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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余夏惊扰了她的休息,柳枚虽然带着疲倦,但头发、衣着都收拾的得体,没有一丝凌乱。
“你昨日怎么没来?”
“昨日有事。”余夏没想到柳枚上来就兴师问罪,她胡乱的应答着,因为带着警惕,她对柳枚还是有些拘谨。
“很重要的事?”柳枚冷着一张脸,似乎是生气了。
“嗯嗯,很重要。”余夏想,陪小可怜儿当然重要。
柳枚不紧不慢的走到窗边的柜子,伸手去拿药匣,无意间瞟到窗外有一个人在楼下探头探脑,她的脸上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安静的把打开的窗子关上,转身坐到圆桌旁,不咸不淡的同余夏讲,“有命重要?”
这一句话把余夏吓的够呛,又想到刚才肚子疼,她也有点着急了。
“那你快帮我看看,我今天肚子疼。”余夏已经自觉的撸好了袖子。
柳枚的手指轻轻搭到她的手腕上,等了片刻,她看着余夏,紧锁眉头。
“很严重?”余夏心里提着一口气。
“除了肚子疼,还有哪里疼?”柳枚收回了手。
余夏摇摇头,“没有啊!”
“燥热内结,肠胃积热,化燥伤津。”柳枚面无表情的说。
“啥玩意儿?”余夏可听不懂她的咬文嚼字。
“你有几日没如厕了。”
“啊!你说拉屎不就完了。”余夏回想了一下,“哎呀,我昨天就没拉,今天我早上又吃了一堆主食,哈,原来只是这样啊!”
“至于你体内的毒,至今我还未查明究竟是何毒,所以只能用针先试试。”
“扎吧,扎吧。”余夏催促道,她觉得柳枚还是有两下子的,对她的警惕又少了些,主要是她现在真不知道该相信谁,索性听天由命吧。
柳枚给余夏用完了针,看余夏火急火燎要离开,她只是淡淡了说了一句,“一会儿,我让人带你走后门。”
余夏从后门走到街上就直接去了铺子买了一个风筝,虽然她不太满意样式,但是现在已经到了中午,再不回去小可怜儿该等着急了,她拿着风筝没走多远,就察觉了不对劲儿。
好像有人跟着她。
她的步伐很慢,时刻留意着后方,然后猛然回头,发现了一个有点眼熟的人。
是他!
“表姐夫,今日不当差么?”余夏记得他,她大婚当日遇到的人。
“我只是朝中一个闲散小官。”孟怀靖满脸笑容看着余夏手中的风筝,“倒是妹夫怎得有这番兴致!”
“我与夫人想趁着天气好,买来玩玩。”余夏的眼睛探究似的看着孟怀靖。
“这天气可不太适合呢。不过,新婚的小夫妻有这等兴致也是好的。要是过了新鲜劲儿,恐怕就要生厌...””孟怀靖笑了笑,“孟某今日还有要事,要不咱们改日再详谈。”
余夏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看着孟怀靖离开。
这个人,第一次见面她没太注意,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一脸笑容的脸,像是在隐藏着什么。
她得出结论,这人得小心。
余夏沉着一张脸,刚转身正好撞上一个大汉。
“往哪撞呢!”大汉膀大腰圆,一脸络腮胡,横眉怒眼,穿着一个露着双臂的短衫。
虽然是余夏撞在大汉身上,但却是她被弹飞,主要她们都不是一个吨位的。
“抱歉!”余夏弯腰道歉。
“就这么走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大汉不依不饶。
余夏掏出一锭银子,“这些够了吧。”余夏不想和他废话,她着急回去,即使知道这人可能是碰瓷的。
“你打发要饭花子呢!”大汉直接拎起余夏的后脖领子把她扯走了。
“喂,喂,还有没有王法了...来人啊,当街抢人啦!!!”余夏的声音远去,她手中的风筝也在挣扎中掉下。没过多久,一个五六岁的小娃经过捡起来,抖掉上面沾着的一点土,欢欢喜喜的走了。
那片地上,连唯一的痕迹都没有了。
王府上,最高的阁楼上,王慕倾歪着脑袋看着远处。在此处,能看到紧邻的街道,换言之,只要余夏踏上这条街,王慕倾一定会第一时间看到。
“小姐,你都看了两个时辰了,回到屋子里面等也是一样的,姑爷回来一定会过去找你的。”在这两个时辰里,秀儿的嘴皮都要磨破了,依旧没有说动王慕倾。
“她说过很快会回来的,我要在这等她。”
“也许姑爷走累了,到某处茶馆去歇脚了呢,小姐,咱们回去吧。”
王慕倾摇摇头,她笑得开心,那是发自内心的期待,她的眼里有光,对于余夏说过的话深信不疑,“她一定马上就回来了!”她的脑海里勾勒出她们一起放风筝的场景,欢笑,追逐,甜蜜无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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