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玳瑁,不仅是它的名字,更是花九给它的定义——玳瑁是海中珍宝,亦是小狸奴在她心中的含义,如珍似宝。
听着花九讲述玳瑁的过往,霍桐儿轻抚玳瑁的动作更轻柔了几分,轻嘲道:“有的人比恶鬼还要恶。”
花九自是懂的:“人间众生,有的仙风道骨,有的仁心仁术,至于有的人,天生便是该下十八层地狱的恶鬼。”
“你遇上过?”
“遇上过,还不只一个。”
花九微微咬牙:“那人把玳瑁伤成那般,我自是要一查到底。你猜最后凶手是谁?”她微微一顿,语气中多了一丝无奈,“竟是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
霍桐儿忽然一阵寒意袭来,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花九苦笑:“都说人之初,性本善,可我以为,有些人自打出生便是恶的。若爹娘能用心规劝,兴许还能扭转一二,可若是遇上的是不负责任的爹娘,今日遭罪的是玳瑁,明日遭罪的指不定是哪家的无辜之人。”
“最后,你是如何处置的?”
花九肃声道:“子不教,父之过。我不能对小孩子下手,总能对他们的爹爹下手吧。”想到那日,她佯作猫妖,晚上狠揍了几个农家汉子一顿,她想,这些人向来迷信,总会寻根问底,问到自家孩儿身上,发现孩儿们曾经欺负过附近的小野猫,定会好好教训自家的孩儿。
霍桐儿听完花九的话,摸了摸玳瑁的脑袋,一时之间五味杂陈,只能沉沉一叹。
第十一章 抱被角
黄昏时分,马车走出了舞阳地界,入了附近郡县。花九赶车在城中寻了一处不错的客栈,将枣红马交给小二牵去马棚照顾后,便与霍桐儿在大堂用了晚膳。
入夜后,两人因为名为夫妻,所以必须同住一间。
花九在屏风这边洗漱,霍桐儿在屏风那边洗漱,唯有玳瑁因为吃饱的缘故,窝在床头美滋滋地睡熟了。
屏风是寻常的木兰图,可在烛光的映照下,屏上木兰的恰好似是贴在花九的鬓边似的。霍桐儿一个不经意抬眼,瞧见这一幕,不禁看得呆了眼——花九此时青丝垂落,不像白日那般高高束起作书生打扮,少了几分俊秀,却多了几分妩媚。
若是可以
霍桐儿有了一个念头,可还不及宣之于口,花九已擦着发梢的水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霍桐儿这才发现,花九今日只穿了一身内裳,还解开了裹胸布,被这贴身的内裳一衬,竟有几分旖旎的风情。尤其是领口处,松松散散,仿佛一不小心便会松散开来,春光大泄。
非礼勿视!
霍桐儿惊觉自己有了旁的想法,连忙别过脸去,弯腰佯作掬水濯面。彼时,水花飞溅,乱入心跳,她觉着自己不该如此,至少在花九喜欢她之前,不该有这些放肆的想法。
花九看她洗得急,领口都被浸湿了不少,连忙递去干净帕子:“妙娘,快些擦擦,天凉,当心风寒。”
霍桐儿哪里会觉得冷?此时脸颊发烫,接过帕子后便捂上了脸,生怕暴露她的羞色:“多谢慕言。”
花九轻笑:“客气啦。”说完,便折返床边,舒服地长透了一口气。这一路乔装,除非是觉得真正安全的地方,否则她都不敢轻易解开裹胸布,可闷死她了。
霍桐儿擦干水渍后,走了过来,看她舒爽的揉了揉心口,便猜到了什么,温声道:“入冬后,你穿上暖裘或是大氅,不勒裹胸布也是看不出来的。”
花九不好意思地点头道:“我正有此意,日日这么勒着,可难受了。”
霍桐儿又想到一事:“这就是你今日不泡暖泉的原因?”
花九轻咳两声:“算是。”
霍桐儿坐到她的身边,摸了摸玳瑁的脑袋,话却是说给她听的:“夜深了,该歇息了。”
“好。”花九弯腰除去鞋袜,本想等霍桐儿先上床睡里面,没想到霍桐儿先一步开了口。
“今晚,慕言睡里面,我想睡外面。”
“为何?”
霍桐儿看玳瑁的目光变得温柔了许多:“我想再摸摸玳瑁。”只要想到这小家伙曾经经历过的事,她就止不住地心疼。
花九点头:“也好。”她爬上了床后,乖乖躺下。她本来应当与霍桐儿解释两句,可一想到两人同是女子,又名为夫妻,只穿一身内裳同床共枕,似乎也不是必须特别解释的事。解释越多,越显得她有那么一点心虚。
是的,心虚。
花九躺下后,便觉心跳有些纷乱,她害怕被霍桐儿看出羞意,便顺势侧身而卧,背对着霍桐儿平静道:“妙娘,明日我带你去吃一种小点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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