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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九担心这小贼半夜还敢再来,便紧追而去,想着把他扭送官府,今夜才算踏实。那贼人几乎是跌下的围墙,忍痛爬起后,一瘸一拐地往巷口直奔。

花九提着柴刀追了出来,刚冲出巷口,便见那贼人突然止步,捂着心口难受地倒在了地上。

众人看见这一幕,纷纷围了过来。没多久,贼人便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有胆大的上前探了一下他的鼻息,脱口呼道:“没气了!”

竟是死了?!

花九震惊无比,众人的目光看了过来,第一眼便瞧见了她手里的柴刀。

“你

你想做什么?”

花九急忙解释:“误会!都是误会!是这贼人方才翻入我家,我一路追到这里,怎知

“报官!快些报官!”

花九忍下了所有的话,看来今夜必须去府衙解决此事了。

临淮是大燕南都,从十年前起,这里便由知府总管政务。花九与一干目睹的百姓们跟着衙役来到了府衙之中,知府苦着脸穿着官服走了出来,这大好的团圆日子,怎的就惹出人命来了?烦!真的烦!

“何事闹出人命?”知府拍响惊堂木,厉声大喝。

花九上前,如实答道:“回大人,事情是这样的。今夜在下因为厨房炭火未灭,所以折返厨房灭火,哪知半途听见有人潜入家中,便提着柴刀出来看看,便瞧见此人潜入院中,意图盗窃。为保家人平安,我便追他出来,想着擒下送交官府,哪知才追到巷口,此人竟是突然暴毙,这才出了人命。”

“你们都瞧见了?”知府问向其他百姓。

百姓们七嘴八舌地讲开了——

“我瞧见这位公子提着柴刀从后巷里追了出来,然后这人就突然死了。”

“这位公子确实没有打他。”

“也许正如这位公子所言,是这偷儿胆小,被人一追,就吓死了。”

知府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事关人命,非同小可,本官自会调查清楚,今晚暂且将公子收押,把尸首交给仵作验尸,待明日衙役们坊间调查结束,本官再行结案。”

“大人!”

“怎的?本官是依法行事,难道做错了不成?”

花九拱手一拜:“大人,在下不是那个意思。在下只请大人派人往我家去一趟,帮在下送封书信,好让我家娘子安心。”

知府斜眼看了一眼旁边的师爷:“给他纸笔。”

“多谢大人。”

师爷将纸笔递上。

花九提笔便给霍桐儿写了一封家书,劳烦衙役给霍桐儿送去。本该是一起守岁的,奈何竟是遇上这样的事,只怕妙娘要失望了。

第三十一章 旺财

月光清寒, 静静地从府牢的小窗落入。牢房又冷又湿,一旦坐下,便会阴湿半身衣裳。花九只得站靠在牢笼的木栅上, 略微休息。睡是定然睡不着的, 也不知妙娘知道这事后,会有多恼她。她得好好想想, 回去该如何哄妙娘高兴。

唉。

花九也是后悔的,倘若能少追两步, 不出巷口, 这事也摊不到自己身上。兴许,那小贼也不至于惊吓过度, 一命呜呼。

“公子

忽闻隔壁牢房里响起了苍老的声音, 花九愕然望去, 只见里面的血污老人艰难地爬到牢笼边上,紧紧地盯着她。

“你

唤我?”花九往前走了两步, 将那老人看得更清楚了些。年岁约莫六十, 额上有块青色印记, 想必是从娘胎里就带上的。细看这老人的手指, 几乎每一个都生了茧子,似乎是个做苦活多年的。

老人点点头,望着花九, 眸光里的光亮正在一点一滴地弱下去:“我的日子不多了。”

“老丈何出此言?”花九蹲下来,“按律,即便是囚徒,不舒服也可求医。老丈, 您是何处不舒服,我给你唤狱卒来。”

“公子!”老人突然出手死死扣住她的手腕, 掌心的粗砺让花九觉得咯手,“听我说!听我说完

花九点头:“你说。”照理说,囚牢关押的人都该是有罪待判之人,可她怎么看这老人,都觉得不是什么坏人。

“我这把老骨头定是出不了这座牢笼了。”老人缓了口气,将花九抓的更紧,“我本是辰州山中的一个樵夫,日子虽苦,却也能度日。我膝下有个女儿,命不好,生下孙女就走了。女婿觉得女娃无用,便将女娃送到了我这里。我心疼孩子,便尽心尽力地将她拉扯长大

咳咳

他突然猛烈地一阵咳嗽,花九急忙探上他的脉息。即便花九不懂诊脉,可也能摸出他脉息的微弱,似有似无,仿佛随时会离开人世。

“您慢慢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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