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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希望,是如茶桃酥一般的果。
第十四章 此路是我开
小村离最近的镇子还有些距离,因为雪夜走山道的缘故,花九不敢将马车赶得太快。眼看着夜色越来越浓,不觉有了些许困意,花九隔着垂帘道:“还需走半个时辰,妙娘且先小憩片刻,到了我再喊你。”
霍桐儿此时抱着玳瑁,翻开着花九写的旅行小札,温声答道:“不妨事,我想再看一会儿小札。”
花九了然微笑:“若是厢内灯烛太暗,可以多点一盏。”
“嗯。”霍桐儿抬眼看向一旁随着马车颠簸晃动的灯盏,多年从商,她早已习惯在马车中翻阅账本,可花九的这盏灯笼似乎灯影比其他灯烛亮一些。
“慕言。”
“嗯。”
“你这灯笼里的蜡烛,似乎与我用过的不太一样。”
“蜡烛一样,只是灯笼不一样。”
花九颇是得意地扬起脸来:“阿娘的手很巧,做出的灯笼与寻常灯笼一样防风,灯纸却更薄一些,所以透出的光亮就更多一些。”
霍桐儿听她这般说,来了兴致,便将玳瑁抱到一旁后,小心地扶着车壁细看那盏灯笼——灯笼的样式是最简单的那种,不过是用竹骨围成了球型,然后再将灯纸糊在上面。确实如花九所言,这灯纸看上去比寻常灯纸薄透得多。
慕言的母亲,到底是怎样的一位奇女子?霍桐儿再次感慨,若有机会,她确实想与她煮茶聊上半晌。
正当这时,马车忽然一个颠簸,竟是停了下来。若不是霍桐儿一直扶着车壁,只怕要被颠倒在地。她不解外面发生了什么,下意识掀帘,却被花九紧紧按住。
“小事,等我片刻。”
花九说完,便跳下马车,卷起衣袖来。
两侧的黝黑深林之中蓦然亮起十余点火光,只听林间有人一吆喝,林中的同伙皆是蹿出深林,提刀执火,将花九的马车给围了起来。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若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为首的汉子扯着嗓子说完,上下打量花九,瞧见是个文弱书生后,便变本加厉起来,“想活命的,就留下马车,滚!”
有两个胆大的蟊贼竟是凑近马车,突然将车帘一掀,借着车中的烛光一眼便瞧见了里面的霍桐儿,当即又惊又喜地欢呼道:“老大!里面还有个小美人!”
“小美人?”汉子双目一亮,“正好老子炕上少个暖被窝的,一并绑了!啊!”他这话才说完,便痛呼了一声,也不知被什么狠狠地捶了一下鼻子,这会儿痛得捂着鼻子一阵痛嘶,“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暗算老子!”
只见花九手中旋着一根极细的铁链,链子一头拴着一个小铁球,二话不说,往上一甩,那小铁球似是长了眼睛似的,又在汉子下巴上重重地来了一记。
这一下可不比方才,是实打实的用了全力,所以这一下击中,为首那汉子发出一声哀嚎之后,鲜血便从下巴上汩汩流了一地。
“我的娘子也是你们可以觊觎的?”
花九挑眉,手中的小铁球带着那跟极细的铁链,挥舞如风,好似银线飞舞,所到之处,血花绽放,快如闪电。那些个山匪从未见过这样的高手,好些只来得及抽出刀来,便被小铁球击中手腕,哪里还握得住刀,只顾捂着手腕又跳又叫,呼爹喊娘去了。
花九可不会给他们任何反击的机会,这群山匪她也有耳闻,就流窜在辰州一带。先前她是书生打扮,看上去便不是什么有钱的公子,是以并不是这群山匪的目标。可这马车装饰别致,寻常书生可穿不起她身上这件大氅,难怪会被这群山匪给盯上。既然盯上了,撞上了,也好,顺手收拾这群人,也算是功德一件。
一念及此,花九继续挥舞小铁球,一阵狠揍之后,每个山匪都是鼻青脸肿,痛呼不休。她这小球之中灌了铅,虽说看着只有拇指指甲盖大小,可落在血肉之上,那可是真的疼,也是真的伤。好几个山匪是膝盖与手腕中招,那可是裂骨之伤,若不好好调养,这辈子是肯定要落病根的。
当最后一个山匪倒地求饶时,花九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步逼近为首的汉子:“我生平最恨你们这种人!有手有脚的,非要做这种害人的勾当!在山里开几亩荒地,活不了么?去附近镇子卖苦力也活不了么?还想绑人当压寨夫人!就只会欺负弱女子,有种的参军保家卫国去啊!”说到气恼处,花九扬手便给了那汉子一个大耳瓜子,“下次再让我瞧见亦或是听说你们再在辰州为非作歹!我便彻底废了你们!”
“不敢了,不敢了!”汉子惊恐万分,今日只求能活下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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