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特先生沉浸在一种莫名其妙的愉快中,他欢快地挥了挥魔杖,将那包狗粮从楼下弄了回来,塞进一个鞋盒子里,又用卷筒纸在上面系了个丑陋得要死的蝴蝶结,嘴里嘟囔着:“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妈妈告诉过我的,哦,对了,鲜花赠英雄。”
斯科皮啪地一下用力关上自己的箱子,抗议地望着他的爸爸,后者无辜地耸耸肩,冲他的儿子露出八颗牙标准笑容:“格兰芬多都是一群没心没肺的白眼狼,习惯这个,然后远离他们。”
……
“——我认为你爸爸说的没错,腮囊草。”
古老而华丽的马尔福庄园内,马尔福家族继承人从一簇显然经过修剪的金色魔法玫瑰前抬起头,蔫蔫地冲另一个男孩说。经过了一小半的假期,德拉科•马尔福看上去气色比在学校时好了不少,虽然依旧面色苍白,但是斯科皮总觉得他好像在这十几天里就长高了几公分似的——现在他要看德拉科,得稍稍抬起下巴才能做到与那双银灰色的眼睛对视。
“——格兰芬多的却是都是混蛋,你看波特和韦斯莱。”
挑剔地打量了一圈一言不发往嘴里塞着覆盆子蛋糕的男孩,德拉科犹豫了片刻之后,依旧用他习惯了的那种傲慢的语气拖长每一个单词的尾音说:“那一天在车站,穿的奇奇怪怪的那个人是谁?”
斯科皮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铂金贵族,挺刻薄地说:“哦,你俩相爱好了,他也问你来着。”
“真见鬼,你这是哪来的神逻辑?为什么我问一个人是谁就非得跟他相爱?”德拉科挑起一边眉,简直觉得面前这孩子不可理喻。
“我就随便说说——”斯科皮将最后一口蛋糕塞进嘴里,就算是在被施了降温咒语的魔法阳伞下,他还是觉得火辣辣的太阳能烤着他的背,微微眯起眼,他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那是我的一个……呃,兄长。在回家的那一天就教训了我一顿,啧,只用了两下——”
斯科皮凭空装作指尖夹了符纸似地比划了下,“……就把我揍趴下了。”
“……我弄错了什么吗?把你揍趴下——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德拉科做出一个被吓到的表情,十足地惹人讨厌。
“那不一样。”斯科皮摸了摸鼻子,“估计再过个几年,我给你露俩手看看。”
“我想不到有什么东西是需要学上几年的。”战无不胜的斯莱特林王子鄙夷地说,想了想,他忽然凑到斯科皮跟前,鼻尖几乎都要碰到另一个男孩的鼻尖那么近,他微微眯起银灰的双眸,若有所思地说,“喂,你跟他是一对儿吗?”
“见鬼!”斯科皮猛地后退一下,像是受到了惊吓,“你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铂金贵族做了个鬼脸,中肯地评价:“那家伙长得还不错——虽然是比我差了点。”
斯科皮面无表情地喝下一口马尔福夫人亲手泡的花茶:“真想喷你一脸狗血。”
“如果你敢这么做,”德拉科冲他假笑,“我会把你扔到花园外面去。”
俩人在花园里消磨了一个早上的时间,午餐时间过后,格雷特先生和马尔福先生显然成年人之间的事情要谈,而马尔福夫人则决定亲自去对角巷采购去魁地奇世界杯需要用到的所有物品,她拒绝带上孩子们,因为那会让她的采购任务变得更加繁琐——理所当然的,男孩们又被赶到了花园里。
古老的马尔福庄园,据说经过了几个世纪依然没有衰败的景象。花园里的花在每一位女主人的照顾下常开不败,就连喷泉喷洒下的水流都是金色的——“象征永恒的宝库,就像马尔福这个姓氏的古老本意一样。”在介绍喷泉的时候,德拉科傲慢地说。看着载满了各类珍惜魔法花卉的马尔福庄园前院里那几只昂首走动的白色孔雀,斯科皮不由得想起自家院子里种的那几棵每年长不了几颗果子的果树——这就是生活态度问题,斯科皮严肃地想。
庄园后面有一块开阔的空地被改造成了魁地奇球场。有时候当高尔和克拉布或者布雷斯来做客的时候,他们偶尔会来这里打上一场比赛。利用放置在那里的光轮2001,两个男孩进行了一场比赛,比赛很简单,只有找球手,谁先找到金色飞贼,谁就胜利。
“这速度比学校比赛用的飞贼快很多。”在德拉科又一次成功地将震动着翅膀的金色飞贼抓在手里时,斯科皮提了提扫帚的前端,光轮2001敏捷地划了一个圈子,在他身边停了下来。
“当然,不然那有什么乐趣?”德拉科撇撇嘴,抽出魔杖在金色飞贼上敲了敲然后松手,小巧的金色球立刻自动飞回箱子里。在扫帚离地面还有将近俩米的高度时,德拉科直接从扫帚上跳了下来,他背对着斯科皮,手插在口袋里,漫不经心地问:“今晚你准备睡哪?”
斯科皮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随便哪里,马尔福先生说让我随便挑——要不你房间附近怎么样?你还能教我写写作业什么的。”
“我房间怎么样?”
“……什么?”
走在前方的铂金贵族猛地回头,有些危险地嘶嘶道:“这可是别人梦寐以求的!——爬上我的床!”
夏天,就算是快要落山的太阳也是很有威力的——那热量照得斯科皮头有点儿晕。
“你能不能小声点儿?”斯科皮虚弱地说,“你准备向全世界宣布你在邀请我爬你的床吗——梅林,这话整个儿听起来就有点儿不对劲,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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