了,只是突然觉得有一点惆怅。”
“嗯?”
“哲学上不是有一句话叫做,人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我突然有点舍不得,我们都不可能再与此时此刻这样开心的我们再会了。”
在此刻过后,在今夜过后。
薄苏黛眉顷刻间舒展开。
“没关系的,此时此刻确实难再回来,但不是难再有。我们还会创造出更多的,类似于此时此刻这样的情绪的。不用可惜。”
她语气寻常,似从未有一丝怀疑,她们还有很漫长的以后。
姜妤笙心脏微涩。
她注视着薄苏,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薄苏,告诉她,她最近时常会在望见她明眸里自己的倒影时,想起一首多年前她曾在雨夜里给她朗诵给过的诗——《偶然》。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更无需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她无意在这样开心的时刻破坏任何的气氛,给薄苏投下任何的阴影。
她只是忽然很想抱她,很想如她心底最深、最不理智的渴望那般,紧紧地抓住她、缠绕着她。
她凝视着薄苏的深眸,嫣然:“姐姐,我们回去吧?”
“回去休息吗?”
“嗯,”她弯眸,牵住薄苏的手,很轻地说:“我想你了。”
她人就站在她的面前,她却说:“我想你了。”想的是什么,她们心照不宣。
薄苏长睫如蝶翼轻扇,心与落在姜妤笙掌中的手都烫了起来,唇角不受控制地轻扬。
“好。”她回握住姜妤笙,与她十指相扣。
两人与庄传羽、沈珈禾、其他朋友们打了声招呼,在众人似有若无的揶揄目光里,心跳叠着心跳,若无其事地往别墅里走。
“明天要早起吗?”薄苏确认。
姜妤笙说:“不用,明天所有人放半天的假。”
“那就好。”
好什么,姜妤笙觉得自己理解到了,又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想歪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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