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原则姓的问题,林昭自然是不会承认的。拓跋石看在眼中,不由轻轻摇头,折文芯被救走是他们最大的失误,否则和谈何至于如此被动?而今所能做的只能是散播消息了,明明是事实,最终却变成了谣言,当真是无奈啊!
只是不知道,这些消息散播出去,是否真的能起到什么作用?当真能如太后所言,是软刀子吗?能杀人吗?
“林侍郎,我们言归正传吧!”拓跋石不想,也不敢再继续与林昭就这些小问题进行争执。气势上弱一点没什么,一直被林昭这样绕着,什么时候才能进入正题?太后那边可是在等着,营救国相的事情刻不容缓。
他也知道,林昭这么做无非是想要先声夺人,同时故意激怒自己,让自己心情不稳,还趁机有所图谋。哼哼,就凭这些,就是我的对手吗?
尽管拓跋石一再强调自己不会上当,可是有些事情发生了,注定还是会有影响的。一番斗嘴之后,他的心情以及白杨林的气氛多少都受到一些影响,不经意之间也会影响到和谈。
“我们似乎一直都没有跑题吧!”林昭这边依旧打哈哈,还是那一招,故意挑动拓跋的情绪。
“没有,没有!”拓跋石心中早已无奈不已,可是台面上还是要表现的谦虚有礼,客客气气。说道:“那我们就尽快切入正题吧!我方首先要确认的是我国国相的安危!”
“好,一切都好,你们不必担心。”林昭笑了笑,梁乙埋的身份到底在那。所以即便自己与他有深仇大恨,依旧没有动他分毫。在理智方面,林昭一直控制的还算不错。
拓跋石点头道:“那最好不过,我们国相在宋朝做客时间久了,贵方何时送回呢?”
到底是外交场合,用词和理由都相当的有隐晦。明明是被俘了,却要说成是做客。这个倒是完全可以理解,古代人都爱面子嘛!明代英宗皇帝土木堡战役被瓦剌俘虏,被说成是北狩。晚清时期,英法联军逼近京师,咸丰皇帝突然跑去热河木兰秋狩去了。一个“狩”字用得妙,皇帝尚且如此,有头有脸的大臣就更不必说了。而今拓跋石这“做客”二字,也算是颇有精髓。
“既然是做客,可梁国相却是空而来啊,没有礼物不合适吧?而今要走了,总不能拍拍屁股救走吧!”林昭笑道:“他在大宋的花费可不少哦,这些该谁来承担呢?”
礼物什么的,完全就是虚晃一枪。一句话,说到底还是利益交换,林昭言下之意很明确,就是要西夏拿出东西来做为交换。堂堂西夏国相,那可是绝对的不便宜!
“礼物就免了吧!”拓跋石悄然推辞,少一个说辞,便少一个交换。
林昭却摆手道:“大宋讲究礼尚往来,空手而来,空手而归很不合适!若是不能如此,将来啊……那岁赐的事情,是否可以考虑撤掉啊……”
“不知道宋朝心仪什么样的礼物?两国相互在宋朝又花费几何啊?”拓跋石知道躲不过去了,索姓直接面对。看看宋朝人到底是什么态度,究竟想要什么。
林昭笑了笑:“礼物嘛,我听梁国相说起过,他本来是想要将绥州送给大宋的。”
梁乙埋怎么可能答应这样无礼的要求?拓跋石很清楚,很显然宋朝人这是狮子大张口,竟然想要抢夺绥州的土地。
不过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绥州地处要冲之地,掌控了绥州,进可攻退可守。无论对于西夏和宋朝而言,此处都十分重要。早在梁太后初到的时候,就曾经吩咐过拓跋石,在可能的条件下,收复整个绥州。
可惜自己尚未张口提出,林昭便来了这么一出,当真是……唉!只是绥州是想你要就能得到的?拓跋石冷笑道:“绥州?林侍郎说笑了,梁国相岂会做出这等事情?再说了,他哪里有这么大的权力。绥州乃是我西夏王族龙兴之地,是定难五州故地,岂可轻易相让?”
“也就是说,还是有可能的,对吗?”林昭笑问道,和谈嘛!和做买卖一样,漫天要价就是了,至于你怎么落地还钱,慢慢讲。
“没有可能!”虽说梁太后有嘱咐,为了救了梁乙埋,甚至可以暂时做出一些牺牲。可是在这件事上,拓跋石委实没有那个胆量和权力。一州之地,岂能是谈判桌上说一下便成立的,那也太过儿戏了。即便是宋朝人已经占领的一部分,可终究是双方各有实力,处于相互对峙的状态,就更加不敢马虎了。
林昭笑道:“难不成是梁国相互信口雌黄,当真是……这要是传出去,对梁国相的声誉会有很大影响啊!”
“哼哼!”拓跋石没有说话,对方借用梁乙埋之口,败坏其名声,还处处压迫自己,当真不好处置啊!
林昭见状,又笑道:“还有梁国相最近几个月在大宋朝的花费,大概也就两三年岁赐的样子。”
当真是漫天要价,林昭才不指望对方真能给出这么多。他所要的是一种震慑,为的就是试探一下西夏人,看看他们对梁乙埋的在乎程度。说不定,同时还会让西夏人自乱阵脚。
价格开出去了,至于怎么杀价还价,那都另说!林昭看着,气冲冲的拓跋石,不由心中有些好笑。
今曰就是要告诉他,这次和谈是大宋所主导的。
一句话,林昭是来立威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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