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比赛已经开始了,芙蓉真是个漂亮的姑娘,大概一半以上的男生的注意力都在随着她的跑动划出完美弧线的马尾上,而不是她手中的魔杖。
“难以想象,淑女竟然也会使用这么一个粗鲁的咒语!”在芙蓉毫不犹豫地用了一个眼疾咒后,巴格曼啧啧地评价,斯科皮发誓自己肯定看见马克西姆夫人瞪了他一眼。
芙蓉的眼疾咒成功了,威尔士绿龙被击中了最脆弱的部位,它发出痛苦的嘶吼,喷出一道又一道长长的龙息,其中有一道在芙蓉去拿金蛋的时候烧着了她的头发,她发出了像是被龙咬了一口似的尖叫。
“——它怎么能用火烧她!”罗恩•韦斯莱像个傻帽似地大声抗议,斯科皮嘴角抽搐,正准备问德拉科有什么看法,扭头一看发现铂金贵族也微微蹙眉,看起来既担心又……心疼。
斯科皮冷笑一声扭开脸,殊不知其实他犯了一个很大的误会——
她怎么敢去伤害这条龙?此时此刻的斯莱特林王子正愤恨地想,攻击这种美丽生物最脆弱的部位,让它受伤,她会被梅林诅咒一辈子的,空有一副外表虚荣的女人!
正想跟身边的人说些什么,德拉科随即发现自己恐怕必须得面对一个后脑勺,他预备的谈话对象正扭头跟坐在他们后面的高尔相言甚欢——他什么时候跟高尔那么谈得来啦?德拉科迷茫地眨眨眼,最后只好郁闷地拧回了自己的脑袋…………高尔能跟你说什么?他的嘴巴里三分之二塞满了蛋糕,只有三分之一用来跟你说些没智商的蠢话呢,愚蠢的孩子。
为了不要拉低自己的智商,德拉科决定不去纠正斯科皮这个错误的决定。
他随即被被放出笼子的匈牙利树蜂吸引去了注意力——这一回,出现的是威克多尔•克鲁姆。
“哎呀!波特!烛龙!”斯科皮在德拉科耳边惊呼道。
于是德拉科幸灾乐祸地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救世主当然就该与众不同。”
“别这样,波特好歹还是霍格沃茨的呢。”斯科皮愤慨地指责。
德拉科被指责得莫名其妙,拧过铂金色的脑袋:“什么?”
“你不该这样差别待遇!”
“什么差别待遇?”
“哼。”
“你哼哼什么?我什么时候允许在我问话的时候你用‘哼哼’来代替回答啦?”德拉科沉下脸,嗓音低沉,不过这招没用,因为斯科皮的注意力已经被比赛吸引去了,德拉科抖了抖眉毛,正准备再教训几句,很快地他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一把抓住,愣了愣抬头一看,抓住他的人似乎对此毫无意识——
克鲁姆正对凶悍着要挣脱铁链的匈牙利树蜂念一串扬长的咒语。
“黑魔法。”斯科皮嘟囔着。
“看出来了?”德拉科一扫阴郁,心情不错地反问。
“能感觉到。”斯科皮耸耸肩,“像是催眠咒的一种改编——不是像只是加强那么简单。”
这回德拉科几乎有点儿惊讶了,他以一种近乎于赞美的目光扫视着身边还牢牢抓着自己的二年级斯莱特林男孩,缓缓地点点头说:“看不出来,你还有点儿天赋——不完全对,但是沾边了。这就是催眠咒的最初完整版,是一个黑魔法,最初的版本应该是一个非常非常强大的版本,传说甚至可以捕捉到神灵……”似乎涉及到了一个特殊而敏感的话题,德拉科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清了清嗓音,不太自然地说,“现在我们用的催眠咒是从这个咒语中提取出来的。”
“捕捉神灵?捕捉那个干什么——啊,话说回来,我还以为巫师们只相信梅林。”斯科皮指了指克鲁姆,目不转睛地问,“可是威克多尔把它用在龙身上了?”
德拉科瞪着他,似乎在努力地组织语言,半晌之后,干巴巴地说:“梅林是亚瑟王传说里最出名的魔法师——我们把他挂在嘴边,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就不相信神灵的纯在了,我早就说过,如果你稍稍思考过这类问题就应该知道,巫师之所以存在压根就是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信仰的不同,一些人和另外一些人分开了,于是就有了现在的麻瓜和巫师。”德拉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随口回答——于是现在斯科皮开始怀疑这回答的真实性。
在对话期间,克鲁姆成功地让最凶狠的匈牙利树蜂睡着了,它的眼皮渐渐耷拉下来,然后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就好像受到了前两个选手的教训,这一回,克鲁姆十分注意不要被龙息误伤,大约在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克鲁姆毫发无伤地拿到了那枚金蛋,卡卡洛夫看上去得意极了。
之前一直保持目瞪口呆状的沉默,而巴格曼现在才睡醒似地说:“他成功了?……哦,梅林,他成功了——毫发无伤,以最快的速度——最古老的手段,”说到这,巴格曼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脸红了下,“另辟蹊径,但是显然不错,很好——请裁判们亮分!”
卡卡洛夫得意洋洋地亮出了一个“十分”,斯科皮觉得德姆斯特朗和斯莱特林说不定是某种意义上的远亲关系。
克鲁姆退场了。
比赛场地安静下来之后,在女生们期待的目光下闻信出现在比赛场地中,他微微蹙眉咬破指尖,就像斯科皮曾经看见的那样,红色的光芒射向最后一个笼子,那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木头笼——它在瞬间爆炸似地四散开来,扬起一阵尘土——观众们还是没能看见最后一条龙的样子,因为层层包裹着长达几米的金黄色符文——
这简直就是中场休息的表演秀。
在最后一条龙登场之前,所有人有幸目睹了精彩的舞剑,白袍飞舞之间,少年动作干净利落,剑气若鸿。
斯科皮在姑娘们陶醉的呻.吟声中眨眨眼,那其实只是一场象征性的祭天仪式,称为“祭天剑法”,是一种祈福的仪式以表达对帝君的敬意。
最后一剑刺出,剑芒猛地化作一束白光射入层层金色符中,还没来得及设上防御咒语的场地猛然挂起一阵剧烈的强风,卷起黄沙漫漫迷了观众们的双眼,邓布利多白色的胡子被吹得飘扬起来,他眯起苍蓝色的双眸,只来得及看见火红的类似鱼鳞的鳞片出现在黄沙之后——
“嘿!谁关了灯!”一片混乱的场地上,巴格曼大叫的声音显得如此突兀,“我什么都看不见啦!一片漆黑!是天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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