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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潇,怎么来得这么早,吃早餐了吗,我去给你弄点。”
宋望潇点点头:“谢谢妈妈,我来帮您。”
两人便一同走近了厨房,厨房里已经有了几位厨师开始工作,宋望潇便跟在李兰馨的后面帮她打着杂,顺便问一些问题。
“妈妈,您还知道您之前是怎么捡到我吗?”
李兰馨闻言笑了下:“这件事我可记得清楚,那是百年难遇的大雪天,我刚起床像今天一样准备为孩子们做早饭,结果借着蒙蒙的天空,就看到你浑身蜷缩着倒在门边,哎呦真是吓我一跳,就赶紧把你抱回来暖暖了。”
说起这,李兰馨的语气有些气愤,这大冷天的把一个几岁还发着高烧的孩子就这么放在这里,这父母就是没想让宋望潇活下来,还好小潇自己意志力强硬挺过来了,现在还出落的这么好看。
宋望潇微微弯唇,抿了抿唇又继续道:“那您还记得当时外面还有什么人吗,或者有没有其他的脚印。”
“当时雪天这么大,脚印早就被雪掩藏了,我也没发现有什么其他人呀。”李兰馨道,而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你是不是又要唠叨那个白衣女人了?”
宋望潇心一颤,低着眉不敢说话。
“你还想她做些什么,都过去二十多年了也没见她来找你。”李兰馨很明显是将宋望潇口中的那个女人当成了她的母亲,宋望潇想解释又被李兰馨的唠叨堵了回去,她人六十,可身子骨依旧健朗,一串话愣是没让宋望潇找到什么插嘴的地方。
“小时候你就经常说这个女人,还天天缠着保安调监控,但那天风雪大,监控短路了就不了了之,怎么又想起来这事了。”李兰馨怀疑这都是当时宋望潇发烧产生的幻觉,可她看着宋望潇低眉的样子,又忍不住心软。
“算了,杂物室里面有一些旧物件,你当时发着高烧,迷迷糊糊地想写东西,我就拿这些旧本子让你写,可以去看一看有没有你想知道的。”她叹了口气,转过身继续手上的工作。
宋望潇自知理亏,又狠狠黏着李兰馨撒娇,等她消气了这才离开厨房。
此时外面已经亮了些许,稍大点的孩子已经起床熟读功课,宋望潇一身黑衣很快走走到了杂物室门口。
推开门便能闻到浓厚的灰尘和木头潮湿的气息,宋望潇打开门咳嗽了几声,待灰尘落下才抬脚走了进去。她拉了下昏黄的老式灯,这才勉强看得清杂物室内的东西。
不大的杂物室,全被一些木头和纸箱子填满,每个纸箱子上都写着日期,宋望潇挨个走着,打开手电筒看着年份。
待看到了上面印着自己来到福利院时间的箱子时,她伸手将沉重的箱子搬下来,而后打开。
箱子里全是一些文具和坏掉的老式玩具,宋望潇挨个仔仔细细看着,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一些字迹扭曲却能看得出写着“宋望潇”名字的本子。
宋望潇轻轻将这些潮湿的本子拿出来,放在灯光能照到的地方,她一个个掀开本子,想看看自己当时到底写了什么,却不是一些习题就是摘抄课文。
她耐心地翻着,终于在一本泛黄的本子背面找到了自己之前写下的东西。
一整个本子全是歪歪扭扭的字迹,鬼画符般写在纸张上,不难看出她当时发烧到底有多重,铅笔圆润却又模糊的字迹映在她的眼中,宋望潇竭力想看清自己到底写了些什么,看到眼神发晕也只能勉强辨认出一个“江”字。
江?
那个女人姓江吗?
宋望潇再次翻着本子,却发现一整个本子全是写着同样的字,歪歪扭扭却极其用力,似乎想将这几个字刻在心中永远不忘记,可现在的她却没有任何记忆,心脏像是被重锤紧紧敲着,她不住地颤抖。
翻到最后一页,却不似之前那般全是她看不清的字迹,这一页只用简单的简笔画画了一个勉强能看得出是个长发女人的模样,而在这画的旁边,被人用力地写下了两个字。
或许是这两个字的笔画不是很多,又或者是写字人书写时极其缓慢而虔诚,宋望潇几乎是在一瞬间便认出了这两个字。
妻子。
第92章
妻子?
怎么会是妻子, 那个时候的她不过六七岁,又怎么会在本子上写下妻子两个字。
宋望潇满目怔愣,不可置信, 她敛着眉一遍又一遍扫着这两个字,企图在脑海中不断回忆还有什么字同这两个字相像,可能搜索到的只有一个“妻子”。
半身似乎被这两个字僵住,宋望潇脑中乱成了一团浆糊,她抬手指尖轻轻触碰这两个字, 压在因为笔迹用力凹陷下去的纸张,她甚至能感受到当时的自己写下这两个字时的情绪激烈和用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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