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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望潇担忧江辞霜的眼睛长时间受到日光照射恢复的时间会愈发变长,便用储物戒中的衣衫做了眼纱蒙在江辞霜眼上,遮挡着阳光。
她很小心,即使这白沙薄如蝉翼且透气,她还是害怕会令江辞霜感到不适,因此系着的时候格外小心翼翼。
江辞霜稳稳坐着,嘴角弯起,格外享受宋望潇对她的关心,恨不得将这一刻延长至永远。
二人这般平和地在一起对江辞霜来说遥远到记忆似乎都已经记不清了,她第一次如此希望自己的眼睛慢一点痊愈,想要享受二人继续安和的生活。
二人白天休息,夜晚借着月色在林中穿行,虽说夜晚凶兽较多,但是与白天猛烈的阳光会令江辞霜不适来说都不值一提。
两人慢慢赶着路,不知不觉竟来到了秘境深处。
宋望潇感受到这里的环境格外静谧,入目皆是参天巨树遮蔽着光线,四周的花草的高度也早已盖过两人,她搀扶着江辞霜,一手挥剑斩开眼前植株。
浓郁纯粹的灵气包裹着两人,江辞霜只觉得身上的伤势都随着灵气的滋补而改善,但她的心并没有轻松,反而高悬而起。
怀中的江辞霜已经许久没有同她说话了,只是在再也承受不住时才会轻咬唇瓣齿间溢出轻呼,声音轻柔却令宋望潇心像被放在火上炙烤。
对她来说温润如水的灵气对江辞霜来说就是搀着毒药的利刃,灵气每浓郁一分江辞霜伤势便会疼痛几分,伤势久久不愈,可江辞霜硬是一句话都不说,只靠在她怀里的时候压着痛。
察觉到身前人停下脚步,江辞霜恍惚的意识逐渐回神,她抬手轻攥宋望潇的衣袖,担忧问道。
“怎么了?”
宋望潇低眸看向她,一双眼眸盈着颤动的水:“我突然想到,在这四周或许有些有用的草药,可能对治疗灵丹的伤势有奇效。”
她在花满阁的那几年,曾在无聊时去找行听,也跟着行听学着辨认一些草药的样貌,方才在路上她已经见到了不少的草药,但要不就是太小要不就是没有太好的功效,她还没有找到满意的。
想来,珍贵的草药应当就在秘境深处。
江辞霜抬头,嘴角噙着笑:“真的吗?那我随阿潇一起。”
她说着便伸手准备祭出浮冥剑,宋望潇的目光却落在她另一只紧紧攥着的手上。
“这里灵气太盛,欲往里走会伤你更深,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宋望潇尽量软下自己的语气。
江辞霜手微颤,伸手紧紧攥住宋望潇的衣襟,她低下头:“阿潇,是要准备离开了吗?”
因为失明而愈发患得患失的江辞霜一刻都不想离开宋望潇,再加上她对自己脸上的伤口而隐藏着的自卑,竟令她产生了宋望潇马上就要离开自己的幻觉。
江辞霜知晓宋望潇着迷于她的容貌,每每看到都会怔愣些许时刻,可她的脸现在已经不好看了,阿潇是不是已经厌恶她了。
不要离开,不要离开我。
她在灵海里撕心裂肺地祈求,面上却是一副清冷温柔善解人意的样子。
“好,我等阿潇回来。”她攥着宋望潇的手指指节用力到泛白,却控制着自己松开,一点一点松开了手。
“阿潇,早去早回。”她弯唇。
而后她听到极其轻声的一声叹息,好似石块落入春水中,激起层层涟漪。
江辞霜疼痛到麻木的心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纤细的手腕便被宋望潇捉住,而后她便感受到自己的掌心被塞入了什么柔软的东西,还未疑惑便听到宋望潇的声音。
“这是红灵线,具有灵力,能够探寻另一半红灵线的位置,秘境内无法使用传送符,但是这种具有自身神魂的灵器是可以使用的,南桑便是用着这一灵器找到花归尘的。”
江辞霜拿着那根红灵线,只觉得掌心滚烫,逐渐蔓延至五脏六腑。
“我若长时间没有归,你便将着丝线缠在手上,它会找到我的。”宋望潇说着,将另一半丝线缠绕在她的食指,她自然听到了江辞霜那句无意识的呢喃,心中顿时涌现许多情绪,自己还未反应要说些什么,她的潜意识便已经替她作出了决定。
“阿潇
”江辞霜喃喃着,握着丝线的手掌有些麻木,一颗心炙热滚烫。
宋望潇看向远处快要暗下来的天,双手结印在江辞霜身前浮现一方结界:“我先走了,你若觉得无聊,便打坐休息。”
说着她转身离开。
脚步声的声音逐渐远离,江辞霜手心紧紧握着那条红灵线,心脏因为宋望潇不住地发颤。
阿潇说如果无聊的话就打坐,阿潇怕她会害怕她走,将红灵线给了她,她好温柔,好会照顾人,江辞霜想着,握着红灵线的手覆在自己胸口,那处的心跳如擂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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