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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些日子过的战战兢兢,人也矫情了不少,就总担心隔墙有耳,或者总担心有人突然冒出来要杀她。
“你先说吧?”余夏开口道。
“你...”王慕倾搓着手指,像是鼓足了很大勇气的说道,“日子快到了!”
日子?余夏一头雾水,随后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她们的成亲的日子。
“是不是,我该送你点什么当定情信物?”
“啊?”王慕倾慌乱的摇摇头,“我是觉得你要是再不提退婚的事,就有点来不及...”她的声音越说越小。
余夏心想果然,她不愿意。
“你是有心上人么?”
王慕倾一愣,随即摇摇头。
“那我不想退婚呢?”余夏之前想过至少该获得她的同意,但真知道她不愿意,她发现放手有点困难。毕竟这婚事要是没成,自己将比之前的处境更困难,在她看来这婚事很合适,对方知道她的秘密,又是个好拿捏的性格。
“可是你不退婚,就要娶我了!”
“我就是要娶你啊!”余夏继续说,“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我是女人怎么会想娶同样是女人的你,但是这也是万不得已的。我想要好好生活下去,和一个愿意同我一起守着这个秘密的人过完这一辈子。”
“一辈子?”王慕倾惊讶的看着余夏,“你真的愿意娶我么?”她的眼中像是有期盼,可语气又显得很卑微。
“当然。”余夏很认真的说,“那你呢,愿意么?”
“我愿意的。”回答的非常干脆,干脆到余夏觉得这孩子是个傻的。
“你先别着急回答啊,你要想清楚,你和我在一起是不会有孩子的,你不能做母亲的...”
王慕倾认真的紧锁眉头,然后抬眸,眼中的坚定里带着娇羞,“我愿意的。”
余夏心里直嘀咕,难道这个小可怜天生喜欢女人。
“那...你会嫌弃我么?”王慕倾一眼不落的注视着余夏,等待着回答,她的眼中有了一丝丝期盼,像是突然得到了某样东西,又担心只是一场梦。
“我为什么要嫌弃你?”
原来她并不知道啊!怪不得,王慕倾很失望的低下头,就像是一朵蔫了的娇花,脆弱的,经不了任何风雨的。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嫌弃你?”余夏以为她没听见,就又问了一遍,她不知道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为什么要嫌弃,疯了么?
“我是...不祥之人。”自己说出这些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王慕倾陷入了无限的回忆中,好像很早开始就有人这么说她,每次她出门都会有人在她背后小声的说这样的话。
邪祟!疯子!离她远点!
那些人有老有少,有不认识的,也有素未蒙面的,甚至有她家里的丫鬟,她们都在窃窃私语,但只要她一靠近就都闭嘴了。
她小时候问过爹爹,爹爹只说那些人都是骗子,她不是邪祟,她是人。身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再也没有人悄悄说这些话了,只是那些人看见她不是避开,就是闭口不说话。
王慕倾看着余夏,她觉得自己的表情一定很难看,便露出一抹微笑,“他们都说...我是邪祟...”
余夏一愣,她的内心里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她看着面前的女孩子明明是笑着说出口的,但语气里尽是悲凉。
他们,他们都说。
他们说她是没爸没妈的孩子,他们说她小学开始就会勾引班上的同学了,他们说这个,他们说那个。
道听途说、以讹传讹的事编织拼凑出了,大家口中的连自己都不知道的自己。可他们到底是谁?他们甚至连姓名都没有,却把凭空捏造的事说的有鼻子有眼。无论是前世的夏之涵,还是现在的余夏,这些他们说都不会对她造成影响,但是有人会。
总有人会相信,会动摇,会怀疑,会觉得他们说的可能是真的。
余夏笑了笑,王慕倾心如死灰的低下头,鼓足的那一点勇气又都消失了。
“那不是正好,我们都不完美,谁也别嫌弃谁!”余夏说的那般无所谓。
王慕倾瞪大双眼抬起头看着她,就只是想...看着她。
看这个人的眼睛,鼻子,嘴,看这个人的漫不经心,看这个人的与众不同,看这个人眼中有光,璀璨,夺目,动人心弦。
外面已经彻底黑了,王慕倾一个人坐在马车里面,双眼盯着马车上放着的不属于自己的小小包裹发愣。
车帘被撩起,余夏坐回车里,马车又动了起来,她递过荷叶包着的米糕,“这家的米糕是城中最好吃的。”
王慕倾看了看余夏,然后拿起一块尝了一口,微甜的米糕入口即化,她笑着点点头问“你喜欢吃这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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