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洲并不是听不懂她话里的明示暗示,可他既已做好打算,又怎能心安理得地贪恋一晌欢愉。
他抬手挡开她的进攻,平静道:“书岚在隔壁,她会听到。”
因他一直在外读书,房间里的木床从未换过,睡了已有些年头,程砚洲熟稔地握住床边,黑暗中,傅未遥只见他大幅度地晃了两下,木床随即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声音大到傅未遥哑口无言,凭他们家的隔音,估计要不了一分钟,程书岚就会来敲门。
她还没有在熟人面前上演活春宫的癖好,更何况对方还是个高中生。
可到嘴的鸭子哪有让他飞走的道理,傅未遥思索片刻,“你不会稍稍控制一下节奏吗?”
她试了下,只要不做剧烈的运动,木床根本不会发出声响。
他说,“我控制不了。”
书桌前,有把椅子,傅未遥指过去,“它呢?它也会散架不成?”
不等他编出理由,她冷笑:“你今晚非要跟我作对,是吗?”
“不是作对。”肩颈又开始痛起来,他庆幸没有开灯,傅未遥看不见他肩上被沉重竹筐磨出的细小伤痕。
程砚洲替她盖好被子,柔声:“已经很晚了,我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你有很多事做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就要和你做。”
他捂住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唇,“小声点。”
掌心传来湿意,怀中女孩睁着清亮无辜的眼,温柔地舔舐他的手掌。
“我真的很想嘛。”
尾音像坠了把勾子。
程砚洲闭上眼,内心拉锯不止,婷姨说得轻巧,他要怎么做才能不伤害她。
拒绝难道不是伤害吗?他抽回手掌,按上她的肩头,艰难地作出妥协。
“我用手,好吗?”
罢了,凌晨叁点风尘仆仆地赶回家,他连说话都不自觉地透露着疲惫。傅未遥勉为其难答应下来,反正假期还长,暂且先解渴,等之后找到张不会吱哇乱响的床,等他精力恢复过来,再说也不迟。
许久没碰她的身体,乍一抚上那团柔软,程砚洲率先败下阵来,他真不该答应她,以致于现在完全想不管不顾地推翻之前的说法,闯入那片潮湿温暖的秘境中,快意徜徉。
天边泛起鱼肚白,一望无际的农田里,玉米悬在杆顶,泛着特有的香。
露水打湿娇嫩的外皮,流到弯弯绕绕的尾穗上,用指拨开后,露出里面柔软的内芯,尖尖小小,吸满了露水,只要一戳,便绵绵不绝溢出鲜甜多汁的清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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