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色血红,其形巧小,其肤薄脆,其皮半透,犹如装了满满的鲜血的鱼肚。谁要是被它咬了一口,哪怕伤口只有针尖般小,也会血流不止,怎么止都止不了,直至流尽。
谁要是被它的爪子碰了一下,皮肤立时溃烂,怎么都治不了,只能痛苦地嚎叫着至全身烂成腐肉才死!
另外一样则是人的暴死直戾气。
受了奇冤,负了极深重的怨气的人,且申诉无门又惨遭迫害,不得不以死解脱。
这样,他的怨气就化为戾气与厉气。这样的人,一万个里面也难得一个,死后有九成九会化作厉鬼。那么,就要乘他刚刚自尽之后,戾气还来不及将其化为厉鬼,赶紧把这股惨烈得能让日月无光的极为恶毒的气息用秘技收来。
嗜血成性、残恶无比的嗜湛鼠及满含怨愤而死的冤魂,将两者封印在用整块黑海鬼木雕成的密不透风的匣子里。一百五十天后,打开匣子,这时会出现两种局面。
一是那惨厉的戾气被嗜湛鼠所吞噬。那嗜湛鼠如实体如气体,见了人就往他体里面钻,竟可以从毛孔里钻进去,瞬间吃掉人的五脏六腑。普通人自是难以经受。
练这邪功的人却正可把钻入体内的嗜湛鼠炼成“噬尸血”,从此为己所用。
那也是危险至极,听说练这邪功的人,十个中有九个被吞掉了五脏六腑,化作了尸煞,从此再无神智,倒成了同门的驱使之物。
二是残暴的嗜湛鼠被戾气所融解。这戾气连气体也称不上了,竟只是一抹血影,被叫做“血影抹魂”,比“噬尸血”更是要诡绝残酷。听说是很难炼成的——一百对嗜湛鼠与冤魂戾气,也难得炼出一次“血影抹魂”。
陆晨扯着谭彤芙的手臂,轻轻后退,低声道:“千万要小心。”
谭彤芙微微地嗯了一声,声音柔而媚,让人听着不禁会心神一荡。
陆晨不禁就扭头看了她一眼。那惨白的脸上虽然带着一些污垢,却掩不去一种成熟而迷人的风韵。
这位在这个世界里,一开头就属于自己的女人,也真的是一个大美人儿!
那种级数,虽然还比不过雅佳蓝或是菱芙倩,但也能跟阿桑媲美了。
这时,只见那些形状模糊,就如同被孩童胡乱用泥巴捏就的血尸,发出可怕的嘶吼,摇摇晃晃地朝陆晨与谭彤芙走去。
二鼠依然是向前推着他的右掌。
当然,那已经不算是手掌,是一只极其诡异的血鼠。五根手指头是五只小小的鼠头。
这时,除了那属于尾指位置的鼠头外,其它四只鼠头都像是累了,垂着头休息。尾指所化作的鼠头,两只小小的眼睛死死得盯着陆晨与谭彤芙,本是发出嘎嘎嘎的恐怖啸声的,如今发出的声音却像是某种庞大的野兽在嘶吼。
若在黑夜丛林中听到这样的声音,真是会叫人尿湿了裤子。很难想象,这种浑厚凌厉的声音会从一只小小的鼠头里面发出来!
陆晨自然也听过这诡异恐怖至极的小鼠头的可怕。
?练“噬尸血”,将吞噬了人在极端痛苦和绝望中只求一死的怨气的嗜湛鼠导入体内,与血脉相融,进行炼化。
将嗜湛鼠的元魂逼入右手中,与这只手合而为一。这只手,也就是嗜湛鼠的化身了。
手掌化其身,五指更是要炼出五只饱含人怨鼠灵的老鼠头来。炼成雏形后,必须每日在刚刚死去的人的新鲜血肉里浸泡,让这五只老鼠头饱噬人血精肉。以此而计,就不知道要杀掉多少人了。
完全练成后,这五只鼠头能吐出一种绝毒的灵血。它能迅即地将各类尸身炼成血尸,并以奇声将各阶次的力量传给它们且进行指令。
这“噬尸血”炼成之后,尾指鼠头以兽声,令血尸化成凶猛刁悍的野兽;无名指鼠头以鹰声,令血尸化成彪悍犀利的大鹰;中指鼠头以风声,令血尸来去如风;食指鼠头以雷声,令血尸能化为血色霹雳以击人;拇指鼠头以山崩地裂之声,令血尸得排山倒海之劲。
种种加在一起,就算陆晨再厉害,也得避讳些呢。
看着那摇摇晃晃走来的好几个恐怖血尸,它们时而锤头敲胸,时而龇牙咧嘴,时而伸脖扭颈,时而抒肢掸腰……
那千奇百怪的肢体竟一会儿又化作猛虎下山的汹汹气势,一会儿又化作猿人示威的狂放,一会儿又化作狮子觅食的威猛,一会儿又化作巨象甩鼻的雄壮……
真是演尽了百兽的姿态。那付血肉模糊的样子,又比百兽亲临要可怕多了。
不知不觉,陆晨和谭彤芙已经是后退了十几步了,谭彤芙慢慢镇定了心神,声音里还带着一点抖,但也不那么害怕:“陆晨,我们该怎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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