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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几人离开,巫千山终究是压制不住,俯身吐出一口深到发黑的鲜血,眼瞳深颤。
是谁?乾云宗还是观岐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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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怕背上的人流血而亡,宋望潇几乎是一刻不停地朝着前方狂奔,这一急切的念头居然覆盖了对徙翊宗追上来的害怕。
女人说徙翊宗的人知道她在哪里,于是她便换了一个方向行进,待行至一夜她找到了一处废弃的寺庙,这才停下来稍作休整。
将女人放至柔软的被褥之上,她抬眸看向她的伤口,不妙,居然还在出血。
宋望潇看向远处的天,她背着女人跑了一夜,按理来说早应该止住血了,怎么还会流血。
只是这时自责占据了她内心的大半,她无暇去思考这些其他的问题,只觉得女人现在还活着真的是个奇迹,这就是高手的生命力吗。
她蹲下身将丹药喂给女人,随后拿出帛布欲解开她的外衣,只是手在触碰至衣襟时突然顿住,而后起身打量着这座破庙。
破庙不大,屋内横梁和四周结满了蜘蛛网,一看就是很长时间没有人来打扫,宋望潇继续四处打量,而后来到正中央,看到的是一座上半身子都没了的雕像,从断面来看像是被人用什么砸碎的。
雕像看不出是男是女,下方的刻石字迹也已经模糊,只能看出是位仙者,雕像也结满了蜘蛛网。
宋望潇没发现什么异常,这才安心回到江辞霜身边,她一开始为女人包扎时是直接在外衣外面简单围了几层布料,现在这种真正给别人处理伤口她还是第一次。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不进行及时地包扎女人真就流血流死了,宋望潇甩甩头,摈除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伸手解开她的外衣和中衣,而后看到还只剩最后一层的里衣,姗姗来迟的谜之尴尬这才袭了上来。
因着女人的伤在腰,她需要在正面解开衣服后将女人微微翻身才能进行包扎。宋望潇琢磨了一下要怎么做,从储物戒内拿出了药粉和帛布,而后秉持着非礼勿视的态度,解开了最后了里衣。
白皙到苍白的肤色如潺潺的流水映入眼帘,宋望潇有一瞬间的怔住,随后在看到女人腰间深可见骨的剑伤时,那些奇怪的氛围顷刻间消散。
伤得这么重还帮她,宋望潇心中忍不住地酸涩,神色不由得严肃起来,随后清理了下伤口,撒上药粉用帛布包裹住,顺带着将其他小伤口也进行了处理,看伤口止住了血这才呼出口气。
她擦了擦额上的汗,看着自己包扎的伤口满意地弯唇,随后将女人的里衣重新穿好,这才敢将视线上移。
然后,她对上了女人清冷的一双眉眼。
女人眸色冷漠,不知道已经醒了多久,又默不作声地看了多久。
宋望潇:“
”
宋望潇:“我,我刚刚在为你包扎伤口。”她不说还好,一说倒真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错觉,宋望潇刚说完就懊悔地想捂住嘴,恨不得咬断舌头。
女人却只是淡淡地看她,眉眼里倒看不出什么奇怪的情绪,她坐起身,动作之间里衣变得更贴合身形,勾勒出属于女性的身姿。
她看向腰间包扎完好的帛布,随后抬眼看向正躲着她视线看向别处的宋望潇,薄唇翕动。
“我知道,我相信你。”
第4章
“我相信你。”
伴随着清冷的如山间清泉般清冽的声音钻入宋望潇耳中,宋望潇本回避着她的视线忽地怔住,手指蜷缩微颤。
相信?宋望潇想起两天前江辞霜刚苏醒的时候,浑身的杀意凌冽,仿佛她多看她一眼就会下去见阎王。
宋望潇抬眸看过去,却见女人已经移开视线看向破庙四周,仿佛刚才的话只是两人普通的聊天。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宋望潇压下心中乱七八糟的情绪,起身为她解释现在的情况。
“这个破庙我看了看,应该是被人废弃的,我跑的时候换了方向,追我
们的人短时间应该找不到,先在这里休息几天再走吧。”
江辞霜移回视线,眸色仍是疑惑。
宋望潇看到她的目光,又想到刚才她对待她的那句不寻常的话,突然觉得面前的女人相比较前几天有些奇怪。
“你要离开这里吗?”她试探道。
江辞霜想起不久前观岐门送来的请帖,她本是准备参加宗门之约的,可是魔族怎么会知晓她的路线并且提前埋伏。
她摇摇头:“我不知。”
宋望潇微微蹙眉,福至心灵,她这是失忆了吗?
“没关系,你的伤还很严重,等伤稍好一些再想这些吧。”
说着她从储物戒中拿出被子和衣服,原身之前十年一直待在徙翊宗从未下山,穿着的衣服也是徙翊宗弟子常服,但是现在两人被追杀再穿弟子常服肯定不行,还好原主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第一次下山摸点时就在山下做了几套衣服,现在正好可以穿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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