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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可怜。
金发凌乱披散的狗狗耷拉的耳朵轻轻抖了抖,保持着蜷缩着的姿势睁眼。
原本就湿漉漉的眼眸在迎向她的目光时湿的更厉害。
(你怎么才来。)
莫名在眼神中领会到这个意思, 握着保温杯的林一秋心头瞬间被心虚填满。
明明听到狗狗呼声后,她也就迟疑了那么俩分钟,之后就是勤勤恳恳的去厨房到了下开水,虽然因为水烫又耽搁了几分钟。
但她也没失职吧?
虽然心头如此辩驳着,但当走近,看着裹着棉被,脸庞晕红,额上都是汗的狗狗,那些心虚内疚越发浓郁。
“金子,很难受吗?”
声音再次温柔的可以滴水。
***
不能一退再退。
不能给狗狗得寸进尺的机会!
毕竟狗狗惯会顺杆往上爬。
明明理智一再提醒。
可是她怎么就非但爬上了·床,还伸直了双腿心甘情愿的当起了人·肉靠枕呢?
“一秋,汪呜~”
低低的呜咽声中,哪怕隔着薄薄的布料,依旧能感觉到滚烫的湿意。
狗狗又哭了。
放置在被子外的手像是有了自我主意一样,轻柔的梳理起面前的金发:
“金子,我在。”
“刚刚叫一秋,一秋不理。”
狗狗执着把被子裹着身上,连带她也被裹了大半身体,热意与腿·上的湿意一道袭来。
林一秋微微往后靠,眼眸里都是纵容与怜惜。
(很多时候,有些伤心难过其实可以忍的,但是因为最为亲近的人在身边,知道可以依赖放纵,那些伤心难过突然就被无限放大,突然就怎么都忍不了。)
她忘记自己到底在哪里看到的这句话,但是她靠近,狗狗哼哼唧唧的朝她靠来,眼泪娇气的从眼底溢出。
那所有的理智轰然倒塌。
她是狗狗为亲近的人!
早就知晓的认知直白的再次袭来。
所以心甘情愿的一退再退。
心甘情愿的当起了人·肉靠枕。
屋外已经阳光明媚,屋内依旧黯淡,就像是被隔绝开的小世界,安静而温馨。
虽然能感觉到热意在被子里弥散开来,但除了眼泪带来的灼热感,属于金子的体温并不比她高多少,而且金子还在出汗。
药明显还在起作用。
因为这,林一秋心头还挺放松,感觉着因为沉默,金子又在轻轻蹭着的脑袋,一边伸手装作不经意的把被子拉下来些,一边开口解释:
“我刚刚给你去倒水了。”
“整整十分钟!”
“没有,最多三分钟。”
“九分钟!”
“
最多四分钟。”
一只汗津津的白皙手臂猛的从被子里伸出,快狠准的把被子又拉了上去。
金子那好不容易露出的脑袋又只剩下只有些许金发露在外面。
林一秋看看空落落的手,又看看再次变得凌乱的金发,牙轻轻磨了磨。
怎么办,突然就觉得怜惜跟心软快要消磨殆尽了呢?
“
金子!”
悉悉索索的细微声响中,裹紧的棉被终于又松了一个口子,先是更多的金发从被子里探了出来,接着是一双眼,水意然然,眼角泛着晕红。
“一秋~”
不用再多说什么,就这样一双眼,这样一声叫,那些刚被消磨的心软与怜惜又成倍的涌了出来。
这狗狗
可真是!
林一秋深深呼了口气,用力闭了闭眼,伸手轻轻摸了摸那带着晕红的眼角,带着几分妥协认命:
“我刚刚倒开水用了五分钟,下次我会尽量加快。”
“
”
“嗯?”
“
好。”
原欲说些什么的金子耳朵扑腾下,脑袋低了下来,贴着她的手掌轻轻蹭:
“想一秋。
一秋下次快点,汪~”
“好。”
气氛正好,在感觉着毛绒绒的尾巴又在腿·间勾勾缠缠,低头看着贴着手心的狗狗,林一秋终究选择放任。
又不是第一次被尾巴缠着。
只要狗狗乖乖的,这完全不算什么大问题!
“金子,喝点开水好不好?”
“好。”
“该吃药了。”
“嗯!”
***
除了过于黏人,恨不得每分每秒都粘在她身上。
心思比着往日要细腻些,只要感觉她的态度又那么一点不对,不是红眼掉泪就是各种挨挨碰碰。
别的方面,生病的狗狗还是很配合。
让喝水就喝水,让吃药就吃药。
在这样的配合下,终究没有发生林一秋担心的高烧不退,要进医院面对拔耳拔尾的艰难选择。
连续吃了三次退烧药,那烧就再也没有起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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