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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泽念当时把金箔纸包好收起来了,这会儿放在矮几上金箔纸又已剥开。而她的齿痕被温泽念咬去一半,温泽念的齿印覆上去,另外——
孟宁凑近看了看,深棕色的巧克力块上印着温泽念大地色系的口红印,不明显,只隐约能瞧出唇形,微微润泽的反光。
孟宁靠在沙发上坐了会儿,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
拿起那块巧克力,咬了一口。
于是她的齿痕又一次盖过温泽念的齿痕,她的唇印又一次覆过温泽念的口红印。
然后她把巧克力放回矮几。
她这几日睡眠质量堪忧,这会儿不知怎的有些困了。
拖了个靠垫,合衣在沙发上躺下。
再睁眼的时候,意识一片迷糊,鼻端一阵幽香,她才反应过来有人在吻她。
她是被温泽念吻醒的。
屋里灯还黑着,夜色浓稠,连海岸线透过来的路灯都显得幽微,她能感受到温泽念的体温和重量,但温泽念的身形只剩一个模糊的轮廓。
黑暗让视觉减退,却刺激了另外的感官。而温泽念的那双薄唇太适合接吻,吮进嘴里才知道有多软。
孟宁轻轻搡她:“等一下。”
“等什么?”
温泽念嘴里问着,行为上却是纵许,两只纤细的手臂撑起身子。孟宁凭她手臂的线条轮廓才瞧出来:“你穿着晚礼服吗?”
“嗯,我刚从一个晚宴回来。”
孟宁一时没说话,接受温泽念撑着手臂的俯视。
每次休完假重新上岛,都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她方才的梦太空了,温泽念突然的吮吻在她心里近乎激荡起一阵暖流——
温泽念说她会回来,她就真的回来了。
在这场梦境里,温泽念不食言。
孟宁几乎需要消化一下那温情的感受,才能迎接接下来的旖旎。温泽念也不催,就那样撑着手臂,静静望着她。
她没话找话:“你的晚礼服是什么款式?”
“你想看么?”
温泽念缱绻的发音像在说情话:“开灯。”
孟宁要反应一下,才意识到那句话是对声控系统说的而不是对她说的。而在她反应过来的同时,连接露台的副客厅里所有灯光应声而亮。
温泽念美得近乎刺痛人的眼。她穿一件黑色露肩礼服,上半身紧致的裹胸款压着她面前的一片丰腴,而腰线以下的裙摆忽而蓬开。这样的款式交由韵味不够的人会显得浮夸,穿在温泽念身上却恰如其分,总让人联想起绽开的墨色的花。
她眼妆清淡,一抹带蓝调的正红唇釉却夺人眼目,衬出她的雪肌。
孟宁还在拖时间:“你每次参加晚宴,都这样盛装打扮,可见要谈的合同数目很大。”
“不。”钻石耳钉在温泽念柔润的耳垂上闪闪发亮:“我只是想当屋子里最漂亮的女人。”
她的眸眼太深邃,孟宁的心神都恍了下。
“你穿隆重的晚礼服,每次看起来都好像一份礼物。”
温泽念问:“那你要来拆礼物吗?”
孟宁被她语调蛊惑,只有这种明知对方不会拒绝的事,温泽念才会用问询句。
孟宁的纤指几乎是下意识往上移,想去摸寻晚礼服的拉链。而温泽念摇头“嗯”了两声,第二个“嗯”字语调上扬,否定了她的作为。
温泽念说:“往下拖。”
孟宁拽着裙摆,缓缓用力。
蓝调红丝绒唇釉的功效惊人,衬得温泽念周身皮肤也更白似的,肩峰的形状好看得凸起。
孟宁发现她不用等心里的温情退潮,而是海浪一般,被一波更起伏的渴念直接掩盖。
不解拉链的情况下裙子只能挂在腰际,而温泽念也是在这时说:“停下来。”
孟宁觉得温泽念很擅把握节奏。
她每次露给孟宁看的都是一部分。比如上次的丝袜,这次的上身。挂在腰际的晚礼服让她仿佛双臂尚存的维纳斯,那让她保持了理智与高贵仿佛没有在欲海里沉沦。反倒是孟宁的双眸不再清明。
温泽念的裙摆如绽开的花瓣,她要当采撷的蜂。
肌肤太柔腻,反衬出玻璃丝袜的粗糙。
温泽念的嘴软不仅体现在很好吻,也体现在这会儿她的唇一点不严,肆意泄露出起伏的呼吸和孟宁的名字。
她又用那样的语调叫:“孟宁。”
她双臂撑在沙发上有些打软,可努力撑着,纵许孟宁的放肆。
可孟宁想去洗手的时候,她说:“把佛珠摘了。”
“什么?”孟宁立即否定:“不行。”
“我不喜欢我们之间还有阻隔,一串佛珠也不行。”
“可你每次也都穿着衣服。”在温泽念每次要她的时候。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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