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说不得,只道:“媳妇暂不能随行,会先去梁国公府避住,打探到二爷的消息会捎信给母亲知晓,旁人传得你可万勿相信,总是防备之心不可无。”
沈老夫人听她回梁国公府,想想倒并无不好,吁口气也望向天际:“你要常捎信来,不止是沈二的.......你的我也很惦念!”
田姜紧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肚儿上,浅浅地微笑:“元宝和小月亮谢过祖母。”
两个小家伙懒懒动了动,谁又来扰人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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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常朝毕。
徐炳永昂首挺胸走出大殿,在廊下略站了站,暖霭烘晴,金瓦流光,正是出城探春的好时节。
来往官员过来拱手话别,他或端严颌首,或干脆不理,抿紧嘴唇不说话,有颗牙坏了,昨晚难眠一夜,现半个脸颊仔细打量,还有浮肿的痕迹。
秦砚昭几步跟上随他右侧,取出个药包递上,语气很平静:“听美儿提起,徐阁老有颗齿牙蚀损成洞,常疼痛不止,这药粉用五灵脂、白薇、细辛及骨碎补等研为细末,用滚水调成稀糊灌塞齿洞,半日后漱清,如是者三次,痛止不再发。”
“她多嘴!”徐炳永接过笼于袖中,又道:“遵太医嘱整日用苦参漱口,却不见效用,可折磨人。”
秦砚昭想了想:“苦参入齿,其气伤肾,易使人腰痛,还是尽量少用之为宜。”
徐炳永面色呈显戾气,拈髯颌首:“有理,这几日莫名觉得腰沉,难不成是因这个?这些个庸医要吾命矣!”
秦砚昭望了眼远处,李光启与高达正并肩拾阶而下,他低声开口:“徐阁老可听闻沈泽棠府中一桩事?”
“何事?”徐炳永问得漫不经心。
秦砚昭继续说:“他府中大乱,近些日整理许多箱笼囊箧,要举家迁往南边去。”
徐炳永不以为然:“原来你所提为这个,我略有耳闻,那沈老夫人病体难康,沈媳有身孕,共去金陵休养段时日。”
“怎能这般随意放她们而去?”秦砚昭蹙眉,沉声道:“她们居住于京,母病妻孕,对沈泽棠未尝不是牵制,可苦其心志、动其忍性,乱其言行;若此时由她们离开,反让他无所牵挂,更难听其吐露实言矣。”
徐炳永目光炯炯看他会儿,有些艰难地笑了笑:“你是舍不得沈夫人离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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