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阳完全升起来的时候, 所有的孩子们终于将自己的行李都搬上了那部内部被空间魔法特别改造过的魔法车辆。韦斯莱夫人看上去非常不安——整整一个暑假, 哪怕是孩子们想要在后山上打个魁地奇她也得挣扎半天才勉强点头。
“妈妈似乎总觉得我们危险到某个晚上会在自己的床上被谋杀。”乔治耸耸肩, 压低了声音帮哈利把海德薇放在后车厢一个稍微平稳些的地方, 笼子里的猫头鹰扇了扇翅膀,砸砸嘴表示了感谢。
一个紧绷的女声打断了男孩们的窃笑——“我不认为这有什么好笑的, 乔治!”赫敏格兰杰满脸严肃, 她几乎以一种野蛮的方式推开了她的男朋友, “想想金妮是怎么——噢, 罗恩, 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才,”红发瘦高的男孩耸了耸肩,尽管他脸色看上去不太好看,“就在刚刚。”
望着罗恩失魂落魄地爬进车子里的背影,哈利深深地叹了口气,叉腰转向赫敏:“真是谢谢你,赫敏,现在我们又不得不面对一个丢了魂的罗恩了——前俩天看到金妮的斯莱特林袍子到现在,他才刚刚好一些!”
“——噢是的, 所以我们必须得为了他那玻璃一样脆弱的少年心天天小心翼翼!我不觉得这么惯着他有什么好处!”赫敏抽出魔杖,飞快地向周围施了个闭耳塞听咒。然后她爆发了——在这个暑假终于结束的今天,她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了, 格兰芬多女巫肆无忌惮地提高了声音, 尖锐地反驳目瞪口呆的男孩们, “霍格沃茨的走廊里到处都是斯莱特林——哈利!到处都是——他总该学会面对这一切, 我一点也不想夸奖马尔福,但是如果罗恩能有他一半冷静——”
“是,马尔福冷静地不得了。”乔治怪腔怪调地打断了她,“我也一直这么认为,直到上次在巴恩斯利我们被……呃,围困的时候,我当时真的以为我们完了,然后我看见他蹲在我身边,拔出魔杖,令人难以置信地使用了一个深渊咒语——”
就好像忽然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喉咙,他的话说一半忽然卡在了喉咙里,可是为时已晚,赫敏挑高了眉,转向乔治,面无表情地问:“一个什么咒语?”
“……我什么也没说,亲爱的。”乔治翻了个白眼,“只是不太愉快地想起我居然又欠了马尔福一条命。”
恰巧这个时候路过的弗雷德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你总是让醋意熏昏你聪明的脑袋,老弟,然后透露你不该透露的东西——听好了,赫敏,我的好姑娘,如果你们指望我和乔治能给你们带来更多前线的第一手消息,那么就永远别去打听我们严肃地告诉你们我们不能说的内容。”
“他说得有道理,赫敏。”哈利嘟囔着,然后用力盖上了车的后车盖,“你用不着总是显得对你不太清楚的知识追究得太清楚。”
“没错儿,就好像格雷特的祖父曾经说过的那样,”乔治笑嘻嘻地接道,“‘学海无涯,回头是岸’。”
弗雷德赞叹:“发音非常准确,哥们儿。”
乔治绷着脸地点点头:“谢谢,我也觉得这是我说得最好的一句中文。”
乔治说着,跟在弗雷德的屁股后面匆匆忙忙地弯腰坐进了车里,哈利冲怒气冲冲的赫敏耸耸肩后跟在了他的后面,在所有人都乱七八糟地将自己塞进车里后,车子轰隆隆地发动了起来。韦斯莱先生改造过的汽车行驶得很快,只能看见周围的景色大致模糊的颜色,当看见什么可能感兴趣的东西想要仔细去看一看的时候,它已经被完全抛在了身后。哈利和其他的孩子们坐在车里,同行的还有卢平——西里斯今天一大早就去了蜘蛛巷尾,因为他从昨天晚餐开始就强调他必须得和斯内普一块儿到学校去才算是个完美的开学。
在国王十字火车站等着他们的是俩儿身着麻瓜黑色西装,面容严肃的大胡子,哈利见过他们,很显然,是傲罗。他们一言不发地走了上来,一左一右地护在孩子们身边直到他们靠近站台。
“快快,别在这儿磨蹭。”大概是从来没享受过保镖的待遇,韦斯莱夫人神情越发紧张,“哈利先走,罗恩跟——罗恩?梅林,你晕车吗——嘿,亲爱的,儿子?你脸色不太好?”
