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他的精神体是鹅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巨物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叶矜顿了顿,“我告诉你我退役之后去了哪里。”

范阳洲皱着眉头看他,“飞梭?”

叶矜愣了一下,“你,你知道?”

范阳洲看着他,“我想不起来还有那些工作会这么危险。”

叶矜赔笑,“我,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范阳洲默默看着他,不说话。

叶矜舌头有些打结,“我慢慢和你解释。”

一条伤痕从他的大腿一直划到侧腹,已经很淡了,像是一块白布上洗不干净的墨水。“你看,没事,也没有缺胳膊少腿的。”范阳洲用指腹从那里划过,掠过一阵让叶矜心里毛毛的麻痒,抬头问他:“疼吗?”

叶矜说:“不疼,真的,没什么感觉。”实际上,他没说出来的话是,最疼的时候他晕死过去了,倒是幸运。后来因为医疗器械匮乏,很多伤口都是仅以活命为要求处理的,那个时候他脑子都是木的,别说缝合,就是现场卸他一条腿,估计他都没什么感觉。

他因为心虚而显得有些话多,犹觉不足地补充道:“再过几年就长好了,没事。”他摸了摸胳膊,觉得有点凉,又把衣服穿上了。

其实现在已经不怎么看得出来了,他和范阳洲在同一张床上睡觉都没被发现,虽然光线也有一部分的原因。

范阳洲垂下眼镜,低头不语。

叶矜是一个哨兵,寻常的伤口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可是这道疤痕还在,都过去快三年了,他简直不敢想象当初的状况会有多么地惨烈。三年了,它还是如同一道淡淡的影子盘桓在他身上,提醒的是自己的缺位。如果他在的话……或者,他没有离开他,叶矜绝不会沦落到那种危险的地方去。

然而,我终于明白,叶矜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他自己,范阳洲阻止不了他去任何地方,只希望能尽可能地保护他。

“是你自己要看的……”叶矜轻轻推了他一把,“现在又不理人。”

范阳洲呼出一口气,说:“我没有生气,不,也许是有的,但是也不知道要气点什么才好。”

叶矜塌下腰,挂在他的脖子上,说:“别生气,都过去了,真的,我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尝试着厚着老脸撒娇,发现卓有成效,他坐回范阳洲身边,“那时候,诶,别提了……”

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些后悔,每一步都好像走错路,只能愈行愈远,可是那时候的自己,怎么也看不清方向,走不出格局。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我是很想和你说的,可是又怕一开口,就暴露自己的浅薄,再加上,一直没有结合热,怎么说,那时候和你结婚,我真的很有负罪感。”

范阳洲拉起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可是现在和你在一起,我真的觉得很幸福。”

“一切都会好的。”

他们曾经离圆满只有一步之遥。

叶矜吐了一口气,道:“我想为大白报仇。”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