“别理他,妈妈,老毛病了。”乔治说着,无情地从后面推了推罗恩,在他的推动下,罗恩几乎是左脚绊着右脚地将自己摔进了九又四分之一站台。
“很好,现在我确定他对小格雷特确实是真爱了。”弗雷德抱胸干巴巴地说,“如果这都不算爱!”
他的话换来了韦斯莱夫人的狠狠一记瞪视。
……
和韦斯莱夫人还有卢平短暂的告别之后,孩子们上了车,赫敏和罗恩很快带起了级长徽章开始履行他们的职责,通常这个时候哈利就很高兴能在火车站看见纳威隆巴顿还有卢娜拉夫古德——虽然名义上来说他们并不是什么很值得呆在一块儿的人,但是有时候,至少他们比罗恩更能让哈利感到放松……呃,至少他们对待马尔福的态度还是一样的,是的,大概是因为这个。
当他们在走廊遇见了德拉科马尔福之后,哈利更确定了这一点。
如果不是乔治和弗雷德再三提起,哈利简直难以相信这就是整整一个暑假参与了所有凤凰社行动的人——那个斯莱特林依旧挂着他习惯性满脸的厌恶,就好像完全忘记了他胸前的级长徽章似的,非常不友善地让一个明显是新生的小姑娘“让让道”。
他脸色苍白,看上去非常疲惫,就好像永远都没睡够似的。
“我们就在这里,哈利。”卢娜拽了他一把,将哈利就近抓紧了一个车厢里,顺便也将外面的吵杂关在了门外——在门关上的那一刻,他听见了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温柔地在问“这儿发生了什么”。
“我在翻倒巷看见过他,我是说,马尔福。”面对大家惊讶的目光,纳威涨红了脸,“我只是去买一种稀有植物的种子——我想要种植它们,而斯普劳特教授告诉我那种植物只有翻倒巷有卖——”
“他长高了一些,比起去年。”卢娜声音飘忽,“马尔福确实是我们这个年纪最英俊的男生。”
哈利惊奇地瞥了眼拉文克劳,然后淡定地决定自己不要对这个感兴趣,最后他转向了纳威:“他在那里干什么?”
“买袍子,大概。”纳威不确定地说,“那家袍子店的衣服非常非常贵,用料也很特殊——我好奇跟过去看了看,那时候他正忙着冲那个可怜的裁缝大吼大叫。”
“噢,听起来是他的风格。”哈利讽刺道。
“是,我觉得有时候他真的过于……呃。”纳威打了个嗝,“他嚷嚷着那个裁缝扎到了他的手臂——那音量几乎全世界都听见了,不就是被扎一下,那能有多疼?”
卢娜呵呵笑了笑,用平淡的语气砸下一枚重弹:“我听说那个人给予自己仆人的标记也被刻印在手臂上。”
纳威倒吸一口凉气,他瞪大眼看向卢娜,看样子完全被吓坏了。哈利叹了口气,倒回了沙发里,呻.吟着痛苦地说:“我从来没想过哪一天自己居然会帮马尔福说话——但是卢娜,这是不可能的。”
“好吧,”卢娜哼着歌儿说,“我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还有其他消息,要听听吗?”
只要是真的。哈利在心里无力地笑了笑,开始祈祷赫敏赶紧回来:“比如?”
“我听说马尔福家正式和格林格拉斯家订婚了。”
“吓死了。”哈利干巴巴地说,“我这边听到的版本是他们正式打消了格林格拉斯家的联姻梦,因为马尔福宣布他这辈子只要斯科皮格雷特。”
“噢!”纳威看上去对这个消息有点儿消化不良,“格雷特?——噢——格雷特!”
“对,就算他已经失踪了。”哈利翻了个身,有点儿搞不明白本来挺严肃的话题怎么好像向着奇怪的方向一去不复返了——他为什么要在开学的大好时光里关在车厢里讨论马尔福的感情问题?到底是哪里不对……
“斯科皮格雷特是被雷洁尔迪尔佳布莱斯特带走的。”卢娜放下手中的杂志,将双手放在膝盖上,认真地说,“他没有失踪,他还活着,就在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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